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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腔滑調,晚上我設宴替你接風洗塵。」

  顧青辭抬眸望他,見原本小蘿蔔似的寄雪已經長得比自己還高了,面容俊朗,五官鋒利,因在軍營中磨礪,身上早就褪去了孩子氣,看起來甚沉穩。

  「果真是清瘦了許多,正好借著過年好好給你補一補,來年又長一歲,已經不是孩子了,我替你尋了處府邸,明年你就能搬出去了。」

  寄雪急道:「為什麼要我搬出去?義父,是我做錯什麼事了?義父不要我了?」

  顧青辭道:「你歲數不小了,我替你物色了門親事,你總不能一直跟我住在一起,傳揚出去惹人笑話。」

  「誰敢笑話!」

  寄雪抬手攥緊顧青辭的手腕,語氣急切,「義父,我不想成親,也不想搬出去住,求義父收留,讓我在此多住幾年!義父!」

  顧青辭未曾想到寄雪反應會如此大。

  也是,這孩子從小到大都養在自己身邊,脾氣又怪,跟誰都玩不到一塊去,再等兩年也並非不可。遂道:「好,義父依你。」

  晚上設宴替寄雪接風洗塵,顧青辭知道他不喜歡人多的場合,遂只有

  二人在一處喝酒。

  寄雪跟他聊起在邊關的趣事,譬如說抓到了北蠻的暗探,又或者是那裡的民風風俗很有趣,諸如此類,都是一些小事。

  可字裡行間無一不透著他對顧青辭的思念。

  顧青辭聽聞他為了趕回來跟自己過年,足足累死了五匹汗血寶馬,這才在除夕前一日趕入京城,都來不及回宮述職,直接過來了。

  顧青辭心疼他年紀輕輕在外奔波勞碌,邊關苦寒,連個噓寒問暖的人都沒有。忍不住心疼起來。

  寄雪笑道:「談不上辛苦,為朝廷做事,乃我之幸。義父是文官,手執毛筆,我便當武將,手握兵器保衛江河。若有一日朝廷需要我,縱然讓我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情願!」

  顧青辭道:「如今東陵風調雨順,海晏河清,無人讓你粉身碎骨。你舅舅的意思是,當初沈老夫人曾說,讓你同沈夫人腹中孩子結為兄弟,可沈夫人生了個女兒,願許配給你,不知你可願?」

  寄雪蹙眉道:「義父是說風兒?她才多大年紀!如何與我婚配?」

  「比你略小了七歲,待你弱冠時,可先定親,等她及笄了,可嫁你為妻。」

  寄雪聽罷,眉頭蹙得更深了,不悅道:「這真的是舅舅的意思?還是義父的意思?」

  「是你舅舅的意思,也是為父的意思,不知你可願?」

  「我若說不願,義父又該如何?」寄雪反問道,側過身來目光灼灼地望著他,「義父就這麼討厭我,想方設法地把我推出去,也不管我喜不喜歡,就隨便塞個姑娘到我懷裡?」

  顧青辭正色道:「風兒不是什麼隨便的姑娘,她是你舅舅的掌上明珠,多少人想求娶還沒有資格!」

  「即便是個天仙兒,我若不喜,終究是不喜!」寄雪隨手推翻了杯盞,氣得偏過頭去,「我知道自己在這個家裡,終究是個外人!大伯看中阿湛,二伯看中阿臣,舅舅膝下有風兒和述兒,只有義父最看重我!可現如今義父卻要把我推出去,我做錯了什麼?」

  顧青辭不料寄雪會發這麼大的火,微微愣了一下,出聲安撫道:「你若不願便罷了,何止於生這麼大的氣?今晚就是為你設的宴,你也不多喝幾杯?這酒在邊關可是喝不到的。」

  寄雪悶聲悶氣地仰頭飲酒,顧青辭無奈搖頭,坐旁邊陪他喝,酒過三巡,二人皆是滿腹心事,不知不覺都喝得酩酊大醉。

  顧青辭醉得一塌糊塗,剛要起身,腿腳一軟就摔了下去,寄雪忙將人扶住,道了句:「義父小心,我送你回房休息。」

  之後寄雪打橫將人抱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往房間去,兩人都醉得不清,眼前都重影起來,寄雪才將人放在床上,束腰被顧青辭腰上的玉佩一勾,兩人雙雙倒在了床上。

  寄雪的額頭砰的一下撞牆上去了,原本就喝醉了,眼下腦子更加昏沉,顧青辭抬手撫摸他的額頭,輕聲詢問:「疼不疼?義父給你揉揉。」

  也不知是酒水醉人,還是情難自禁,寄雪眼珠子漸紅,看著床上的顧青辭面色酡紅,唇瓣紅潤,衣領微松露出精緻的喉結和鎖骨,再往下看肩寬腰細,一雙長腿搭在床邊,甚有風情。

  「義父,孩兒想要。」

  顧青辭醉得一塌糊塗,聞言問他:「你想要什麼?」

  「孩兒想要義父。」

  寄雪一手將顧青辭的雙手按過頭頂,空出的一隻手撫上了他的領口,艱難地吞咽著口水,卑微祈求,「可以嗎?義父?」

  顧青辭神識不清,根本沒法思考,只知道自己的小義子在討要什麼東西,於是下意識地點頭道:「好,義父給你。你想要什麼都行。」

  寄雪本就喝醉了,一得了顧青辭的允許,立馬將他的衣領扯松,很快就把義父剝得乾乾淨淨,露出一副乾淨的皮肉來。

  少年血氣方剛,從未見過如此令人血脈噴張的景致,雖不通情事,但年少時誰沒看過幾本春宮圖冊,遂褪下衣衫與之歡好。

  寄雪甚笨拙青澀,不得要領,看著義父難受的眉頭緊蹙,立馬心疼地親吻他的眉眼,想緩解他的痛苦,漸漸的他似乎掌握了一些竅門,抓著義父的一條腿,直接圈在了自己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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