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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瀾樰在我懷裡輕笑:“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我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小心著涼,快回去。”

  兩個人窩在溫暖的被子裡,我從後面環住她的腰,將臉埋在她的肩窩裡,“樰,聽阿遠說那天你端著粥找了我半個皇宮?”

  她的聲音悶悶的:“可不是,聽說你快從魏大人府上回來了,想著你奔波一趟,一定餓了,所以去煮了碗粥,左等右等不見你,一問阿遠,才知道你去了宮女那裡,我不知你幾時回來,又怕粥涼了,巴巴的端著粥去找你。誰知我到的時候,你已經走了。”

  瀾樰她,確實在我走後去過樓家女兒那裡,心裡有些慌亂,一層冷汗從額上冒出,我抱她抱的更緊,低語道:“樰,安心呆在我身邊,我們還有好長好長的路要走。”

  懷裡的身體忽地僵了一下,瀾樰轉過身來,將眉頭輕輕蹙起:“鷂,我知道那宮女第二日死了,也知她對你非常重要,你這麼說,莫不是疑我對她……”

  她話還沒說完,我就吻住了她,這個吻,長而纏綿。我渾身發著冷,想就這樣抱著她,保持著親密的姿勢,讓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沒有過去,也沒有將來。

  良久,我停下來。瀾樰在我懷裡微微的喘著氣,我將手伸出,與她十指相扣,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道:“樰,我說過會信你,保護你。”

  她背過身去,低低嘆了一口氣:“可能這次是巧合,但若有下次,下下次呢?鷂,你問問你的心,能不存一點疑惑的信任我嗎?身處在這個位置上,就註定了我們要對彼此有所保留,我不知道我能堅持到哪一天,但在那天到來之前,我一定會陪伴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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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闌人靜,風捲入簾帳,吹的樊浩一個哆嗦。裹緊了身上的棉被,無意間瞥見帳外立了一個人影,灰撲撲的影子貼著帳篷,只聽‘刺啦’一聲,帳子從側面劃開一道長縫,一封信由縫隙塞了進來。

  那人麻利的做完這一切後,搓了搓手,轉身欲走。一股大力襲來,脖頸忽然被人卡住,呼吸一滯,竟是一動也不能動!以這樣的姿勢被拖入了帳內,膝彎處被重重一擊,整個人站立不穩,一下跪在了地上,兩隻手順勢被人扭到了身後。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那人艱難的喘著氣,壓低聲音道:“樊將軍,先別動手,我是靖公主派來的。”

  身後的高大身影停下手中動作,對他怒目而視:“靖公主是何許人也?要是來傳信,怎的不在大白天,深夜裡偷偷摸摸的,你當老子是傻子麼?”

  “有信物為憑!”那人匆忙說道,“將軍在我懷裡摸,有公主貼身的玉佩。”

  “哼,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身後的漢子地喝道,將手伸進他的前襟里,果然摸到一物,舉到月光下一看,無暇的美玉上刻有兩個小字‘靖和’。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當年靖公主出嫁時,王親自系在她腰間的。

  冷哼一聲鬆開手,跪著的人猛地吸了幾口氣,乾笑了幾聲道:“公主原本交代,讓悄悄把信交給將軍便撤回,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樊浩開口,頗為自得:“你當這大營是什麼地方,由得你來去自如?”

  “不敢不敢。”那人賠著禮。

  “既然公主不讓你現身,又怎會將貼身玉佩給你做憑證?莫不是你偷的?”樊浩懷疑的打量著那人。

  “將軍有所不知,這幾日,城中形勢緊迫,戒備森嚴。若沒有這玉佩,小人怎能深夜出城?”

  “好了,我不耐煩看信件。你只說,公主深夜讓你來此到底何事?”

  “公主欲請將軍涇陽城內一敘,說關於借兵一事,三皇子庸想親自見見將軍才能安心。”

  “原來如此,本不是大事,何至於偷偷摸摸?”樊浩仍是警惕。

  那人壓低了聲又道:“陛下告訴公主,軍中有細作,唯樊將軍一人可全心信任。公主此次請將軍前去,除過見見三皇子外,還要商討如何揪出細作一事。此時事關兩國,自然不能大意。”

  “沈將軍也不能信?”樊浩皺眉,將牙關咬緊。

  “小人說了,陛下僅信任將軍一人,若將軍不相信小人,讓細作有了可乘之機,陛下的雷霆之怒,將軍可承擔得起?”

  “行了,去便去。”樊浩突然覺得自己有生以來頭一次受了如此眾重任,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將這件事做好。

  跪著的那人又道:“還望將軍把玉佩還給小人,不然,小人無法回去復命。”

  “我說,你沒有玉佩進不去,難道我就長了翅膀能飛進去不成?”樊浩怒氣沖沖。

  “將軍誤會了,將軍的信物在那個信封里,是釗的皇帝賜給公主的令牌,比玉佩還要好使些。”

  樊浩冷哼一聲,拾起信封,將令牌取出,看了一眼地上那人,催促道“事不宜遲,快走吧。”

  “等等,將軍不先將信處理了,如若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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