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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我要去Tattoo。」

  他撥開我頭髮上的扶桑花:「什麼?」

  「我要去紋身。」我臉上的表情很堅決。

  「不怕痛?」他挑眉看看我。

  「不怕。」我信誓旦旦。

  「嗯,」他愣了愣地想了想,然後起來在地毯上找拖鞋:「那就去吧。」

  當地的導遊介紹我們去到當地的一間工作室,我的法語不靈光,家卓給我翻譯。

  紋身師傅給我拿了好幾大本冊子,基本上是當地的傳統祭祀和神祗的圖案。

  我翻來覆去地看,一直沒有辦法做決定。

  「映映,」家卓喚我:「過來看看這裡。」

  家卓指給我看畫室里一根木樁。

  那是一個守護神雕像,木樁上面雕刻著的幾何方形紋、泉源紋和一些穀粒紋組成的圖案,看似凌亂的組合和排列,實際充滿了優美的秩序和法則。

  我從桌面上抽出一張紙,拿了一隻鉛筆,對著木樁,刷刷地畫。

  紋身師過來看,我將白紙拿給他,說:「純黑色。」

  他露出讚揚的神色:「非常美麗。」

  家卓拿起我的稿紙端詳。

  我湊過去看了看,問他:「只要一半好不好?」

  我畫出來的是兩個半月弧形合起來的一個圓,如果只取一半,會是頭端圓潤,尾端略窄,呈現一個完美的弧形。

  家卓問:「不要一個完滿的圖案?」

  我笑嘻嘻地答:「一半似乎比較漂亮。」

  他無奈:「藝術家的怪脾氣。」

  他轉過頭和紋身師交談。

  房間裡面有兩張床,家卓守著我,撩開我的上衣,然後用一塊布蓋住我的腹股|溝,然後才讓師傅在我的身上描繪圖案。

  我眼角余光中看到他在脫去上衣。

  我趕忙問:「家卓,你要幹嘛?」

  他正解開襯衣的最後一粒扣子,側過臉眨了眨眼:「另外一半留給我如何?」

  我們夜裡回到酒店。

  家卓洗澡出來時,我怔怔地看著他的屁|股。

  脊椎骨的最後一截露出來的那個黑色圖案,充滿了神秘的誘惑力,性感極了。

  我滿意得不得了。

  我一時獸|性大發:「家卓,脫掉衣服。」

  他剛剛套上了一件TEE,聞言轉過頭看我:「現在嗎?」

  我認真地點頭:「嗯。」

  他順從地脫掉了剛剛穿上去的T恤。

  我看著背部的線條,吞了吞口水:「還不夠。」

  他又爽快地脫掉了褲子。

  我看著眼前的男性身體,修長的四肢,略顯瘦削的身體,筆直的長腿,全身只剩下了一件淺灰色的平角內褲。

  我色迷迷地說:「繼續脫嘛。」

  家卓過來捏了捏我鼻子,然後將我抱起往浴室里走:「就你這點壞心思。」

  浴缸內放滿了水,上面灑滿了一層厚厚花瓣,

  他將我放進去:「先把自己洗乾淨。」

  我摟著他的腰,大腿在他身體輕輕地磨蹭:「不要走。」

  他身體很快被我點燃了,雙手在我背上留戀不舍,我趁機將唇貼上他的脖子,家卓低低呻吟一聲,擁著我滑入了花瓣池中。

  我們在浴缸里做了一次,然後他將我抱起,我們在客廳上又做了一次。

  我們身上的水跡混著花香,把客廳弄得一團狼藉。

  到最後我們重新洗了一次澡換了衣服,我有些倦怠地癱坐在露台的沙發上,家卓將我抱在懷中,我們看著玻璃窗外海面上灑落的點點星光,這一刻才真正明白,為什麼塔希提被稱為人間最後的天堂。

  我在回去的飛機上做了個夢。

  夢中是臥房,玫瑰緞子的床鋪,穿著白紗晨衣的女子坐在床邊的一張小床上。

  「嗨,媽咪。」我站在門口對她說,我常常夢到過去的事情,我一點也不害怕。

  媽媽回頭微笑:「映映。」

  「我小時候這麼可愛?」我看著床上的粉嫩嫩嬰兒。

  媽媽笑著逗我:「一模一樣的寶貝。」

  我醒來,家卓坐在我身旁的椅子上,端著一杯咖啡,看著我的睡顏。

  我抱著枕頭坐起來。

  家卓說:「夢到什麼了,一直笑。」

  我答:「媽媽。」

  家卓過來摸了摸我的頭髮,沒有說話。

  我怔怔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忽然說:「家卓,回去之後我去找整形科醫生看看手上的疤痕。」

  家卓正要轉頭看電腦上的公文,聞言抬起頭來:「怎麼突然想要看醫生?」

  我一直以為手腳的幾道疤痕並不妨礙我的生活所以不甚緊要,但這次在塔希提我穿了幾次比基尼,他每一次看到旁人略顯驚異的眼光,目光都有些黯然。

  我不想他看到一次,又要傷心自責一次。

  我揮揮拳頭:「hot,hot,我要hot。」

  他有些高興地親親我:「你再想想,如果回到家裡你還是這個意見,我打電話聯絡醫生。」

  結果我依然沒有變成辣妹。

  我回去畫完了兩張手上的活兒,拖了一個多月之後,我終於下定決心去找醫生諮詢時,在做身體檢查時,醫生發現了我已經懷孕六周。

  家卓欣喜異常,我則非常的緊張,所幸老天眷顧,大女兒希堤在次年的九月順利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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