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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知道沒有人派我來,我們是誤打誤撞到了這裡。”

  “你的真實名字叫什麼?”

  “西野石,這就是我的真實名字。”我說。

  “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我的朋友們怎麼樣了?你馬上回答我!”我大喝道。

  他仿佛突然的喝聲嚇了一跳,瞪了我兩秒鐘,然後在我臉上打了一拳。我感到嘴裡一陣血腥味。

  三十三、一切都是往事1 發布時間:2012-07-01 17:21 字數:2771 瀏覽:9人

  這裡的夜晚沒有星和月,我們從一片草地里穿越而來,找到了這個破舊的無人居住的房子。哈勃一路都流著血,他身上和腿上都受了傷。我也是,不過沒他嚴重。我手上抱著孩子,她一直都在哭。我以為哈勃要死了,可是沒有。自從我們走過那片草地,那塊地方就變成了一片無毛之地,地上的草統統死去。

  我們在這裡住下來。我不知道這房子是誰的,因為周遭只有這一個房子,無比怪異。這時候我已經不再想去什麼地方了,也不想再去見他們的什麼主了,我只想在這裡安靜地住下去,直到有一天哭泣的孩子長大成人。我給她取名叫西野鄔若。這是一個安靜的孩子,大部分時間都不哭不鬧,常常用碩大的眼睛望著我,讓我覺得悲傷。現在我必須自己照顧她。這很艱難,因為我一碰她就哭。我無法觸碰她。哈勃用舌頭舔她的臉時,她是安靜的。這讓我覺得無比失落,這世界上只有我觸碰她的時候,她才會哭。

  我在屋子前面開闢了一塊地,就像當初施黛蘭做的那樣,自給自足,遠離塵世。後來前面的土地一夜之間長出了雜草,每天在風裡搖曳。到了晚上,那些草就會發出綠色的光,像一片綠光的海洋,在暗夜的天空里映出一片綠色,在風裡洶湧起伏,颯颯有聲。它們的顏色就像哈勃的眼睛一樣。

  自從進入那村子,我便忽然可以入睡了,而我竟沒有察覺,就像我一直可以入睡一樣。現在,每天災夢裡我都可以看見那些景象。那些我所經歷過的事每天晚上都要在夢裡再經歷一遍。

  在那間房間裡,他們不斷問我“我來離夢村的真實目的是什麼”、“我的真實名字叫什麼”之類的問題,並不斷對我拳打腳踢,但我奇蹟般地依然坐在椅子上,沒有摔下來。當魯隊長從正面一腳踹向我的胸口時,我終於無法堅持,倒地的那一刻,我感到無法呼吸,快要死去。我知道我再也不能挨下去了。於是我側著蜷縮起身體,被綁在身後的手極力摸到小腿上。在他們的踢打中,我握住了刀柄,然後雙腿伸直,刀便握在了我的手裡。那人朝我的臉一腳踢過來,我下意識地用手去擋,手裡握著刀。鮮血像噴泉一樣噴了我一臉,有那麼一會兒,我視野里的一切都是紅色的。那個人沒有發出慘叫,只是和其他人一樣出神地望著自己的腿。那條腿孤零零地落在牆角,像被拋棄了一樣。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出了太多的血,就快死了。”我站起來對他說。

  我說話的時候他還沒有緩過神來,金雞獨立地站在那裡。我說完,他就啪一聲倒下了。魯隊長和另一個人這時候也緩過神來,拼命地開門往外跑,卻迎面撞上了正要進來的錢村長。

  “幹什麼!跟丟了魂似的!”錢村長斥道。

  隨後他便看到了房間內的情形,頓時呆住了。不過他不虧是個老傢伙,反應還算快,馬上回過神,鎮定情緒,從身後拉過施黛蘭擋在自己面前。她雙手被反綁著,被錢村長拉得搖搖晃晃。

  “你別過來,否則……”

  “我知道。”沒等他說完,我就回答了他。

  “你到底想幹什麼?”他問。

  “我想幹什麼?”我很憤怒,“這問題應該我問你們才對吧?你們想幹什麼?魯隊長,你來告訴我,你想幹什麼?”

  魯隊長嚇壞了,此時一言不發,縮在錢村長身邊,他怯怯地翻起眼皮看了一樣,在與我目光觸碰的一瞬間,他馬上低下了頭。世界上所有的孬種都一個樣。

  “錢村長,你的手下快要嚇得尿褲子了,”我說,“這就是那個威風八面的魯隊長嗎?”

  “有事好商量,沒必要動刀啊。”錢村長使勁堆出一個笑臉,同時下意識地看了看身邊的魯隊長。

  “這樣吧,我們還要趕路,大家就這樣散了吧,我們出去繼續走我們的路,你繼續在這裡當你的皇帝,怎麼樣?”

  “好!”錢村長假裝底氣很足說,“本來我們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呢?是不是?”

  “你先把我的朋友放了,否則一切都是扯淡。”

  “放!這就放!馬上放!”他親自動手解開了施黛蘭手上的繩子。

  施黛蘭朝我走過來,表情平靜,一如既往。她在我耳邊說:“哈勃被綁起來了,孩子和梨亞都被關在房間裡。”

  那個掉了腿的人還沒有死,只是臉色蒼白地倒在地上。我走過去,讓手裡的刀與他的脖子保持十來公分的距離,然後作勢一划,那顆腦袋便離開了脖子,在地上滾了兩圈。我一腳把那顆腦袋踢向了魯隊長,他連躲都不敢躲,連一聲“哎喲”都不敢吭,一任那腦袋砸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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