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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警官再次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你們走吧。”

  送這三個人出門,趙警官關上了家門。

  三個人回到大街上,找了間不起眼的小吃店,要了簡單的飯菜其間三個人誰也沒說關於案子的事,夏小雨看著窗外不知何時飄起的細雨,“下雨了。”

  邱楓夾了一點青菜給她,“吃菜。”

  “我不知道我們做這些有什麼意義。明明一切都是虛妄。”

  “所謂的現實中,你難道沒有覺得一切都上虛妄的時候嗎?”邱楓說道,“我們曾經對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對歷史的貢獻到底是大還是小討論過很多次,其中有一個人的妻子煩了,對我們大吼,討論這引起有什麼用?那個人已經死了。”邱楓轉了轉手裡的杯子,“是啊,那個人已經死了,化為塵土了,消失不見了。然而一切都很重要。”邱楓看著飯館裡的顧客和外面的那些行人,“一切都很重要。”

  夏小雨握住了邱楓的手,一直飄著的心,安定了下來。

  夏小紅對這兩個人的“靈魂對話”絲毫不感興趣,以最快的速度填飽了肚子,她盯上了剛剛進來的一男一女。

  放下手裡的碗,她走到一男一女跟前坐了下來,“線索。”

  “什麼?”

  “你們跟了我們一路了,線索。”

  “沒有。”

  “我認為你們有。”夏小紅的腳在桌子下面狠狠的踩住了男人的腳,用力一轉,男人的臉色由正常變成了青白。

  “你這人怎麼這麼野蠻?”女人憤怒地說道。

  “線索。”夏小紅面不改色的繼續追問。

  “我們真沒什麼線索,那個警察根本不讓我們進門,所以我們才想要跟著你們,看看你們從他那裡得到了什麼線索。”女人說道。

  “在那之前呢?”

  “我們找了那個不良於行的人,他只提供了關於自行車鈴的線索,我們又走訪了其餘撿到屍塊的人,他們中的兩個也說聽到了自行車鈴聲,還有一個看到了自行車上面綁著個袋子,具體是什麼就不知道了。”

  “還有?”夏小紅拿起桌上的筷子玩了起來。一男一女盯著她手裡上下翻飛的筷子嚇得臉越來越白。

  “還有,那個瘋子的鄰居下雨的夜裡聽見有人尖叫,以為是瘋子又鬧了,沒在意。”

  夏小紅盯著這兩人的眼睛,知道自己把這兩人榨乾了,這才把筷子放下,撇了撇嘴離開了,二十八世紀廢物。

  夏小紅帶回來的線索有用也沒用,在已經知道瘋子不是兇手的前提之下,以上全部都是證明兇手真的不是瘋子的“證據”。

  夏小雨還是從中分析出了有用的線索,“袋子?什麼樣的袋子?哪個目擊證人說是見過袋子?”

  夏小紅一躍而起,轉回頭那一男一女已經逃了,他們還是隱瞞了關鍵線索。

  “我追他們去。”

  夏小雨拽住了夏小紅,“不用,這條線索趙警官肯定知道,所有的人他肯定都問過。”

  邱楓指了指窗外,“趙警官出去了。”

  一個人什麼時候算是真正的死了?

  一種是生理上的死亡,另一種是在所有人的記憶里的死亡,沒人記得你是誰,你曾經的生活,那是永恆的死亡。

  沒人記得瘋子姓什麼叫什麼,他的死給所有人的感覺都是如釋重負,包括他的父母他的親人,那些“應該”記住他在意他的人,對於他的死都是他終於死了。所有人又能輕裝上路了。

  可有一個人記得瘋子,瘋子叫劉力,是劉家四個兒子中排行第三的,他之所以變成瘋子是因為看人家殺豬,被人割破了喉嚨的豬掙脫開了繩子一路嚎叫著跑了,撞到了他,回家裡哆嗦了一夜,醒來就瘋了。

  瘋子不發病的時候很安靜,就是一個人躺在地上,不理會人也不說話不吃飯,發病的時候很瘋燥,撞牆打自己,拼命的喊有人要殺他。

  瘋子只短暫的去過一次精神病院,對方說公費醫療,但一個月要交五塊錢的飯錢,家裡人就把他帶回家“自己治”了。

  在瘋子的墳前倒了一杯酒,趙警官長嘆了一聲之後坐了下來。

  人年輕的時候總覺得世界非黑即白,黑白分明,時間越久黑與白的界限就越模糊,對所謂原則越不夠堅持。

  “您知道他是冤枉的。”夏小雨走到趙警官身後。

  趙警官站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

  “告訴我們真兇的線索,我們會幫您抓住真兇。”

  趙警官看著夏小雨,“袋子是橘紅色的編織袋,只有菜農的用這種袋子。我只知道這些。”

  “裝菜籽的袋子?”夏小雨對這種編織袋很熟悉,小的時候她家還是菜農,家裡有很多這種袋子,媽媽會剪開鋪平縫在一起做曬布。

  有帶鈴的自行車,菜農,大大縮小了嫌疑人的範圍,夏小雨甚至覺得趙警官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您知道是誰做的,是嗎?”

  “給我兩天時間我會查出來。”趙警官說道。

  “我覺得您當時繼續查了,您不是那種會放任那樣的人逍遙法外的人。”

  “查到了又怎麼樣?上面已經定案了。”趙警官站了起來,“別再繼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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