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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工具——舌頭。
清洗用水——口水。
清洗地點——澡堂。
赤司的舌頭滾燙，舔上黑子眼睛的時候溫度灼人心肺。
黑子有些不知所措，確切的說，他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感謝了。
一句簡單的“謝謝”不足以。
那麼，應當如何是好？
“赤司君，我……”黑子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主動開口。
兩個赤果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一起，一個小腹光滑，一個小腹上多出了些清晰紋路的肌理。
一個胸膛白皙平坦，一個胸膛多了幾條傷疤，皮膚不如黑子的小胸脯白皙，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卻格外的性感迷人。
黑子不懂什麼叫做曖昧。
但是赤司明白，他們如今的姿勢，如今的距離，很曖昧，卻因為某人的呆呆表情生不出更多的旖旎。
“你什麼？”赤司弄好了一隻眼睛後，手指離開他的眼睛，在黑子光滑的脊背上輕輕劃了幾圈，又一次鎖定了他的另一隻眼，接著舔舐起來。
黑子的身體似乎被舌尖的溫度帶熱了起來，要怎樣感謝赤司，做飯的話……自己不會，手工藝？買禮物？請吃飯？
好像都不夠表達呢。
總覺得，一定要自己親手做些什麼才好。
那麼，“我明天會帶水煮蛋請……咳咳……”他又一次被嗆到了。
“水煮蛋？”
赤司眼中閃過一絲好笑，第二隻眼睛“清洗”得格外迅速，他輕拍著黑子的背，一時卻沒打算放開赤條條的他。
“水煮蛋就算了，想要感謝我……呵……”赤司的手指靈活地挑起了他的下巴，指尖似乎也感染上了唇舌般的滾燙。
黑子終於睜眼睛了，眨了眨，恢復些許清明。
“想要感謝……該……怎麼……唔……”
想感謝我，就用你自己。
赤司的大手捧著黑子的半邊臉，指尖出有些常年打籃球磨出的繭子，口中呵出來的熱氣噴灑在黑子泛著紅暈的臉頰上。
嘴唇輕碰他的肉唇，用力吮了一口。
接著，以黑子完全看不清楚的動作討論，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把嶄新的剪刀。
赤司一臉自然派淡定，舉起手中的剪刀，輕輕的剪斷了他額前的幾縷碎發，“你頭髮長了。”
黑子，“……”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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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青峰大輝一身臭汗地趕來澡堂脫光光，正準備殺進去快速沖個涼時，意外地在更衣間角落裡發現了臉蛋紅暈四起、比往日都要嫩，眼眸里泛著水靈靈波光的藍發少年。
上身襯衫的扣子半敞著，表情呆呆地盯著儲物櫃門。
再仔細一瞧，鼻頭紅紅的，耳根也紅紅的，像剛剛被人蹂躪過了一翻。
髮型因為剛剛用毛巾胡亂的擦拭過了，此時還很散亂，但是那長短明顯發生了變化，自然瞞不過觀察能力絕佳的青峰少年。
“阿哲。”青峰沉默了片刻，篤定開口說，“赤司人在裡面？”
黑子抬眼搖了搖頭，收好毛巾，正準備收拾自己洗漱用具的袋子卻發現——那長頸鹿奔跑圖案的洗漱袋似乎被部長大人順手給牽走了。
應該是赤司君拿錯了吧？
黑子歪頭想。
沒有任何原因的便將“故意而為”四個人拋出腦袋。
部長大人神馬的，那是會做這麼幼稚事情的人嗎？
青峰抿了抿嘴唇不語，黝黑的臉上線條剛硬如刀削，稜角分明，野性十足。
全隊裡，只有赤司一個人每次都能“恰好”在澡堂內遇上正在“洗澡中”的哲也。
青峰嘗試過比赤司早到，早早蹲點；還嘗試過比赤司晚到，或者裝作若無其事的與赤司一同出現在澡堂。
但是，他卻沒有一次能撞見阿哲，非常邪門！
他心中清楚極了，綠間和紫原他們也一定試過在澡堂里堵阿哲的。
但是成功率如何？
哼……一定不比自己好到哪裡去。
青峰大輝心中的大起大落不為人知，不過他有儘量克制自己在黑子面前怨氣外泄。
但是臉色，就不是那麼和諧了。
綠間那個傢伙總故意找阿哲麻煩，青峰樂意見得黑子雖然不說，卻對綠間的偏見越來越大。（？）
紫原總用食物勾搭阿哲，青峰可以毫無顧忌的去鄙視紫原那個吃貨，甚至在籃球上狠狠打壓他，藐視他。（！）
還有那個小黃雞新人……哼……被虐得還不夠慘麼？（！）
唯獨赤司征十郎這個人，青峰無法去撼動什麼。
無論是地位，還是他本人。
青峰大輝在帝光最佩服也是最信服的那個人，便是赤司了。
心思百轉周折，最終只是默默的一聲輕嘆，青峰裸露著健碩的胸膛，無聲地走到了黑子面前，罕見地下狠手用力揉搓著他的頭髮，語氣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但是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
“笨蛋阿哲，下次來之前記得叫我一起啊。”
終於……還是沒忍住的將這句話說了出來，青峰一陣自嘲。
黑子並不知道搭檔的心理，淡然地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句。
孰不知此刻連鎖骨處都泛起了粉紅的他，乖巧萬分的模樣看起來看是多麼不和諧！
讓人有種想大力壓在鐵柜上狠狠蹂躪啃噬的衝動。
青峰是衝動派，自制力瞬間被這一聲輕鬆瓦解掉了。
身體早已不受大腦控制地自動行動，將人壓在了柜子上，“嘭”的一聲，在這安靜的更衣室里響聲是那麼清晰。
黑子吃痛地一哼，眉頭擰著，卻沒有惱青峰什麼，只是有些疑惑，更多的卻是擔憂。
青峰君看起來有些奇怪，是……身體不舒服嗎？
青峰把人壓住後身體便隨即緊貼了上去，兩人間距為0。
不過黑子身上冰涼的觸感還是令眼睛紅透的青峰恢復了些冷靜，他好像又在衝動下做了什麼傻事！
該死的，阿哲會怎麼想自己？
這樣的姿勢，這樣的氣氛……要怎麼解釋才合理？
青峰比黑子的眉頭皺得更嚴重，泛起惆悵來。
一隻微涼的小手撫上了他的額頭，黑子有些吃力地觸碰到了青峰，他閉著一隻眼睛，嘴角因背後產生的疼痛抽了抽，當察覺到青峰看過來的視線時，他才放鬆了些表情。
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那眼中，哪有懷疑，只余濃濃的關心之意。
“我……”千言萬語，此時都卡在了喉嚨里，怎麼也無法道出。
青峰甩了甩頭，細碎的頭髮有些甩在了黑子的臉頰上，有點癢，可他被青峰按壓著，兩手動彈不得。
“青峰君……你……？”
“笨蛋阿哲，我能有什麼事呢，今天贏了綠間那個惡毒的挫貨，我是心理高興！”
他假作不在意地放開了黑子，卻實在覺得有些不甘心，再次大力地揉上了那明顯短出一些的藍色頭髮，忍了忍，定了定神，最終……還是沒忍住地把某人後腦一按，對準嘴唇發狠般地啃了一口。
意猶未盡，卻不敢多做停留。
黑子，“？？？”
青峰表示這樣做的理由是，“你與我一同分享獲勝的喜悅。”
黑子瞭然的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某人的非正常心理。
他還記得第一次與青峰在場上打配合，贏了那場比賽的之後的事情，青峰君在更衣室也做過同樣的動作。
雖然有些奇怪，卻並不排斥什麼。
好像很友好。
不過這一次啃咬得實在用力了些，嘴唇已經脹起了些紅腫，看起來異常欲滴，嬌艷如盛開最美艷的紅玫瑰。
青峰輕咳，努力移開視線。
不能再呆下去了，會出事的，唔……這個時候最適合……沖涼！
對！沖涼！
“阿哲，我去洗澡了。”青峰說罷，大步流星快速離開。
“啊？噢。”黑子還想問青峰些問題，結果一溜煙人就走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個人怔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低聲自語道，“青峰君真的很喜歡籃球，只是小勝了部里的人就可以這麼高興。”
孰不知，某個被他扣上“籃球好騷年”帽子的青峰桑正努力用冷水壓制內心即將泛濫溢出的悸動。
即使是赤司，我也不會退怯。
雖然是赤司發掘了你的才能，但是……阿哲，不要忘了，最先發現你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