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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里的賓客滿滿當當的,見公主美若天仙,性子也並不倨傲,紛紛讚嘆。

  禮成之後,霍枕寧便由人攙著,進了那臥房。

  這臥房裡的一切,皆有江微之一一操辦,她也是過了眼的,眼下並不生疏,靠坐在那迎枕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腿。

  外頭熙熙攘攘的,侍女們侍候著,為公主除了發冠,拆了髮髻,再換上了常服,這才退了下去。她下了榻,往那桌前坐了,看著那一盞紅燭發愣。

  璀錯成婚那一日,她曾說過,若是到了她這一日,若是江微之欺負了她,她便斬了他。

  她對這些床笫之事一知半解的,出降頭一晚,倒是有女官來教導,可剛翻開那些圖片,就被她趕了出去,誰敢來教她?

  便是木樨,那也是個臉皮子薄的,更沒有同她提過。

  不過她似懂非懂的,倒是知道一些。

  那若是一時,江微之若是真的欺負她呢?

  她有些拿不定主意,可是聽說,若是不欺負的話,那便是不能有孩子的。

  她仔細想想,覺得還是准他欺負吧,或者她來欺負他也成。

  她頓時茅塞頓開,誰說只能男子欺負女子,她也可以欺負他啊?

  她想通了這一層,頓時高興起來,吹熄了別的燭,只拿了一盞紅燭躲在門後邊,打算待江微之來,便嚇他一下。

  等了一時,已然有些困頓了,公主端著紅燭,眼睛都快閉上了。

  江微之心跳隆隆,推拒了無數飲酒的邀請,一徑兒地往臥房而去,月華如水,傾斜在他的肩頭,他卻在叩門的那一刻,遲疑了一下。

  前日的紫宸殿,陛下肅著臉同他說道:……你除服之日是十一月十二,朕把婚期定在了十一月十一,也算是奪情了,朕特准你穿喜服,別的就別想了。」

  別的是什麼?

  江微之想起來這一樁,登時有些泱泱,還是叩了叩門。

  只是這一叩,卻沒人應門。

  他心下好奇,輕輕一推,卻在進門的一霎那,有幾滴熱油一樣的物事落在了他的手上。

  公主舉著一盞紅燭就往他的懷裡倒來。

  江微之忍著疼,接過了公主手裡的紅燭,公主卻醒了,睜著一雙烏亮大眼,有些驚喜有些小得意,一雙長手攬住了他的脖頸,再輕輕一躍,已然雙腳懸空,掛在了他的腰間。

  江微之愕然。

  四周無聲無息的,風細細地自身後襲來,把懷中的人兒吹的一個寒戰。

  「我要來欺負你。」公主把頭靠在了他的臉上,眼睛眨也不眨,再說要這句之後,那軟軟的唇卻觸在了他頸側那片肌膚上,在他的耳邊嗡噥,「你的腰怎麼細……從前我就想摸一摸……」

  她說著摸他的腰,可那隻柔嫩的小手卻自他的衣襟里伸進去,摸著他的胸膛。

  像羽毛輕觸,一下一下的,公主不知道分寸,可眼前人卻被撩撥的耐不住。

  他一隻手將她抱在身上,低下頭去尋她柔軟而清甜的唇,輕輕地觸了一下,觸到那片暖潤,他再也忍不住,將她一整個兒含住。

  身/下人軟的像水一樣,在他的懷裡柔若無骨,他抱著她,一邊吻一邊地走,將那紅燭擱在了桌上,再同她雙雙跌進那鴛鴦被裡。

  她被他吻的喘不過去來,愈發地纏住他,可是這樣的熱切卻只持續了一時,那面頰通紅的男子忽的就放開了她,一霎兒離開了床鋪,匆匆往門外而去。

  驟然地離去,將公主晾在了哪兒,她的衣衫大開,修長的雙腿露在被外,那張緋紅的小臉上滿是被拋下的詫異和錯愕。

  而那衝出去的男兒迅速尋了一瓢涼水,撲在了自己的臉上,熾熱的那處才稍稍平息了下來。

  他喘著氣,像是在懊悔。

  過了子時才除服……他要忍……

  他將自己撲滅,緩了緩心神,這才推門而入。

  而那榻上的公主卻淚眼汪汪地,看他進來,忍不住哭出聲來。

  「江遲……你不行。」她哇哇大哭起來,「怪不得你從前待我冷淡,原來是你不行啊!」

  公主哭的響亮,江微之錯愕,繼而失笑,他耐心地坐在她的身邊,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

  「……再等等。」

  公主躲開他的手,哭的絕望。

  「等什麼呀,你若不行,等到天荒地老都不行。」她哭紅了鼻頭,眼淚吧嗒,「罷了罷了,橫豎我也同你成了婚,抱養一個孩子便是……」

  她哭的像個孩子,哭倒在他的懷裡,鼻子眼淚抹在了他的衣襟上。

  那人笑的寵溺,長腿上床,將公主側抱在懷裡,在她的耳畔輕輕說道:「胖梨,我抱抱你吧。」

  公主哭的一抽一抽的,整個人蜷縮在他的懷中。

  「你抱就抱,快把你的匕首拿開,硌著我了。」

  江微之一滯,有些羞赧的邁進了她的肩頭,親吻著她的耳垂、脖頸……

  絕望的公主太困了,哭著哭著便睡著了。

  可那沉睡的面容上,烏黑濃密的睫毛上還掛了晶瑩的淚珠,須臾落下,將她身前的被褥打濕了小小的一點。

  月光傾瀉進來,窗影在地上斑駁,身前的少女蜷縮著,修長的雙腿像玉一般潔淨。

  他起身,為她除去外服,再擰來一方帕子,為她擦拭了面頰,這才溫柔地為她蓋了錦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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