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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文武,怎麼選?」

  問的是另外一位,名叫江華,是善威侯家的二子,他們如今都是互相依靠著,家中女眷又連的親戚,所以什麼事都互相商量。

  楊鎮沉吟少許,初步定下,「那日我與父親商談過,我和方鑒從文,你和周武去武,各自擅長。」

  周武皺眉,仰頭奇怪的問他,「大哥騎射功夫更好,為何選文?」

  楊鎮看了眼認認真真看戲的朱珏,抿唇選擇打岔過去,「咱們出來看戲的,都聊什麼今後啊…」

  幾人對個眼神,隔牆有耳,古往今來,皇帝更重視文人內閣的一張嘴,卻忽略掉武將身體上的老年傷疤,他們若繼承爵位,一旦有戰亂,聖上必定會首先派遣他們,楊鎮看著戲,腦子裡卻蜂蛹般的湧進和父親說過的話。

  朱珏是一句話也沒聽他們說的,連耳朵都沒搭過去,這幾個戲他真沒聽過,以往傅壬章讓他聽的也許都是經過篩選的,這些民間的,可能不讓他聽?再者,這裡頭多是扮男女,為什麼他以前聽的都是男子與男子呢,真是,傅壬章喜歡什麼就給他聽什麼,任性的厲害。

  幾個人出來,各自做馬車回府,已經夜深,柴伯等在大門口,扶著朱珏下車,「下回不用出來等我,我還能走丟了不成?」

  柴伯歲數大了,腰板都不直溜了,還是少幹活,多修養,想著,應該找個小廝伺候了。

  「老奴不怕您走丟,就怕您不吃飯,廚房裡釀的桂花素丸子,您待會兒多少吃幾個。」

  朱珏也是不知道他怎麼這麼怕他不吃飯,實際上,他晚上真的沒吃幾口,外頭的東西看著就油膩的慌,想著桂花,難得咽了下口水,他就喜歡桂花的東西。

  「行,端我屋裡來。」

  順著小逕往裡去,柴伯一拍腦門,趕緊說,「傍晚的時候,九皇子就來了,老奴說您還沒從書院回來,但,殿下好像派人去尋你沒尋到,臉色極其不好,您,進去的時候解釋解釋。」

  傅壬章,他怎麼來了,這是又想起來他這個玩物了?

  雖是這麼想,還是將步子邁大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  傅壬章:看,小紅豆還是在乎我的。

  朱珏傲椒:我是怕深秋寒夜的冷。

  ☆、燈籠

  傅壬章興致沖沖的過來尋人竟沒尋到,心思瞬間就暗沉下來,他竟不知道,小紅豆的花樣如此多,不老實在府里等著他過來,出去亂跑什麼,想想就覺得他這事做的不對,柴伯奉上來參茶和桂花糕,他瞅了瞅,把手裡的燈籠好生的掛在書案前,伸手捏一塊慢吞吞的嚼了,這玩意兒也太幹了,喝掉一大口茶,抻頭問門口守著的老頭,「回來沒?」

  柴伯躬身答,「沒有。」

  傅壬章一摔茶碗,神色不悅。

  「老奴去門口瞧瞧去,估計快了,快了。」

  這位九殿下,可是脾性暴躁的很,惹不得惹不得。

  不大會兒,外頭一連串的腳步聲,朱珏先行入內,脫去披風,轉身往裡頭去,甫一拐過屏風,就見著書案上掛著的那個燈籠,久遠的記憶回籠,初初的是有這麼個燈籠,傅壬章費了三天兩夜不睡覺給他親手做出來的,可是他,他不知道啊,他還想著逃離這個男人呢,所以,自然是都摔壞了,也惹得男人化身禽獸,硬生生的差點掰折了他的腰。

  傅壬章在後面慵懶的眯著眼,盯著男子搖擺的腰形,若是在床上,該何等的銷魂。

  「送你的,喜歡嗎?」

  朱珏走近,裡頭攏著一小燭燈火,它亮起,才能照亮裡頭精緻的亭台樓閣,外邊是八面的琉璃窗戶,傅壬章是得花費多大的功夫才做出來的,上輩子面對著他不屑的神情,必然是心中難受極了,不知不覺的伸手摸了摸,點頭回答,「喜歡。」

  突然,朱珏想起來好像他的手還劃了個道,回身看向他,細碎的袍尾剛巧掃過他的腿,傅壬章一把將人撈住舉旁邊的桌几上,舔了下唇,乾燥的問,「你上次說的要檢查,現在就來。」

  食指捏著一塊桂花糕,邪魅一笑,「今日沒有葡萄,就用這個吧。」

  朱珏卻把注意力都放在他手掌中央的白色繃帶上,沒說話,任由他仰頭貼近,叼著塊哺過來,桂花糕太大,在他嘴裡融化掉一塊,剩下的傅壬章又舔回自己嘴裡吃了半塊,剩下最後的一點殘渣又頂了回來,來回間唇舌交纏,濡濕顫抖。

  許久才喘息著放開他,傅壬章覺得渾身都著了火,急需要用眼前的白淨的人兒來滅滅,手指掐著他腰使人更貼近自己,丹鳳眼中欲望疊起,如火如荼,盯著他通紅水潤的唇瓣語氣沙啞性感,「你吃過的桂花糕,真甜。」

  自重生以來,兩個人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親吻,這種顫粟感太強烈,朱珏一直以為自己排斥傅壬章,但現實給了他狠狠一擊,男人唇貼上來的那個瞬間,他就沉迷不已,久違的愛戀侵襲著他,但,一想到,他日後仍然會扔掉自己,立刻又涼下心來,糾結著,也徘徊著。

  「傅壬章。」

  朱珏推了推他胸口,叫他的名字。

  從小到大,沒人叫過他的名字,多是九皇子,九殿下,或是父皇的章兒,或是母妃的沒名字,第一次被別人這麼叫,頓時心裡湧出來一股極度的滿足感,像是自己認為很重要的東西,卻沒有人發現一樣的遺憾,但是,隨著他退後的動作,又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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