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希爾達看看周圍,她發現在鏡子旁,牆壁上鑲著被玻璃封著的鋼製斧頭,不論之前是做什麼用的,現在希爾達決定將自己的命運賭在這把斧頭上。她撕扯下自己衣服的袖子並纏到了手上,接著一拳打碎了玻璃,取出了斧頭後兩大步邁出靠在了門的旁邊。

  內森聽到玻璃的破碎聲隨即停頓了一下,他仔細辨別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很快他判斷出了聲源的方向,隨即雙手握著槍朝希爾達藏身的房間邁去。走了幾步內還沒走到門前,內森突感後方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他轉過身子,看見喬布舉著鐵鍬,像頭髮狂的犀牛一般撲來,內森下意識地舉槍手槍對著喬布開了一槍。這一槍恰好打在喬布的肩胛骨處,一陣劇痛襲來,喬布再也沒有力量舉起鐵鍬,伴著自己的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在喬布身後的瑪西婭嚇得叫了一聲。內森惡狠狠地看著喬布,想跟上去再來一槍徹底殺掉他。

  “內森!”

  內森聽到身後傳來希爾達的叫聲,他又轉過身子,看到希爾達手裡拿著一把鋼斧站在內森不到三米遠的地方,內森立即調轉槍口,對準了希爾達。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你終於出來了!”內森看上完全像是個瘋子了。

  “內森。”希爾達雙目瞪得像是烏賊的眼睛一樣大,“我會殺了你!”

  希爾達說完,舉起了斧子沖了上去。內森露著猙獰的笑容,手指使了些力氣,又一次扣動了扳機,但他卻在混亂的局面中大意了,內森忘記了自己的左輪手槍只有六發子彈。穿破內德拉頭顱的那一發、擦破特里爾手的那一發、希爾達射向內森的一發、在爭搶中射在牆壁上的一發、希爾達逃跑,內森打在特里爾腿上的那一發再加上剛剛穿過喬布肩胛骨上的那一發。六發子彈一顆不少地用完了,但內森已經沒時間反應了,希爾達手中的鋼斧結結實實地砍進了內森的右肩膀上。這股劇痛比及喬布有過之無不及,內森仰著面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希爾達廢了好大的力氣拔出了斧頭,一注鮮血噴出,而內森的慘嚎更是讓人心中發麻。

  內森躺在地面上慘嚎著,左手想去碰碰傷口,但苦於劇痛又不敢下手。一旁的瑪西婭更是吃驚得不得了。希爾達喘著粗氣,看著內森。

  “內森,我問你,我現在是不是很漂亮。”看著滿地打滾的內森,希爾達居然問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內森的劇痛讓他好一陣說不出話,甚至有些喪失了意識。躺在地面緩了好久內森才逐漸清醒,他面色瞬間慘白,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紅潤,帶著哀求的表情看著希爾達。

  “希爾達,你真的很漂亮。”內森每說一個詞都格外吃力,“放下斧頭,我們都出去,重新開始。反正內德拉已經死了,我們就在以後的日子裡慢慢補償,我願意和你交往,真的,希爾達相信我。”

  “內森,之前我是多麼的喜歡你,你在我心中簡直就是一個神。”希爾達點著頭,眼中含著淚水。

  希爾達又顛了顛手中的斧頭,用不屑的目光看著內森。

  “你說得對,內德拉的死我有很大的責任,我早就應該聽她的話看清你。”含在眼中的淚水如泄洪一樣流出,“你會和我交往?那不重要了,我是不是應該把你交給警察?”

  “對,希爾達,把我交給警察也行,我犯了罪應該受到懲罰”內森現在只求逃過一死。

  “去你媽的!”希爾達憤怒地夾雜著哭聲大喊一句,“警察會判你死刑嗎?你殺了人,殺了內德拉,除了死,你無法補償。”

  每一種懲罰都有著它的意義,世界的大多數國家相信殺人者應該得到死亡的眷顧。三個小時前甚至哪怕是一個小時前,希爾達都會動一下惻隱之心放過內森。但是內德拉成為了這一夜希爾達心裡刻骨銘心的痛。

  沒有再給內森說話的機會,希爾達舉起了斧頭,朝內森胸前劈了下去。

  這一劈發泄了今夜的失去好友的痛苦、發泄了遭人戲弄的痛苦、發泄了十幾年逃避困境的痛苦。最終斧頭劈在了內森的胸前,一場罪惡就此終結。

  希爾達跪坐在地上,她捋了捋沾上血跡、搭在額頭前的一撮頭髮。此刻,就仿佛是一個泄了氣的熱氣球,直往下墜落,希爾達抽泣著,她剛才還銳利的目光在內森斷氣那一剎那被淚水裝飾得楚楚可憐。

  我勝利了,這算是勝利嗎?希爾達不禁在心中產生疑問,無疑內森是徹底的失敗者,但誰又勝利了呢?一個親密無間的朋友只剩下了冰冷冷的肉軀躺在血泊中,兩個生死未卜的同學看上去也凶多吉少,他們一個耷拉著腦袋毫無生機、另一個躺在地面上死氣沉沉;剩下活下來的人又是多麼狼狽不堪。每個人都在這個流血的夜晚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勝利只是在表面上被希爾達取得了,實際上這個夜晚不存在勝利!

  尾聲

  那就是這樣結束了?

  沒什麼意外,就是這樣。

  你是希爾達?

  呵呵……

  那其他人呢?

  那一夜,死者已矣,但對於活著的人卻是人生的轉折。除了內森和內德拉外,奧托由於長時間大腦缺氧,最後搶救無效,而珀爾也因為流血過多以及顱內出血不幸離開了人間。

  真是遺憾。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