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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並不希望現場有我來過的痕跡,更不希望警察因此而注意到我,於是,我就製作了假的監控錄像。”說到這裡,宇文向劉天明抱歉地點點頭,“可惜做的太匆忙,還是被你們發現了……當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劉天明的眼睛黯淡了一下,大約是想起了張建國。

  “後來,顧青又遇上第二條上古魔獸――猰狳!猰狳的力量比較弱,已經被我解決,只可惜猰狳的屍體也消失了。至此,大廈里已經出現了兩隻上古魔獸,我不知道這是否和那股怨氣有關聯。”

  “依你所說,猰狳和渾沌同是上古魔獸,那為何它們的力量相差這麼大呢?”劉天明很善於在對話中尋找疑點。

  宇文長嘆了一聲,說道:“這正是目前最困擾我的問題啊,渾沌身形巨大,行動也應該相對遲緩,再加上它沒有耳目爪鼻,本不難對付,誰知現在這條渾沌,速度與力量都大大超越了它所應有的上限。而且它就好像長了一雙我們看不見的眼睛,居然對我的動作了如指掌,更為怪異的,是它兩次伸出一隻巨爪,一次格擋住我的致命攻擊,另一次直接把我從空中給扔了下來……幸好它現在也受了傷,傷了尾巴的渾沌,平衡性大打折扣,行動肯定不方便,魔獸也是獸類,受傷了也同樣需要休養,最近這段時間,應該不會出來作亂吧。”

  “渾沌受傷,就為我們爭取到一段緩衝時間!”宇文的語氣突然加重,抓住被子一角的手也一下握緊,“我有很強烈的預感,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種醞釀,事件的進程很可能會在將來的某個時間完全地爆發!在那怨氣凝結之前,我們必須查出根源!”

  “可你現在腿受傷了啊,至少要兩周才能恢復,你怎麼調查呢?”顧青憂慮地說道。

  “所以我要拜託兩位了!既然不能因為我的腿傷而停止調查,那就只能依靠你們二位聯手了!”宇文又想掙扎著起身,卻被劉天明按住了肩膀。

  “不要亂動,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安心養傷,兇殺案的調查本就是我份內的事,再加一份捉怪物的活也不嫌多,我答應你!”劉天明雖然口中答應得乾脆,但想到那看不見的怪物,心裡卻著實有些沒底。

  “我也答應你!只要我幫得上忙!”想到宇文曾為一群素不相識的人奮力搏擊,顧青的聲音也一下堅定起來,她將長發向後一攏,秀麗的臉龐平添了一股英氣。

  宇文傷痕累累的臉上終於綻開一絲笑容:“調查恐怕會不分晝夜,你們二位勞心勞力了……劉天明,不要帶著你的手下,人多並不是好事,顧青體內的精氣不同於常人,她才看得見那些虛靈,你只要緊隨著她便可。另外,玄罡也會跟著你們,如果需要夜間上騰龍大廈,大家相互照應吧,如果再見到渾沌,千萬不可與它正面接觸!查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儘快通知我。”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仍然很虛弱的宇文又有些氣喘了。

  顧青拿起床頭的茶杯,倒入一些溫水,又插進一根吸管,端到宇文的嘴邊。宇文扭頭吸了兩口溫水,眼神里有微光在閃爍。

  “顧青,麻煩你去叫一下醫生好嗎?我小腿拉傷的地方好像裹得太緊了,疼得很厲害。”宇文搖頭示意自己已經飲夠水之後,又開口說道。

  “哦,我這就去。”顧青沒多想什麼,轉身出了病房。

  眼看著病房門關上後,宇文連忙向劉天明招招手,劉天明眨眨眼睛,把腦袋湊到宇文跟前,宇文小聲地說道:“劉隊,有些情況不便當著顧青的面說,我現在說給你聽,你調查的時候特別留心一下就是了。”

  劉天明一愣,隨即連連點頭。

  “直到昨晚上為止,我都是把顧青撞見的黑影與上古魔獸分開來調查的,但這兩件事情間,似乎有某種看不見的聯繫……昨夜你手上染有血跡,只有我與顧青看見了,你說你不過是摸了一下電梯廂壁,這大概是遊魂慣用的虛障之術在作怪。而這黑色遊魂,恐怕又與顧青有些牽連,你不妨再去顧青的辦公室查一下,她桌上的相框被人面朝下地按倒,說明有人不願意看見她一家三口的合照,而且顧青曾經在遊魂的腦波干擾下做了三個奇怪的噩夢,或許是那遊魂在暗示什麼……”

  劉天明也曾聽顧青說過這三個噩夢的事情,在一旁半信半疑地點著頭。

  “我這麼躺在醫院裡,也沒法幫到你什麼,這串定靈珠,你帶在身上吧。”宇文伸手在懷中取出一串亮黑色的念珠,正是那被顧青無意間撬下的法器。“你不懂法術,就只能靠這定靈珠自身的拒魔靈力,該怎麼用,也只能看你自己隨機應變了。”

  劉天明剛接過定靈珠,顧青就帶著醫生推門進來了,兩個男人一驚,僵立當場。

  “喲,你倆什麼時候這麼親熱了?別是商量什麼鬼主意來對付我吧?”顧青笑著開玩笑,倒也沒真的想到什麼。

  “嘿嘿……沒事沒事,我看宇文枕頭高了,幫他平一平。”劉天明尷尬地笑著,悄悄把手中的念珠放進褲兜。

  《斷龍台》 十六、血濺

  成功舉行酒會之後,騰龍大廈里的各部門似乎又恢復了正常的運作,在接到好幾個工作電話後,顧青也不得不離開醫院,回公司去處理公務。劉天明留了一個手機給宇文樹學,自己也不知道忙什麼去了,剩下宇文一個人在病房裡望著天花板發愣。

  顧青剛回到辦公室,陳詞就敲門進來了。

  “忙死我了!”陳胖子一邊捏著塊手帕擦汗,一邊遞給顧青一堆文件,“蒲董玩的這一手還真管用,昨晚上才開完酒會,今天的業務量一下大增,連我這個搞後勤的也被推上前線。”

  顧青輕笑道:“你以為那酒會就是吃吃喝喝嗎?那是蒲董在親自做業務員,推銷騰龍的合資項目啊,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昨天晚上蒲董至少和五個老闆談定了口頭合同。”

  “啊……我只顧著看漂亮女孩子去了,哪知道蒲董的袖內乾坤!”陳詞搖搖大腦袋,“不過今天蒲董的面色可不好,一上午都陰沉沉的,也不知道誰招惹他了,下午沒事你最好別從他門前過。”

  顧青還正想找蒲遠談事情,聽陳詞這麼說,心裡又有些猶豫了。公司業務量大增是好事,但杜聽濤會不會又從中作梗呢,昨晚和他的寥寥幾句談話,便可明顯感到他對蒲遠的敵意,象他這樣身處運營關鍵環節的人,想給蒲遠下絆子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顧青想向蒲遠匯報她剛到分部時查到的情況,又怕現在心情不佳的蒲遠覺得自己是在搬弄是非告私狀。

  “蒲董親自上場談業務也著實厲害,那個什麼也不懂的煤老闆趙福明今天居然也揣著支票來我們公司談懷舊唱片再版……哎,顧主管,想什麼呢?”陳詞發現顧青正心不在焉地在一張白紙上亂塗亂畫。

  “哦,沒什麼……你剛才說什麼?趙福明那個老粗也來投資?呵呵……”顧青不禁莞爾一笑。“看來蒲董是遍地撒網啊,什麼魚都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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