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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你的異能是什麼?”雲若惜笑問。軒轅自答應和她訂婚後 就對她不聞不問,打他的手機也總是關機,這令她惱恨異常。
“我的手觸摸到的人都會暴死。”阿哲攤開雙手。“當然,我的手 閒著戴著特製的人皮手套。”
雲若惜欣賞地看著阿哲的手:“是出生就有異能嗎?”
阿哲眼底有片刻迷惘:“前不久才有的,雲小姐,我以前遇到過你 ,只是我當時是一個酒店的服務生。”
雲若惜笑容可掬:“怪不得我覺得你似曾相識。”原來這個阿哲就是和曾經扮成華玲玲的自己說過話的阿哲,世界還真是小。
“我遇到了媚,她改變了我的人生。因為她我才發現我不僅能通過觸摸殺死人,還能殺死寄生在人身上的巫種。”阿哲已經完全將媚對他的叮囑拋到了腦後。
雲若惜明媚的眼裡異光閃動:“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被種入五中的人如果巫種死了,那個人的命也不會長久了。
雲若惜一邊聽著阿哲講述他殺死藏獒身上巫種的故事,一邊在心中暗自盤算著可能的利益。
她的樣子越發妖艷迷人。
“阿哲,你可以可以幫我一個忙?”雲若惜靠近阿哲,吐氣如蘭。
妖獸
靈異警察分部。
阿貝握著蘭月的手,哭累的蘭月在沙發上靜靜睡去。
四周一片靜謐,聽著蘭月淺淺的呼吸,阿貝只覺得安寧而幸福,他 的眼睛有些發澀,靠著蘭月的頭,也沉沉睡去。
蘭月的額頭上,有什麼東西在皮膚下緩緩地動了動。
夢裡,蘭月聽到了媚的聲音。
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扯著她,一下,兩下。三下。 她的靈體緩緩坐了起來,離開了自己的身體,穿過牆壁,走了出去。 意識模糊了起來,再度清醒後,蘭月發現自己在一間放滿了玩偶的 屋子裡。
一個神態詭異的女童正對著一個酷似自己的娃娃喃喃念著什麼,那 赫然是媚的聲音。蘭月茫然四顧,發現每個玩偶娃娃都藏著一個魂魄,它們悽厲地喊 著,神色怨毒。
媚似乎看不見蘭月,念咒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急促。
蘭月垂下頭。發現自己的身影若隱若現,心中一驚。 她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她拉了回去。 猛地坐起來,蘭月發現自己正躺在沙發上。身邊是睡眼惺忪的阿貝 。
她回想起剛剛詭異的感覺,有些不能確定那是夢還是現實。
阿貝看著蘭月,純真地笑著:“姐姐,我剛剛夢到你被一個奇怪的 小女孩帶走,到了一個到處是玩具娃娃的房間裡,我就拉著你的手 一直叫你回來。”
蘭月握緊阿貝的手:“原來是你叫我回來的。”
她眉心的皮膚下,一個腫塊漸漸凸起。 像是一直即將睜開的眼睛。
阿貝的眼睛眯了起來,他緩緩伸出手摸向那腫塊:“姐姐,你什麼 時候被人在身上種下了這麼噁心的蟲子?”這蟲子帶著隱隱的妖氣 。
蘭月只覺得阿貝的手指仿佛烙鐵一般燙的她幾乎窒息,她閃開痛叫 :“別碰我!”
阿貝愣了愣,眼神變得凝重:“這蟲子和你的魂魄相連,殺死它,你也會死。”
蘭月的心臟狂跳,身體裡如同有火焰和冰水在交替出現,她痛苦地蜷縮了起來。
阿貝的手上開始有妖氣縈繞,他要用自己強大的妖氣震懾住巫種。
紫色的妖氣盤旋在阿貝手的四周。不久。他的整個身體都被紫色的妖氣包裹住了,靈異警察分部上空的雲層也染上了淡淡的紫色。
阿貝的手再度按向了蘭月的眉心。
蘭月在瞬間接觸到了阿貝的心靈,無數的畫面蜂擁而至,洪荒的大地,遊蕩的遠古巨獸,黃河源頭正在祭祀的一群女人。鋪天蓋地而來的隕石群......
巫種敏銳地感應到了強大的壓迫感,安靜了下來。
蘭月的手錶卻在“嘀嘀”作響,妖氣探測指數瘋狂增長。
她額頭上的冷汗將頭髮都潤濕了,眼中是無法抑制的驚訝:“阿貝,你......是妖怪?”
阿貝微微一笑,無辜可愛之極:“你們的靈異教官碧柳也是妖怪。”
他體貼地位蘭月倒水。
蘭月接過阿貝遞過來的水杯,一口氣喝光:“碧柳教官是什麼妖怪?”那個清淡如水墨畫的美男子果然不是凡人。
阿貝認真想了想:“應該是植物系的妖怪,他很強大,我看不清他的真身。”
“那你呢?”蘭月專注地望著阿貝,本以為阿貝是可憐的祭品,沒想到他卻是如今少見的可以化為人形的妖怪。蘭月微眯雙眼,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我就是密陀貝。”阿貝的眉目間是無法隱藏的絕世妖魅。
蘭月回想起那夜屍橫遍野的軒轅山莊,忍不住發抖。
阿貝神色幽怨:“姐姐,你是在害怕我?”
蘭月努力微笑:“你現在還吃葷嗎?”
阿貝意味深長地笑了,眼波流轉:“吃葷。”
蘭月抖了兩抖,期期艾艾地問:“可不可以改吃素?”
阿貝的手指掠過蘭月的眉眼,單薄的少年多了強大妖獸 壓倒性的氣勢:“不可以。”
蘭月發現眼前的阿貝如此陌生。那個一直一連姐姐的可愛弟弟只是幻象嗎?
阿貝哀怨地發現蘭月眼底的疏離:“如果你一定要求的話,我只能去偷血庫的血來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