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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信看,必須是要看的,一人上前恭敬又不失禮數地與從劉協的手裡接過信,果然上面落下了曹盼的印章,假是不假。

  相互對視一眼,表明這件事確實不假,一個個雖然不太明白曹盼怎麼會同意了劉協到此,不過,既然是他們陛下同意的,就沒有他們置疑的餘地。

  自洛陽返鄴城,因曹盼另有打算,一行並不急促,緩緩行來。

  杜子唯也終於是從益州回來趕上這麼一趟了,果斷地將一雙兒女帶上,曹盼也記著先時答應過他要見他一雙兒女的事,正好給曹恆挑伴讀的事也正式提上了。

  當然,杜子唯上前來也是另有事要曹盼回稟,“陛下,蔣琬、費禕、楊儀與劉禪自焚於成都皇宮,臣沒能從他們手裡拿到八陣圖。至於徐元直已經找到,他在益州,但他手中確實沒有八陣圖。只有那崔州平,音訊全無,臣已命人翻遍了益州,並未有他的行蹤。”

  曹盼聽著道:“朕要是他,最該藏的地方絕不會是益州。”

  便不奇怪杜子唯找不到崔鈞。杜子唯一笑,“那徐元直,陛下不用之?”

  “他並不願意讓朕用不是?”曹盼反問了一句,杜子唯一頓,曹盼道:“朕從來不喜歡強人所難。”

  一句不喜歡強人所難,杜子唯明白了,曹盼再提了一句醒,“而且,自赤壁之戰後,徐庶一直都在魏境,什麼時候跑到益州去了?朕雖然不喜歡強人所難,但也更不喜歡被人拿著當傻子戲弄。”

  換句話說,曹盼十分懷疑徐庶的人品,所以並不打算提用此人。

  杜子唯不過是提一句醒而已,曹盼既然覺得徐庶不可用,不用就是。

  正事談完了,曹盼瞧了兩個都肖樊氏的兒郎女郎,與他們打了招呼道:“見到朕可失望了?”

  “當然沒有。陛下比父親說的更美麗,也更威嚴。”誇讚的話是郎君搶先地說。

  女郎也直點頭道:“父親總說母親是這世上最美的人,可是陛下更美。”

  這句大實話啊,曹盼提句醒道:“此言在朕面前說說無妨,莫要與你母親提起,否則你母親一個不高興,將來就不疼你了。”

  杜子唯一聽嘴角止不住地抽抽,這麼教孩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好嗎?

  好不好的,那也是教著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而已。

  “阿恆,今天出去了?”曹盼側過頭問一旁正埋頭看摺子的曹恆,曹恆放下手上的摺子道:“不曾。”

  曹盼道:“與杜家的哥哥姐姐玩去。”

  所謂玩去,曹恆這些日子早就明白了那並不是真正的玩,然而她沒得說不的權利。

  “去與各家傳話,帶了孩子一塊來的,都出去一起玩,總把孩子悶在車裡像什麼樣。”曹盼如此地說,胡本聽著應了一聲,連忙地去傳話。

  “咳咳!”曹盼輕輕地咳了起來,杜子唯皺起了眉頭,“陛下的病?”

  曹盼道:“快好了!”

  這答得那叫一個飛快的,杜子唯也不好再追問。轉提起了崔鈞,“崔州平是最有可能拿了諸葛孔明八陣圖的人,不如讓天下人一塊幫著找?”

  “不必,若是東西在他手裡,如今蜀漢已滅,益州已經在朕的手裡,他會來找朕的。”曹盼這般地說,杜子唯一頓,曹盼道:“他不會願意諸葛費盡心血而成的八陣圖流失的。蜀漢已滅,沒有了諸葛主持的八陣圖已破,縱然破了,那也是一個個沒學到諸葛的精髓,非諸葛之敗。這樣精妙的陣法交到朕的手裡,將來必會發揚光大,流傳千古。”

  杜子唯心裡還在想會不會是,燕舞走來道:“陛下,有一個崔州平求見。”

  剛剛還在想曹盼說得對不對的杜子唯一聽睜大了眼睛,曹盼道:“讓他進來。”

  一眼看了還沒動的曹恆,曹恆道:“我也想見一見崔州平。”

  這點要求曹盼沒有不答應的,曹盼從車駕上跳下,與杜子唯站平,“任了幾年的揚州刺使,也該調你回洛陽了。這回來,六部之中,你想去哪一部?”

  被問著的杜子唯一聽道:“戶部。”

  戶部啊,那可是掌大魏的財政部門,曹盼道:“國庫可沒錢,加之朕還下令免稅五年,那就更沒錢了。”

  “國庫沒有,陛下有就成了。”杜子唯如此地答之,曹盼看了看,突然地一笑了,杜子唯也一笑,曹盼道:“天下已定,內政也要捉緊了,關乎民生之大事,當以國營。”

  說的是什麼,杜子唯明白,那是多年前曹盼就已經提過的事,鹽以官營。

  說著話這會兒,崔鈞已經叫燕舞引了來,與曹盼作一揖,“見過陛下。”

  “昔年於鄴城有過一面之緣,沒想到還會有今日再見的機會。”曹盼背剪雙手與崔鈞直言。

  “當日尚未謝陛下的救命之恩。”崔鈞因曹盼建萬書閣而入鄴城,不想染上了瘟疫,差點把小命給丟了。後來能活下來,確實是有賴曹盼。

  曹盼揮揮手道:“朕也只是做了朕該做的事。非為先生一人而已。”

  崔鈞頗是感慨,施恩不忘報,曹盼一直都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麼,一往無前,從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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