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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嘆了口氣,繼續和邵丹桂發信息。

  劉易斯和邵丹桂約定在一家咖啡廳見面。劉易斯到的時候,邵丹桂已經坐在那兒了,臉色很凝重。

  劉易斯落座,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事兒?」

  「不是。」邵丹桂搖搖頭,臉色更難看了。

  劉易斯大概猜到是什麼事了,便說:「和岩茶有關?」

  邵丹桂吸了一口氣,又點頭:「是的……」

  「哦。」劉易斯也有些尷尬。

  邵丹桂又說:「她告訴我,準備做出對你不利的指控。」

  「嗯?」劉易斯說,「真的嗎?那你打算怎麼辦?」

  邵丹桂紅了眼眶,含淚說:「我不能看著她一錯再錯……」

  劉易斯默然半晌,說:「你是打算到時候也出庭作證,指控她做假證嗎?」

  「沒錯。」邵丹桂重重點頭,又深吸一口氣,像是被刀子割了一樣痛,「我只能這麼做。」

  劉易斯笑了說:「我很感謝你,但說不必如此。」

  「什麼?」邵丹桂驚愕地看著劉易斯。

  劉易斯用安慰的口氣說:「我覺得她應該是說說而已,不會真的做假證胡亂指控我的。」

  「可是……」邵丹桂有些慌亂,「可是我看她……」

  「好了。」劉易斯溫和地說,「你心情太複雜,我可以理解。但我們還是看看明天出庭的時候是什麼狀況,再決定好嗎?」

  邵丹桂心情複雜地點帶你頭。

  翌日,出乎邵丹桂意料的,岩茶在法庭上將所有事情一力承擔,並沒有牽扯劉易斯。一切如劉易斯說的那樣,岩茶老實得很,並沒有做假證,也沒有攀咬任何人。

  而劉易斯也沒有被控罪。倒是岩茶,很可能要入獄。

  庭審結束的時候,邵丹桂相當頹喪,臉如土色,倒是劉易斯非常淡定,看起來,邵丹桂比劉易斯更像是經歷了一場官司的人。

  劉易斯看著邵丹桂如此憔悴,便關心地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邵丹桂迷茫地抬起頭,說:「我不知道,我覺得自己的心力已經耗盡了……我知道岩茶不是什麼特別好的人,但我沒想到……唉……我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

  劉易斯沉默半晌,說:「我明白這種感覺。」

  正是這時候,Mary篤篤篤地小跑步走了過來,對劉易斯低語,說:「『阡陌』集團新總裁上任,要開酒會,邀請咱們赴宴。您看……」

  劉易斯怔了怔,只說:「還是得去,不然顯得不大體了。」

  「好的。」Mary點頭答應,「我馬上安排。」

  劉易斯換上了相當正式的晚宴服,黑白的經典搭配,到達了酒會現場。

  邀請函上說了是一個私人的小酒會。

  劉易斯到了之後,才發現真的很私人、很小。

  偌大的舞廳,只有他和修斯兩個人。

  音樂流轉的很寂寞。

  劉易斯認得現在播著的那支曲子,就是劉易斯在船上給修斯告白時播的那一首。

  劉易斯皺起眉,看著修斯。

  修斯走向他,說道:「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慶祝。」

  劉易斯冷然道:「你到底和索德爾是什麼關係?」

  修斯笑說:「你已經查到了吧?」

  「我查到的就是真相嗎?」劉易斯問。

  修斯說:「所見即所得。」

  劉易斯說:「你的話我真的一個字兒都不想相信。」

  修斯笑了,說:「那你為什麼還要問我?」

  「排除錯誤答案。」劉易斯答,「只要你說了是真的,那就肯定是假的。那我心裡也有個譜。」

  修斯聽著,忍不住嘆了口氣,又道:「那我跟你說一句真話,是100%的真話。你要聽麼?」

  「好啊。」劉易斯乾脆地說。

  「『傲鷹』已經是一條沉船了,你坐在裡面只會等死,」修斯凝重道,「來我這兒吧!」

  「我不。」劉易斯乾脆地說。

  修斯倒是有些疑惑了:「為什麼不呢?你明知『傲鷹』是什麼狀況,劉家又是什麼賊窩,於情於理,你都不應該和他們綁死。」

  「這和他們沒關係。」劉易斯憤憤然說,「是因為你!」

  「因為我?」修斯也驚愕了。

  劉易斯只道:「尊重是掙來的,我沒掙到你的尊重,所以你不肯跟我說實話。」

  「不是這樣的……」修斯搖頭。

  說完,劉易斯看了看這空蕩蕩的又燈火輝煌的舞廳,說:「這就和你的心一樣,華麗又空洞。」

  修斯喟嘆:「是的,這就和我的心一樣,只有我和你。」

  劉易斯臉色變了變,穩定心神,才說:「恭喜你當了『阡陌』的老總,但恐怕好事多磨,很快就會有變故。」

  說完,劉易斯便轉身離去。

  劉易斯這一步步走得很穩,也很對。

  不出三天,「阡陌」就生了變故。

  「阡陌」集團的股價大幅下挫,險些釀成股災。

  前幾天,因為「阡陌」重金收購了的阿伊尼亞項目,還提振了一番股價呢。沒想到,這天突然爆出消息,說阿伊尼亞項目的帳目有問題,立即衝擊了「阡陌」的股價了。

  看著跳水的「阡陌」股價,劉易斯和七叔坐在辦公室里喝著香檳。二人碰了碰杯,七叔笑道:「不錯啊,賢侄,還能想到這一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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