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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達季塘一中,蘇蔚在門衛大叔那兒「刷臉」帶他們一起進了學校。同學們正在上課,校園裡空蕩蕩的,人不多。走了一會兒,趙晶晶就說累,拉著陳碩在樹蔭下休息。

  蘇蔚帶沈宴辭四處參觀。

  和沈宴辭在一起後,她總是遺憾沒能早點遇見他。蘇蔚本是想帶她來尋找一下她小時候的痕跡,然而走出去一會兒,她漸漸察覺不對。

  「沈醫生,就這棟樓,我們當初的教室就在三樓...」

  「那裡有幾家小賣部,當時有那種小彩繩。我們班很多女生都去買,然後編手鍊掛飾送人...」

  「那裡是操場,我們當時舉辦籃球賽,我還是啦啦隊的呢。」

  沈宴辭一路上沉默地牽著她,聽到她這句,才若有所思地問:「給你們班男生加油嗎?」

  「那當然...」蘇蔚的聲音漸弱了下來。

  唔...這人怎麼還在吃醋!

  「小晚。」沈宴辭突然叫了她一句。

  蘇蔚愕然抬眸。

  午後的陽光落在他的肩膀上,漆黑的眼睛裡泛著溫柔的光。

  他抬手,撫上她的耳垂,淡淡說:「如果我當時和你在一所學校就好了,這樣你就不會喜歡上別人。我初中長得也還可以,勉強蟬聯了初中三年校草,成績也還行,拿了三年全校第一。另外,我籃球打得也不錯。」

  「你說得都對。不過沈醫生...」蘇蔚眨了眨眼,認真地問:「你讀初中的時候,我應該剛上完幼兒園,還不會跳啦啦操。」

  沈宴辭不滿意地挑挑眉:「嫌我老?」

  「可不!」蘇蔚撥開他的手攥到掌心,朝他擠了下眼:「要不你證明一下?」

  「嗯?」

  不遠處有幾個人在打籃球,看樣子應該是學校的男老師。

  蘇蔚指了指那裡,說:「我還沒見過你打籃球呢!」

  沈宴辭心領神會,只見他走過去和人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回來,把外套脫了遞給她,用手扶了扶眼鏡,又朝那些人跑過去。

  蘇蔚往前跑了跑,摸出手機開始錄像。

  她第一次見沈宴辭打籃球,興許是被她的話激到,他全程都在炫技,時不時來個三分球,引起球場上一陣歡呼。

  蘇蔚的心情也跟著雀躍起來,忍不住踮起腳。

  中場休息的時候,她拿著水跑上去遞給他,看著他額角晶瑩的汗珠,突然有種青春時的空白都被填滿了的感覺。

  「很帥哦!」

  沈宴辭接過水,灌了幾大口:「那為什麼沒有啦啦操加油?」

  「這裡怎麼跳!」

  沈宴辭俯身湊到她耳邊,低聲道:「那回家跳!」

  不遠處的幾個人沖他吹了聲口哨,問他還要不要繼續來。

  沈宴辭問她:「還想看嗎?」

  蘇蔚搖頭:「我們該去找晶晶和陳碩了。」

  他正準備轉身同人說一聲,身後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

  「蘇...向晚?」

  沈宴辭頓住步子,和蘇蔚一起回過頭。

  站在不遠處的男人,身穿一件純白的長袖T,小麥色的肌膚,頭髮也理得很利索。

  蘇蔚看了那人好一會兒,才將他和記憶中的某張熟悉的臉結合起來。

  完了!

  「林漾,你怎麼才來!又拖堂了?」身後的幾個男人也抱著球走過來。

  其中一個男人十分熟稔地拍拍沈宴辭的背,說:「這兄弟球打得不錯,一起來一局唄。」

  事情開始變得很迷幻。

  趙晶晶和陳碩找到她的時候,蘇蔚正蹲在操場的邊角,懷疑人生。

  打死她也想不到自己的暗戀對象竟然做了中學老師,還好巧不巧地被她碰上,還是在剛被沈宴辭發現她那段無疾而終的暗戀後一天。

  趙晶晶往場上望了一眼,驚訝地問:「沈醫生怎麼和人打起球來了?」

  又是一個三分球。

  陳碩也忍不住吹了個口哨:「小晚,你男朋友球技不錯啊。就是打得有點凶,你看那穿白衣服的,被他壓得連球都摸不到。」

  趙晶晶也發現了:「這打球還是打架啊,沈醫生看起來也太猛了點,跟那人惹了他似的。」

  蘇蔚無語:「你不覺得那人很眼熟嗎?」

  趙晶晶疑惑地多看了兩眼那個穿白衣服的,然後禁不住一聲:「我草!」

  陳碩立即堵住她的嘴:「少說兩句髒話!孩子在肚子裡聽著呢。」

  「哎呀,你走開!」趙晶晶甩開他的手,「你沒看見那人誰嗎?」

  「誰啊?」陳碩又看了一眼,「我剛還真沒認出來,那不是咱們初中同學林漾嗎?他前年大學畢業,現在在這兒當老師,教物理。晶晶,你不也知道?」

  蘇蔚當年的那些少女心思,只對趙晶晶說過。陳碩不知道,自然不明白兩個人為什麼這般反應。

  趙晶晶湊到蘇蔚耳邊,問:「沈醫生知道了?」

  蘇蔚點點頭。

  又打完一局,蘇蔚立即狗腿地跑上去遞水遞紙巾:「沈醫生,累了嗎?要不我們回去吧?」

  林漾和朋友抱著球走上來:「蘇向晚!還真是你呀。那邊是趙晶晶和陳碩吧,你們一起回來玩?」

  蘇蔚強裝淡定:「是啊。很久沒回來過了,就來學校看看。」

  他身邊有朋友說:「呀!這不就是你那個大明星同學嗎?我剛就覺得她長得漂亮又眼熟,沒敢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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