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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音拿蛋撻的動作停滯了片刻,隨後又流暢如水。

  溫熱的蛋撻放在唇邊,她嗅著那香香甜甜的味道,冷冷淡淡地開口:“7號你到底是不是預言家,如果是就乖乖閉嘴,別來我面前混淆視聽。我不知道你和3號是不是認識,反正你這種操作挺噁心的,真預言家懟真女巫出局,留個狼人在場殺人。”

  7號冷笑:“你不用掙扎了,你就是狼。”

  這時候,容音怎麼呼喚也不出聲的5號大哥終於開口了,聽得出他周圍很喧鬧:“7號要是真預言家,查到狼人早就跳出來了,等到現在兩個女巫對峙的時候,3號快被投出局的時候才出來,還說9號是狼,這玩得也太明顯了。”

  3號:“不是,我說你們……”

  4號:“沒人搶你話,你說你說,昨晚救了誰?”

  3號被全場懟,也有些火了:“我救的是你,你個傻狍子!”

  10號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笑:“呦呵,狼隊友出來救場了,你才想起來報救人了。剛剛大家都讓你報救誰,你支支吾吾,現在又說自己救了獵人。你要不是狼,我把腦袋摘下來給你當球踢。”

  3號:“煞筆10號你給我等著,等遊戲結束你把腦袋給我!”

  10號:“你就是鐵狼,略略略。”

  6號:“所以這局到底該怎麼投票,我腦袋都大了。”

  在玩家們吵吵鬧鬧的時候,容音凝視著7號的頭像,若有所思。

  7號絕對是真預言家。

  這種時候,所有人都分不清真假女巫。除開使用私下交流這種類似開掛的齷齪手段,能如此堅定站邊,並且堅決要投出兩個女巫之一的,除了晚上開眼的預言家,沒有別人。

  但是他絕對沒有查驗9號,也就是她自己。

  如果他知道自己是狼,早就蹦出來了,不會拖到現在。

  容音垂下眼眸,看著在場十個玩家的頭像,微微挑起眉梢。

  她知道他查驗的是誰了,這個查驗對她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昨天晚上,7號預言家查驗3號,為好人。

  所以他才會那麼相信3號是真女巫。

  但真女巫為什麼要謊報自己救了人,她想不通。

  1號 6號

  2號 7預

  3巫 8軒

  4獵 9音

  5狼 10號

  她揉了揉額角,聲音輕蔑裡帶著輕描淡寫的嘲諷:“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次的狼不會玩,開場就裸送兩狼,你們問問3號敢不敢保雙死,本輪全票出3號,我晚上把7號毒了。”

  3號:“我敢保雙死啊,10號你能不能拍出神,拍不出神的身份你就是狼,我還沒見過哪個平民對神殺心這麼重,本輪把9號這匹狼出了,我晚上去毒10號。”

  10號樂不可支:“你有種你來啊。”

  原本活躍的4號已經很久沒說話了。

  容音繼續吃著蛋撻,等著哪個平民跳出來,英勇犧牲。

  3號那句話,應該是把4號得罪了。

  目前在場的所有神都出來了,7號是不是真預言家,其他玩家不知道,但3號必然是認他真預言家的,因為他在這種情況下力挽狂瀾死命保自己,那麼,她問10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懷疑4號的獵人身份?

  就在這時,沉默許久的1號悠悠嘆氣:“本輪投我吧,我是平民。”

  時間只剩最後的10秒鐘了。

  4號想了想:“也成,那就兩個女巫今晚投毒,9號去毒7號,3號去毒10號,明天我們看誰死就是了,把假女巫投出去。”

  發言結束,全員投票。

  投給1號:2、4、5、8、9、10

  投給10號:3

  投給9號:7

  棄票:1、6

  本輪1號出局。

  1號沒有發表遺言,直接進入天黑。

  天黑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請選擇你們要殺的玩家。”

  容音看著待選的頭像框,皺眉思索。

  這個4號打的好算盤。

  她原以為他會讓真假女巫互毒,這樣白天沒死的就是真女巫。

  就算狼隊在晚上殺掉了真女巫,白天也不過是兩個女巫都死掉,反正女巫的兩瓶藥都用光了,和平民差不多,死就死了。

  到時候,預言家報出兩晚的驗人,和獵人一起帶隊。

  這個全程操作很迷的7號,真預言家自然會出來懟他,如果沒有,那麼7號就是真預言家,他可以證明真女巫是3號。

  算上白天英勇獻身的1號,這種情況下,一狼=女巫+平民。

  如果狼人小概率地選擇殺預言家……

  容音是女巫的話,預言家就不會是7號,白天的時候,7號死亡,另一位玩家被殺,那麼7號肯定是容音毒死的,3號鐵狼坐實,直接起飛。

  兩狼=預言家+平民

  3號是女巫的話,預言家就是7號,狼隊殺死7號,女巫可以毒死容音,白天再把她認為是狼的10號投出去。

  兩狼=預言家+平民

  但4號沒有這麼安排,他讓兩個女巫去毒別人了。

  如果兩個女巫都毒其他人的話,其實是看不出誰是真女巫的,因為狼隊晚上會殺人,白天怎麼著都是雙死。

  4號這麼安排,是因為他不信7號是預言家,也不覺得10號是預言家。這兩位玩家站在對立面,不會是同陣營,頂多就是一狼一民。兩人都死掉的話,肯定會殺死一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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