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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對於我自己,我是這麼認為的,首先我是一名合格的心理醫生,其次我是一名優秀的心理醫生,最後,我是一名頂尖的心理醫生。

  我敢拍著我的胸膛說,在中國,心理領域,沒有人比我更牛逼,我熱愛我的職業,我願意為它付出生命,它是我的一生。

  【精神碎片】是我的故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前段時間聽百川說,它好像要完結了。

  其實我想說的是,它看起來是個結束,其實也是新的開始。

  另外說一下,幫我做傳的人筆名為伯百川,他只是個筆桿子,不大會動腦筋,雖然他比大多數人都來的聰明,但在我看來,他簡直笨的不是一點半點,但這也許是我太過聰明的緣故,不能怪他。

  對於本書的一些隱喻和象徵,以及最終的真相,按照百川的說法,其實都已經夾雜在了書中,零零散散分布在章節裡面,這一點我對百川還是很信任的,我承認他是一名稱職的作家,雖然還不是很優秀。

  當然,如果你們有什麼疑問,有什麼顧慮,有什麼搞不懂的,可以直接來精神病院找我,如果你不怕被我傳染精神病的話(其實我沒病,你們肯定知道的)。

  還有,我不止一次跟伯百川說過,也跟我自己說過,我肯定會出去的,當然不是以別人認為的方式,而是以我自己的方式,我相信,只要我想出去,一個小小的精神病院肯定是困不住我的。

  這裡是我生命中一個停留的地方,在這裡,我將會見到許許多多不正常的人,他們將開闊我的視野,將豐富我的人格,將讓我更加了解我自己。

  我沒錢,沒家,沒愛人,沒孩子。

  我四大皆空,所以一無所懼。

  我是個男人,脫光了衣服,就剩下一台小鋼pào,除了它,我一無所有,而正是因為有了它,我才能夠成為我想成為的那個人——一個男人。

  中指短小,食甲過長的真男人。

  真男人,不揚威,要低調。

  【片花1】專訪直男鄭君

  我:鄭君,這個名字很有意思,是正人君子的含義麼?

  鄭君(一臉正經):是的,正人君子,站得直,走的正,一身正氣,不做虧心事……好吧,我實在吹不下去了,其實就是小的時候起名字沒查字典的緣故,還有‘君’這個字我一直覺得太女性化,不符合我陽剛的男性氣質,要是千鈞一番的鈞,或者軍事的軍都比這個好……

  我:咳咳,咱們先不聊名字的事了,我其實很想知道,你和梁哲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樣一種關係?

  鄭君(略微沉思):簡單點說,我和他是沒有血緣的好兄弟,雖然我經常給他添麻煩,但你也知道,其實他離不開我,只有當著我的面,他才會罵人,複雜點說,其實我真的有點喜歡他,不過等等……你別張這麼大的嘴巴,我的意思是,我對他有好感,嗯,應該這麼說,如果我不是個直男的話,我應該會和他結婚……沒錯,就是這樣……

  我(驚恐狀):結婚?這是什麼鬼……你們難道……

  鄭君(哈哈大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個直男,很直很直的,不會有那方面的想法,不過梁哲這個人很特別,他似乎總能走到一個人的心裡,而對於我這樣一個看似大大咧咧,實際上極其孤獨的一個人來說,能夠讓我感覺他了解我,這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又無比美妙的事qíng。

  鄭君(小聲道):你沒有過那種能夠了解你,並且你能夠真正地感覺到他了解你的朋友?

  我:你是指男的麼?

  鄭君:無所謂男女。

  我:我覺得除了我前前前任女朋友,再也沒有過了。

  鄭君:咦,小伙子,你今年多大?

  我:25……

  鄭君:還沒結婚?

  我:咳咳,等等,今天是我來採訪你吧,我們要不換一個話題吧……跟我說說你和梁哲是怎麼認識的好嗎?

  鄭君(端正身子):就像你書里說的,我們是通過信件認識的,不過有一個細節挺有意思的,我想跟你說一下。

  我:你說……你倒是說啊(著急狀)……你特喵倒是說啊(我心裡在罵)……

  鄭君:我想想還是算了,這種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不過,其實也沒啥了,事qíng是這樣的,有一次上廁所忘了帶紙,不是最初的那次,是後來我們已經開始往來的時候,我正好在廁所里看他的信,實在是沒有辦法……我就把它當了廁紙,不過(邪氣的笑),我擦了之後又把它拿出來洗乾淨了……

  我(驚恐狀):這麼說,那封信你現在還留著?

  鄭君(傲嬌狀):那是當然!要不我給你看看——

  我:額……算了算了……我剛吃了晚飯……這個實在不方便……

  我(迅速轉移話題):對了,一直想問你,你胸口那道刀疤是什麼時候留下的,怎麼留下的?

  鄭君:這個嘛,其實也沒啥,有一次高中被人堵架,對面一溜子二十幾個,我只有一個,當時一看明顯打不贏,然後索性從旁邊地攤上抓了一把刀,然後在自己的胸口切了一下……

  我:這麼說,那道疤是你自己切的?

  鄭君:這是一個秘密,不能讓讀者知道……順便告訴你一個絕密,打架的時候你對自己越慘,對方就越害怕,這是我總結出來的實戰經驗,以後你也可以試試。

  我:算了算了……這種事我還是不大敢幹……

  鄭君:你喝茶嗎?我看你是不是口渴了,咋一直在咽唾沫,要不我給你泡壺茶吧?

  我:我不渴,真的不渴,你別泡……好吧,沒想到你所謂的泡茶只是白開水而已,咕嘟咕嘟……

  我(放下水杯):那個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女朋友,你看你都這麼大年紀了,鬍子一把大了,還有白髮了,笑起來一臉褶子……

  鄭君:跟你聊天還是挺愉快的,一看就是個會說話的人(緊閉嘴唇)。

  我:這都是跟你學的啊,快說,到底為啥沒有女朋友(不知為何,喝了那杯水一下子就勇猛了很多)?

  鄭君:其實很簡單,就是沒有遇到對的人,而且我還年輕,不想這麼快就進婚姻的牢獄。

  我: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靠譜的回答了。

  我:最後一個問題,你借梁哲的那十萬塊錢最後還了沒有?

  鄭君(眉頭一皺):我是那種借錢不還的人嗎?當然要還的,只不過現在還沒有而已,對了,你是個網絡作家,網絡作家應該很有錢的吧,我前幾天看那個什麼網絡富豪排行榜,有個唐什麼土豆一年就賺了幾個億,要不你先借我點吧,我最近手頭緊,理髮店快招不到技師了。

  我:咳咳,這個實在不好意思,不瞞你說,我很窮的,真的很窮,一個月稿費才一千多塊,還有扣一百多塊的稅……

  (相互哭窮半小時——)

  半小時之後。

  我:我看你今天挺開心的,說的話也很有意思(其實是逗逼),跟梁哲描述的你不大一樣,也跟我書里描寫你的那種帶著邪氣的陽剛熱血形象不大一樣,對於這點,你有什麼要說明的嗎?

  鄭君:我是個很隨性的人,而且也是個男人,男人嘛,不就是喜歡閒著沒事吹吹逼嘛,再說了,生活已經這麼難了,難道自娛自樂下都不行了?

  我:可以可以……我沒事也喜歡吹吹逼……

  鄭君:小伙子有覺悟,以後跟我混吧。

  我:我還要寫三部曲呢……

  鄭君:啥曲?

  我:《Psychology三部曲》,我準備寫第二部了。

  鄭君:好樣的!我也算是認識作家的人了,等出了書給我簽名版吧,我收藏著。

  我:一定一定(啥時候能出還不一定呢)……還有(這傢伙不會給當廁紙用了吧)

  我(起身):今天的採訪就到這吧,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不然坐不上公交了(這傢伙住的地方好偏僻)。

  鄭君(起身相送):好,以後有事找我,在北城,沒有我擺不平的事。

  我(到門口):對了,你有沒有沈奕菲的電話,我想下次去找她聊聊。

  鄭君:那必須有啊。

  (記下了沈奕菲的電話之後)

  我:謝謝君哥!

  鄭君:小事小事,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後給我信息。

  我:好的……(想不到這傢伙竟然這麼貼心)

  【片花2】譚維的拉人入夢(上)

  下午六點,夕陽西下。

  拜郎餐廳,我一個人坐在桌上。

  十分鐘之後,一個淡妝素雅的女人走進了餐廳。

  我揚起手,打了一個招呼,她朝我走了過來。

  她坐在了我的對面,抬起頭,朝我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很乾淨,眼神也很乾淨,像是山間的泉水一樣,透著一股溫暖的感覺。

  “你好,我叫譚維,是一名心理醫生。”她這樣說著。

  “你好,我叫伯百川,是一位網絡作家。”我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細膩白皙,柔軟光滑,像是上等的綢緞一樣。

  “真的不好意思,過了這麼多天才出來跟你見面,過去一段時間真的太忙了。”譚維將手包放在旁邊,淡淡地道。

  從她的眉宇之間,我看到了一絲憂愁。

  “你要喝點什麼?”我笑了笑,順手招呼服務員過來。

  一個年輕的女服務員走了過來,她的臉蛋很圓,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我。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問向那個服務員:“你叫什麼名字?”

  服務員詫異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工牌,笑道:“17號,葉凡花。”

  “哦,挺好的名字。”我點了點頭,同時望向了譚維。

  譚維低聲道:“一杯純咖啡。”

  我是在七天前約譚維出來見面的,那時的譚維很忙,沒空出來跟我見面,但她卻一口答應一定會儘快抽出一個時間來見我。

  就這樣,過去了一周。

  今天早上,她打電話給我,約我下午六點在拜郎餐廳見面。

  咖啡很快就上來了。

  在譚維低頭喝咖啡的時候,我仔細端詳了一下她。

  精緻的面容,像一個明星一樣,但讓我感到驚訝的並不是她的長相,而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

  此時的她雖然才剛剛20歲,但在我看來,她像是已經30歲了,不是說她長的老,而是她眉目間透漏出來的那股淡定和自信,讓我覺得她的心理年齡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實際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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