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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寅不可置否。

  西王母轉過頭來,笑得格外好笑:“我倒也無所謂,反正我年年都在這崑崙山,有沒有那水牆我都不會出去,反倒是你們來了,這崑崙還熱鬧些。”

  昊寅自然知道西王母在開玩笑,笑了笑不說話。

  榆丘卻當真了,上前一步道:“不行,我們要回浮盈山。”說著轉頭去看昊寅。滿眼堅定而急切。

  西王母看著昊寅笑得毫不掩飾,眼神帶著幾分調笑。

  昊寅被笑得耳根不明顯地發紅,伸手把榆丘拉回來,拽到身側:“你怎麼還是這麼笨!”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阿白覺得自己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胖子。

  木頭把他從王母香香軟軟的懷抱里拎出來,什麼都沒說直接丟給了君鸞。君鸞剛把他抱起來,伸手撣了撣他的小衣服,還沒來得及整理乾淨,鳳火一口三昧火噴過來,阿白一個掙扎,吧唧落地,臉還朝下。

  阿白還不能哭,一哭臉就疼的更厲害。

  再抬眼,只見多日不見的鳳火已經抓住了君鸞的手,一個勁兒的擦,一邊擦一邊認真地囑咐:“你以後要抱就抱我,我抱你也行,不要碰髒東西。”

  阿白哭了。

  放聲大哭。

  鳳火瞅都不瞅一眼,倒是君鸞甩開了鳳火,一步上前,重新抱起了阿白,斜了鳳火一眼,直接抱上阿白繞開鳳火走人。

  “別跟著我。”

  君鸞倒是從來沒有欺負過阿白,不知道什麼原因,君鸞是真的喜歡阿白,時不時還給阿白一塊兒糕點吃,唯一就是特別喜歡摸阿白的光頭,每次摸完臉上都會洋溢出詭異的滿足感。加之君鸞平常都是冷著一張臉,阿白有點兒怕怕的,不怎麼找他玩兒。

  但這麼幾天下來,阿白也算是看透了,終於發現原來對他最好的不是天尊,不是王母,而是君鸞!

  不就是摸個頭嗎!

  這會兒被君鸞重新抱起來,阿白仿佛找到了依靠,緊緊地抱住君鸞的脖子,臨末還不忘朝著鳳火做鬼臉。一臉得意。

  鳳火簡直氣到冒火,張嘴又要噴火。

  阿白立馬把頭縮到君鸞胸前,拿光禿禿的腦袋去蹭君鸞,抽抽搭搭,裝的極其可憐。

  君鸞當下轉頭狠狠瞪了鳳火一眼。

  鳳火一下子收住,看著阿白又得意洋洋的沖他示威,快憋出一口老血。

  自己媳婦兒抱著別人家的熊孩子走了,還有比這更加心塞的是嗎?

  西王母並沒有那麼著急地想要解決麻煩,既然知道了是誰在搗鬼,這就其實已經不在劣勢,況且只要有阿白在,青蓮的幻術就很好破解。

  西王母安排了昊寅的寢殿,讓他先休息。

  昊寅雖然不說,但西王母卻知道昊寅說的不太好其實是很不好。

  在給昊寅輸送精氣的時候西王母就察覺到了,昊寅體內藏著冰魄,這顯然是從極寒之境帶回來的。輸送的精靈並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冰魄凍住,根本化不開。以昊寅當下嚴重損耗了心頭血的軀體再要含下這一塊冰魄太過勉強。

  昊寅一定知道西王母發現了,只是昊寅既然不說,她就沒有立場去問。

  哪怕是故交,也要留一分不必說,藏一分不可說。

  西王母輕嘆一聲離開了:“明天吧,明天再去找那雙龍也不遲。”“你,好好休息。”

  西王母走後,偌大的寢殿就剩下昊寅和榆丘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誰也找不話說。

  昊寅現在床榻邊坐了下來,猶豫地看了榆丘一眼:“你要不先回去。”

  榆丘點頭:“好。”

  只是話雖這麼說,等到昊寅脫了外衣,轉頭再看的的時候,榆丘還站在那裡,木頭似的長定了,位子都沒有挪一挪。

  “還有事兒?”

  “沒有。”

  昊寅的確是累極了,心口一陣一陣地抽痛,時不時還感到一陣惡寒,這會兒也撐不住了。掀開被子躺了上去,也無力再去管木樁似的杵在那兒的榆丘,閉上了眼睛。

  殿裡靜得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

  榆丘沒有走。

  昊寅閉著眼睛反倒睡不踏實了。

  僵持了一會兒,昊寅無奈的睜開了眼睛,轉頭就和榆丘的目光對上了。昊寅輕輕嘆了口氣,掀開了被子的一角。

  “進來。”

  榆丘倒是愣了愣,他本沒有這個意思,他只是想守在昊寅跟前。這會兒昊寅讓他過去,榆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一把扒拉掉自己的外衣,咻得一下竄上了床。

  榆丘把被子的一角蓋平整,直面向上僵直地躺在昊寅一側,若有若無的挨著昊寅,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昊寅閉上眼。在被子裡輕輕捏了捏榆丘的手心。

  “睡吧。”

  昊寅的體溫微涼,頸側傳來的呼吸卻是濕濕熱熱的。七百年來第一次,榆丘覺得和師尊誰在同一張床榻上,根本,睡。不。著。

  不多久,昊寅的呼吸平穩起來。

  榆丘一寸一寸地挪過去,手臂和昊寅地輕輕碰在了一起。

  榆丘側過頭看昊寅,師尊的嘴唇很薄,微微抿著。榆丘忍不住伸手觸了上去,溫溫涼涼的觸感,不是很紅,卻好看。

  榆丘來回摸了摸這才收回手,望著宮頂,止不住地笑了。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瑤池。

  阿白盤著腿坐在中間的蓮座上,昊寅,榆丘,西王母,鳳火,君鸞五個人圍著他。幾個人除了兩隻鳥之外神情都不算輕鬆。

  阿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兩隻小手絞在一起,心裡怕怕的。

  阿白試探的開口:“天尊?”

  昊寅摸了摸阿白的腦袋,安慰地嗯了一聲:“別怕。”

  阿白是現下唯一一株聖心蓮了,想要破了青蓮的幻境,非阿白不可。只是阿白被昊寅帶回浮盈山的初衷本來就是拿來給榆丘做心用的,所以阿白空有一身純澈的靈力,但其實什麼術士都不會。昊寅懶得教,榆丘不會教。浮盈山上的日子,阿白最拿手的大概就剩下吃了。

  眼下要阿白去破陣昊寅瞅了一眼渾身除了肉多就沒什麼其他突出的阿白,由衷的嘆了口氣。

  王母也是蹙著秀眉不說話。

  榆丘看向昊寅:“沒有其他辦法了?”

  昊寅彎腰把阿白抱了起來,之間在阿白的眉間來回撫摸,笑了笑:“有。”

  榆丘:“什麼?”

  “不可以!”西王母幾乎和榆丘同時出聲。

  昊寅說的辦法她怎會不知。阿白沒有術士可昊寅有,養護著阿白的昊寅的心血,只要心頭血源源不斷的注入,昊寅是可以在一定時間內控制阿白的。只是心頭血又不是西海之水,用之不竭,本來昊寅就已經大量耗費,極寒之地回來昊寅明顯還有隱瞞。最終結果會如何,誰也不知道。

  她不能去賭。

  西王母緊緊的盯著昊寅,堅決的又說了一遍,“不可以。”

  昊寅也不看西王母,只管笑著捏了捏阿白的臉:“如果你還有其他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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