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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的結尾已被當時年幼無知的自己給撕去了,當初到底是因為什麼要撕去的呢?也許是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悲傷的結尾吧。

  桃樹修煉出了人形,卻因為種種的原因完成不了自己的報恩,眼睜睜的看著女子因各種意外而死,最後在一個雷雨交加的日子裡抱著女子的屍體消散了自己的存在。

  搞什麼,這真的是給小孩子看的童話故事嗎!?

  洛芷伶想起那人平日裡的為人,無奈的嘆了口氣,她現在最好是回去看看陶華怎麼樣了,再編個藉口隱瞞一下那個莫名其妙的出現的師侄的存在。

  原來伏在桌上的貓兒伸了個懶腰,起身關了燈準備下樓,夜風吹進她還未合上的童話繪本,翻到了第二個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啊,改完了改完了,好歹不那麼突兀了,不過個人水平有限感覺很多想寫的都沒表現出來……

  嘛,不過這下改了點東西守靈人也要重新規劃下了

  第10章 守靈人(一)

  方芳整理著手頭的文件,在看到“馮薇薇”這個名字時不可自抑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要那樣做,那天洛芷伶丟給她的那把梳子才是馮薇薇的本體,之前陶華自認為的收回來的那把根本就是個障眼法。

  可問題是之前的那把梳子早就因為吸收了太多的怨氣而破裂了。那是這麼多年來,橫死的她身上所帶的怨氣。

  也就是說,馮薇薇這個存在,在梳子斷裂的那刻就已經不在了。

  那麼在那之後一直陪伴著李環佩的那個馮薇薇到底是誰呢?方芳現在已經懶得去想這個問題了,前些日子她偷偷去看過李環佩,那個堅強獨立的姑娘現在一個人依舊活的很好,但可能是因為身邊少了那麼個可以交心的人,所以總是顯得有幾分寂寥。

  如今,除了“他們”和她手上的這份資料,世上已再無人記得“馮薇薇”這個存在。

  哎,所以監靈處才不好招新人啊,能逃過自然的“秩序”而不被影響的人又能有多少呢?

  方芳將手上的資料收好,又翻出了新的需要重新歸納的資料。

  “莫夢,食夢貘一族,申請定居雲瀾市……張桂,桂樹精,於十二月十日夜得以修出人形……”

  許岳本能的覺得蘇守一最近不大對勁。

  身為舍長的許老媽子自持著一顆關愛宿舍里其他人健康成長的中央空調心,暗地裡觀察著大家的一舉一動。

  今天程志行追的番的熟肉出來的慢了,現在胖子很不開心,最好不要去惹;陸谷風今天寫作業的時候一直咬著嘴唇,想來是今天的題目難了有些不會做,下一刻他就要去老師辦公室討教了。

  陸谷風將書本的筆記裝進包里,一言不發的起身,輕輕關上了門。

  說起來,怎麼都這麼晚了守一還沒起來?雖說今天上午沒課,可平時他都是起的很早的啊。

  許岳抬頭看向蘇守一床鋪的方向,已經快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那人依舊蜷縮著睡的很沉很沉。

  許岳權衡著要不要去叫蘇守一起床,卻在這時候接到了女友的電話,他笑笑,起身去門外接了電話。

  蘇守一醒來的時候許岳已經把他的午飯買回來了,看到他起來,許岳朝他揮了揮手。

  蘇守一迷迷糊糊的就想繼續睡,可一想起下午是“鬼見愁”的課,猛一哆嗦,打了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守一你最近是不是身體不好啊?”許岳關切的問道。

  蘇守一心裡一暖,對許岳說自己沒事,只是最近晚睡了點。

  許岳點點頭,索性不再管這事。

  只有蘇守一知道,他哪裡是晚睡,分明就是做了噩夢。自那日從樂器店回來,他就被這個夢給纏上了,日日夜夜,無法擺脫。

  校內班車只有一趟,從學校的東大門到南大門,直達中間不停。而這剛好就是從宿舍區到樂行所在的商鋪區的距離。

  蘇守一記得自己當時是在終點下了車,去樂行看了一眼門的確是關著的,就在考慮著今天一天沒空要不要抽空去老地方喂喂野貓野狗之類的。

  然後呢?

  然後自己抱著袋吃食上了學校的後山,想著這裡有沒有可能會有什麼野貓野狗之類的,畢竟是鮮少有人來的荒涼的地方,最適合那些膽小的動物在這裡藏著。

  自己似乎是發現了那麼幾隻的,小心翼翼的討得了信任,餵了點吃的,然後就回來了。

  怎麼回來的?記不得了。

  蘇守一不禁苦笑,自己的記憶力還沒那麼差吧?

  自那之後,這個噩夢就徹底纏上了自己,如今已是有一周多的時間了。

  “守一,快點吃啊,上課要遲到了!”許岳在一旁喊道。

  “誒——好,好!”收到訊息的蘇守一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自己面前並不怎麼好吃的飯,匆忙起身找起了書,開什麼玩笑,鬼見愁的課哪怕借他一萬個膽子他都是不敢遲到的好嗎!

  戰場的氣氛蕭殺嚴肅,黃沙漫天,對壘兩軍的戰鼓敲的震人心潰,仿佛這樣就能把敵人嚇得曳兵棄甲,落荒而逃。

  蘇守一不知道自己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到底是站在哪裡才能將這溢滿了血腥味的一切盡收眼底的。

  他只知道自己此刻竟莫名的亢奮,好像下一刻就會有他為此期待了很久的大事發生。

  對壘的一方是古畫裡常看到的保家衛國的兵士們的模樣,打先頭的兵士穿著鎧甲,頭上戴著兜鍪。繁重的鎧甲雖然保障了他們的安全,卻也因沉重的質量而讓人寸步難行。而後方的兵士就多以輕甲上陣,只在關鍵的部位穿戴了些護身的鎧甲。

  另一邊的人卻截然不同。他們並未著甲,大片古銅色的皮膚□□在外,刺滿了詭異的刺青。領頭的人戴了個面目可怖到足以止小兒夜啼的面具。

  蘇守一能認出那是首領的原因很簡單,他站在最前方,而且是唯一戴了面具的人,身上的刺青也最為鮮艷猙獰。

  這麼惹眼的打扮簡直就是在告訴對方殺我吧,來殺我吧,集火我這隻肥羊。

  蘇守一嘆了口氣,他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兩邊軍士互相廝殺,這片荒涼的土地將會變成血流成河的修羅場。

  斷臂,殘肢,被砍下的頭顱,將士們的怒吼,以及紅色的土地。這些東西化為深夜裡真實的噩夢,已經纏繞了他很久。他根本不敢睡著,漫天血色撲面而來,他想哭,想大喊,到頭來卻只能做個冷漠的旁觀者。

  不言,不語,卻不能做到不看。

  蘇守一帶著一身的冷汗從夢中驚醒,明明還是有些涼意的深秋,他卻滿身的汗,一副被熱醒的樣子。

  隔壁床的程志行翻了個身,呼嚕依舊打的震天響。

  熟悉的613室因為有陸谷風和許岳兩個老媽子在的緣故依舊乾淨而整潔,冷冷的月光透過沒拉緊的窗簾照進室內,一切都顯得靜謐而安寧,和夢中的鮮活的人間地獄截然不同。

  蘇守一抓緊了胸口處的衣服,一顆心依舊跳的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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