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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轉身什麼都沒看見,只看見白開愣生生的撞到了牆上,人跟著就是一個跟頭!

  我操!這他媽怎麼拼啊!什麼都看不見!我又輪了一棒子,沒打到東西不說,脖子卻忽然被人死死的掐緊了!

  甭管看的看不見了!白開的聲音像是咬著牙說出來了!別用傢伙,用摸過骨灰的拳頭!

  我這邊眼瞅著就要窒息了,只覺得眼前發黑。聽見白開的話,求生的欲望讓我順手就朝面前打了一拳。這一拳下去,我脖子上的力量頓時沒了。讓我嚇了一跳的是,手上傳來的感覺,的確像是打到了什麼東西。硬邦邦的像是一個裝滿的沙子的大沙袋。

  我見有戲,順勢跟著又是兩拳。這次卻撲了一個空。後背上反而被來了兩下。這兩下把我痛的夠嗆。從感覺上來說,這不像是拳頭。反而有點像是被人用鐵棍戳了兩下。雖不見血,可不拳頭疼多了!

  我哇的一聲回過頭就是一拳!還是擊空了!

  缺心眼!不行了!污穢太多了!快走!白開那邊喊著,人聲音卻越來越遠。我追望過去只看見白開的兩條腿還在客廳里,人已經被拖進裡屋大半了!

  今兒誰跑誰他們是孫子!我一眼瞟到了茶几上的骨灰盒。心想媽的既然骨灰管用老子就也給你們嘗嘗。手上猛抓起一把回身就是一撒。只見那骨灰顯然在半空中撞到了什麼東西,仔細一看,像是被粘住了一般,骨灰憑空漂浮了起來!

  我一看有戲,也顧不上其他的了,順手把整個骨灰盒全朝那個方向潑了過去。

  這一潑還真管用,只感覺客廳被我弄得霧蒙蒙的一片。我也來不及多想這骨灰怎麼弄的跟粉塵似的了。趁機趕忙朝裡屋奔過去,裡屋因為不臨街,要比客廳黑很多。白開又脫了上衣,我一眼還沒看到。只聽見角落裡嘈雜無比,我一個助跑直接把我自己扔了過去!

  我操!老子不需要墊背的!白開怒道,不行了!太多了!白爺爺要犧牲了!

  我感覺整個人像是摔入了交錯堆放的鋼筋里一樣,疼的我差點沒蹦起來。人還來不及起身,就感覺身子已經被牢牢的壓死了。脖子再次被東西勒住了,這感覺一點都不想有人用手在掐,反而像鉗子一樣,只感覺到脖子上一陣發寒!

  媽的!缺心眼!老子本來已經快站起來了!白開罵道。手在底下硬生生的往上推,想要爬起來。

  我這才感覺到白開在我身子底下,然而我已經自身難保了。只感覺身上,脖子上,那股力量越來越大。意識跟著已經開始模糊了!眼前越來越黑。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手腕忽然被人咬了一口。疼的一個機靈,人也清醒了許多。

  借我點血!白開喊道。攥著我的手朝我脖子抹去。我胳膊已經完全使不上力氣了,也不知道手上的口子有多大,只感覺血是嘩嘩的在流,很快脖子已經濕了一片!

  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身上的壓力頓時減輕了不少,我順勢掙扎著想爬起來,卻只能努力的把腰拱起來,讓白開從身子底下鑽了出去。

  白開的動作很迅速,從地上爬起來不用半秒,已經把舌頭尖咬破了。朝我這邊噴了一口鮮血,人像是倒在了掛著鈴鐺的線上,鈴鐺嘩啦啦的響了幾下,就不見他人影了!

  我這時候已經站了起來,伸手一摸,白開就倒在我腳邊上。我想把他拽起來,胳膊卻被白開狠狠地打了一下。媽的還不跑!

  我貓下腰,想再次把白開扶起來,就聽見鈴鐺再次大響一片。響的我大腦頓時一片空白,這鈴鐺顯然是白開之前用來預警的,可光聽聲音就知道了,這污穢真是太多了。

  我怒道,你他媽錢花完了嗎?你要死在這兒!

  耳畔的鈴聲像是催命一般,我卻死活也拽不起白開。狀況似乎跟我剛才一樣,白開被摁住了!

  我從沒想過像我這種廢柴也有救人的機會,我絕對不會放掉這個機會!

  媽的白開你讓我救你一回啊!!!

  我手努力的朝白開的身上抹血,卻無濟於事。

  忽然間,不知道為什麼,四周的鈴聲全部一起消失了。我聽見吧嗒一聲,只見之前在天花板上的蟲子摔倒了客廳的地面上。白開跟著也被我拉了起來,臉色鐵青。我搖晃了他幾下,沒有反應。

  很意外的是,四周再無任何的攻擊。安靜的像是一切都從沒發生過一樣。只有客廳里到處散落的骨灰讓我確信這不是幻覺。

  我把白開扶到了沙發上,起初我很小心,生怕這是對方忽然換了套路,改偷襲了。

  甚至我一度想到很多猛獸在殺死獵物之前,都會玩弄一番,讓獵物徹底斷絕了任何希望才下手。

  我試著給白開做人工呼吸,他還是毫無恢復意識的徵兆。我到衛生間接了冷水潑他,我扇他耳光,白開都像一個死人一樣癱軟在沙發上。

  過了足有五六分鐘,什麼都沒再發生。包括奇蹟。

  倒是那蟲子緩了過來,緩緩的爬到了白開的身上。我嫌它礙事,一手打開它。這才想起來去找電話撥120。

  電話剛撥過去,我正在說地址,就聽見白開咳嗽了兩聲,忽然道,媽的老子差點見閻王,小缺你還有心思語音聊天?

  我一喜,見白開正拿起趴在腦門上的蟲子,從沙發上勉強站了起來。

  第七十六章 尾聲

  聊個球!老子以為你釋放了小宇宙掛臘腸了!我給白開丟了根煙道,那些人似乎不想鬧出人命,你一昏迷,污穢就都消失了。

  哦?白開有點難以置信。沒點菸,像是渴的夠嗆,臉直接埋進我用來潑他的盆里,灌了好幾口自來水才道,不可能!這顯然就是奔著要命來的,下頭可能出了狀況,咱們去看看。

  說完他踉踉蹌蹌的推開門出去,我生怕他從樓上滾下去,剛忙過去扶著。

  滾!白開把胳膊打開道,你孝順,我懂!都在心裡,都在心裡!

  樓道里安靜的有些嚇人,我倆的步子都很輕,聲控燈卻一盞一盞的都亮了。我們先悄悄的走到樓下,見樓下的門開著。現在的社會不像以往,鄰里之間都很陌生。我甚至都回憶不起樓下住的是什麼人。從門fèng里沒見有亮光,白開搓搓手,緩緩的推開了門。頓時一股異常濃烈的怪味兒迎面飄了出來。白開比劃了一下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意思很明顯:咱之前說的沒錯吧?

  我點點頭,隨著白開身後進了門。猶豫了一下,白開摁亮了燈。

  眼前的一切讓我看的一愣,只見這家的客廳里,橫七豎八的躺著好幾個人,一個個同樣臉色鐵青,都像是昏迷不醒。

  屋子裡能看見很多盤子大小的香爐,都已經熄滅了。正中央擺著一個同樣熄滅的火盆,裡面滿滿的全是黑灰。可能之前燒過不少的東西。

  白開用腳碰了碰其中一個人的腦袋,見沒反應,才俯下身去看那人的臉。

  小缺,你看這人你認不認識?

  我低頭一看,很陌生的一張臉,三十歲上下。我搖搖頭,你認識?

  白開沒說話,先去把其他的房間探索了一番才會來道,這是有人在幫我們。

  我這才明白了為什麼剛才忽然一切都停止了。打量了一下這間房,裝修的風格跟我完全不同,很老套,像是二零零零年出的裝修。從家居來看,住在這裡的人肯定不是年輕人,最少也是四十歲開外的。

  我看了躺在地上的每一張臉,沒有太老的。顯然他們都不是房主。

  我道,你有朋友來幫忙?

  白開搖搖頭,邊翻著那些人的衣兜邊道,這手法很厲害啊,把污穢又招回了這間屋子,把這群人全乾掉了。

  會不會是萬錦榮?那孫子還指望我吃骨灰,肯定不想讓我死。我順手撿起茶几上的一個蘋果,聞聞全是燒紙的味兒,只好又給放下了。

  給我來一個蘋果!白開一伸手,走,我們上樓上看看。

  樓上的情況跟樓下別無二致,門同樣虛掩著。我倆心知這房間已經被人搞定了,也沒猶豫,大搖大擺的推開了門。屋內同樣躺著人,不過要比樓下少,只有兩個。香爐倒是沒見,只看見幾塊兒大石頭壓著符紙一般的東西,堆砌在客廳里。

  這家的裝修倒是很上檔次,整個宅子看起來古色古香的,卻又不古板。很有韻味,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裝修時是花了大價錢的。

  白開照例翻看了地上的兩個人,就朝裡屋去了。

  我沒跟進去,這屋內沒有燒紙味,呆著也不煩心。我點了一根煙,直接坐到了沙發上。心說這要是有人報了警,這樓上樓下的,我們是徹底解釋不清了。

  小缺,你進來。白開忽然在裡邊叫我。跟著裡屋的燈也亮了起來。

  我走進去,以為白開是饞煙了要我送。

  一打眼看見白開站在衣櫃前頭,我吃了一驚。定睛一看才放下心來,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中式衣櫃。

  白開挑了挑眉毛,把衣櫃門打開了。這不是古董家具,門開的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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