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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直覺告訴他,那並不會是什麼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玄貓那一段描寫有參考百科

  第7章 桃木梳(六)

  他以為老闆是要和他講什麼有關樂器店生死存亡的大事,結果到頭來只是說了最近天氣涼了,要好好注意身體,打著關愛員工的名義送了他一個丑不拉幾的護身符。

  蘇守一看著手裡黑漆漆的護身符,實在不明白老闆為什麼會走上這麼一條封建迷信的路子。

  天氣轉涼易生病和護身符有什麼關係嗎?還是生意實在太過冷清導致了楚和開始燒香拜佛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開始在大廳里擺個鏡子了?

  蘇守一推開宿舍的門,不出意外的許岳和程志行都不在,宿舍里只有個似乎發誓要和宿舍樓廝守到世界毀滅前最後一秒的陸谷風。

  “回來啦?”陸谷風從書里抬起頭和他打了個招呼。

  “嗯,”他將護身符隨手丟在了桌上,“今天有點事所以就早放我回來了”。

  陸谷風點點頭,又繼續看起了手裡的書。

  相處了一段時間後他們才發現,陸谷風這個人看起來靦腆害羞,本質卻是個神經兮兮的神棍。常年抱著本《易經》《抱朴子》旁若無人的看的津津有味。別人湊過去想看看書里寫了什麼的結果就是被書里撲面而來的老舊氣息熏的不知今夕何夕,發誓再也不想見到陸谷風看的那些老東西。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進去的。

  “守一,”陸谷風不知道是不是著了什麼魔,猛地抬起頭,力度大的簡直要把臉上戴著的眼鏡甩掉,“那個護身符是怎麼回事!”

  “嗯?”蘇守一發出一個不明所以的鼻音,“你問這個,這個是——”

  “陸、谷、風!!!”小胖子程志行以一陣悽厲的呼喊宣告了他的存在,“你這個烏鴉嘴!!!”

  “怎麼啦?你今天不是去漫展了嗎?”蘇守一很順手的怕了拍衝進來扯住陸谷風的衣領的程志行的頭。

  宿舍里最高的是許岳,其次到陸谷風,小胖子程志行墊了個底。

  “他跟我說今天的漫展我愛豆不會來!我會搶不到我想拍的本子!我喜歡的太太是個漢子!”小胖子控訴的聲淚俱下,就差在陸谷風白淨的襯衣上抹上點什麼新鮮出爐的液態物了。

  “全中了!全讓他說中了!”所謂天崩地裂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陸谷風搶救著自己險些掉下來的眼鏡,顧不得把小胖子推開,“我這是實話實說,早就勸你不要去了,你今天萬事不利不宜出門——我的眼鏡!”

  程志行在把陸谷風當做一棵樹,死命的搖晃著,仿佛這樣就能平復些許他悲憤的心情。

  蘇守一笑了笑,拉開凳子坐下,就在那笑呵呵的看著他兩打鬧起來。

  街邊的小吃店,環境髒亂切人群擁擠嘈雜,老舊的桌子上積了厚厚的一層油污,倒不是因為店員的疏於清理,而是一種歲月的沉澱。

  人來人往,無論走的多遠,老舊的小館子裡寄託的永遠是家鄉的味道。

  這種蒼蠅館子通常人滿為患,只要不干出格的事就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最適合交換情報。

  方芳咬著串牛肉丸子,口齒含糊不清:“看來最近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反正也要順便去檢查你們學校里的‘封印’,我跟你一起回去一趟吧。”她吞下最後一口丸子,這麼說道。

  二號線永遠都是那麼擁擠,休息日尤甚。

  方芳拉著把手,擠在人群里,一手托著胸,跟一旁的陶華吐槽:“天天都搭二號線,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原諒了,就不能換個吉利點的顏色嗎?”

  陶華乾笑兩聲,想起自家學校的基佬紫,不想說話。

  偏偏方芳又補了一刀:“哦對不起我忘了你們學校的線是基佬紫而你們家老大已經是個基佬了”。

  陶華無聲的承認了這個悲慘的事實。

  馮薇薇看了眼手錶,心道怎麼還不來。

  李環佩小跑過來,親昵的挽起她的手臂,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久等啦,薇薇!”

  馮薇薇伸出手,像對待寵物那樣拍了拍李環佩的頭,“不久,我也是剛剛才到的,走吧”。

  “嗯嗯!”

  馮薇薇抬起頭,方芳和陶華剛好邁進校門,她下意識的把李環佩拉到了身後。

  陶華本來和方芳在說著什麼,一看到李環佩登時就手足無措起來,像個偷藏了糖的孩子,在家長的注視下渾身都不自在。

  李佩環對閨蜜的行為感到不明所以,她從馮薇薇身後探出頭來,問道:“怎麼啦,微微?”

  她早就忘了陶華,當初那事如同石子掠過水平,除了一層層的漣漪,再也沒有留下其他。

  在李美女的人生里這樣的漣漪來的快,去的也快,至今沒有一塊石頭能浸沒在她心中的小譚里。

  “你認識他嗎微微?”李環佩好奇的看著陶華,“我倒是覺得他旁邊的那個女生我挺喜歡的,應該不是我們學校的吧?”

  馮薇薇放鬆了下來,一把拉過李環佩,快步走過那兩人身旁,“就一臭流氓,別管”。

  方芳拍了拍難過到變成褪色的陶華,“她還是記不住你,別掙扎了,說起來,總覺得另外一個小姑娘身上的‘氣’有點重,大概是因為和她待久了吧?等事情解決後那個小姑娘我要去看看她”。

  陶華沒有任何反應,方芳總覺得他下一秒就要化成灰飄散在空中了。

  啊,小白菜啊,地里黃啊,三兩歲啊,沒了娘啊。

  ???哪不對?

  這大概就是詛咒吧,無論陶華怎麼努力,李環佩就是記住不他。

  林叔關了店門,洛芷伶將古琴放到了桌上,眾人看著那琴,臉上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凝重。

  方芳“啪”的點了根煙,“已經嚴重到這個程度了嗎?”

  陶華將手指按上李環佩接觸過的地方,琴弦上的黑氣像找到了食物的餓狼,迅速的纏繞上了他的手指。

  陶華眉頭皺的死緊,洛芷伶伸手拿開了他按在琴弦上的手。

  明明是窗明几淨的室內,陽光燦爛,卻瀰漫著一股陰謀的意味,看不見的手抓著眾人的心,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隻手就會一握,叫人死的無聲無息。

  “這麼大的怨,‘你們’就找不到源頭嗎?”楚和問的是方芳。

  方芳呼出一口煙,她鋒利如刀刻的面容在煙霧中帶上了朦朧,只看得到一個大體的輪廓,整個人都柔和了幾分

  “玄貓都找不出來,‘我們’又能有什麼法子?”

  洛芷伶低下頭,衣擺下的手握的死緊,仿佛那樣她就能握到微小的線索,找到些足以改變大局的端倪。

  “她之前應該都是好好的,”楚和不動聲色的握住了洛芷伶的手,內疚的貓兒整個人一驚,如果此刻是貓形態的話她整隻貓應該已經炸毛炸了個徹徹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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