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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的目瞪口呆,白開這邊一直沒間斷的在撒紙錢。有紙錢飄到了我的臉上我都顧不上管了。

  等到紙錢撒完了,白開才過去。跟萬錦榮兩個人合力,把那些民工一個個都平放在了地上。

  現在應該也沒啥危險了,我也湊了過去。見萬錦榮正把那塊黑布交給白開。

  白開嘿嘿道,這是好東西。不要錢吧?順手把黑布團成了一個團,塞到了褲兜里。

  我忍不住問,這什麼東西?

  好東西!白開摸了摸兜說,小缺,房梁也燒了,這大仇已報,是不是磕個頭作個揖啥的?

  我看了看萬錦榮,又看看白開。一時間弄得我也有點迷糊。

  我猛然道,媽的咱是來找秦一恆的線索的!怎麼弄成給老子報仇了?!

  白開一擺手,回去告訴你。說完先行上了車。

  我是想早點離開這個是非地,媽的這邊已經折騰成這樣了,地上還躺著幾個。的確不安全。

  既然白開走的那麼放心,可見這幾個民工應該也沒什麼事了。我想著明天對方自然會來找萬錦榮要錢,也就放了心上車。

  這一天下來,我身上落了不少的灰。到晚上又弄的烏煙瘴氣的。回去好好洗了一個澡。白開就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兩瓶啤酒,一個人先自顧自的喝上了。

  見我出來,他就把那個布包往茶几上一放。小缺,找秦一恆我沒忘,看好了!這就是秦一恆!

  他給我遞了瓶啤酒,手緩緩的打開了黑布。

  我眼睛一刻都不敢眨,啤酒也沒接。忍不住的點起了一根煙。

  黑布裹的很嚴實,里三層外三層的,白開每掀開一層我這心就顫悠一下。

  最後終於看見了裡頭那隻大蟲子!

  第七十二章 尋磚

  這蟲子比我想像的還要難看。我不知道白蟻的蟻后應該長什麼樣,但起碼感覺上應該是白色的。

  而這隻蟲子竟然通體炭黑,翅膀已經被燒焦了。肚子很鼓,整體足有成年人一個拳頭大。

  更讓我驚奇的是,蟲子似乎還活著,肚子一鼓一鼓的還在有節奏的起伏。我沒敢伸手,生怕被蟲子咬上一口。雖然沒見到它頭上有很大的獠牙,但看到很多小刺,也就半厘米長,我覺得這東西備不住還有毒。

  這他媽哪兒像秦一恆?你叫他他答應來著?我覺得難以置信,灌了口啤酒。

  誰說這是秦一恆了?老子說的是這就是找到秦一恆的辦法!白開嘴上沒閒著,順手啃了個雞爪道,你知不知道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就拿這雞爪來說,與其給你只雞抗餓,不如教你怎麼下蛋!

  我道,媽的要讓老子下蛋,還不如餓死算了!你別扯別的,你告訴我用這蟲子怎麼找秦一恆?

  白開把雞爪放下,表情突然神秘了起來。你記不記得你在一個老頭家裡發現了衣櫃?衣櫃你有什麼?

  我無需回憶,腦子裡瞬間就出現了畫面。那是戴帽子的老頭的舊宅,在衣櫃裡秦一恆找到了很多封門泥,說是有人用螞蟻在土裡鼓搗出來了一個地圖。

  我忽然明白了,難道這白蟻跟那作用一樣?

  我道,這螞蟻是地圖?

  差不多吧!白開抿了口酒。這蟻后,就是找到那些磚的關鍵。有了它咱不愁找不到秦一恆!要不你以為那萬錦榮為什麼把我們帶到這兒來?那時老狐狸!不是隨便撒尿的!

  我想了一下,白蟻這東西之所以被很多人認為是害蟲。最大的危害就是會侵害房子。在中國倒是不太明顯,記得以前看電視,美國很多的確甚至經常會出現白蟻把整棟房子搞塌的新聞。難道這白蟻在房子的fèng隙中穿行,真的知道那些特別的磚在哪裡?

  這東西按之前來看,已經要成精了。或許真的有什麼神奇的地方。

  那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兒?我嘆了口氣。對於用蟲子做導航我實在沒太大信心。

  那就得看這蟻后怎麼說了,小缺你就燒香拜佛祈禱這玩意千萬別死了。死了就真的沒地方找去了!白開順手在蟲子身上倒了一點啤酒,離奇的是,那蟲子的身體跟海綿一樣,瞬間就把啤酒吸收了!

  看見沒,這東西吸血!白開壞笑著指了指我的手腕道,抽空你喂喂它。

  我真是百感交集,不為了別的,而是我覺得我這幅身體媽的都快不屬於我自己了。吃骨灰不說,現在還要老子獻血。這樣下去秦一恆沒找到,我恐怕就先走一步了。

  這頓飯我吃的不太好,白開死活不願意把蟲子收起來。非要擺到桌子上,面對著這麼一個東西吃飯,換誰胃口都好不到哪兒去。

  當晚我睡得也很不踏實,明明很累,卻總是在半夢半醒只見感覺有蟲子在我身上爬。又癢又麻。第二天,昨晚的工頭找上了門來,我才知道那萬錦榮已經先行回去了。工頭顯然還是心有餘悸,加上頭晚上就被我們丟在了哪裡,心裡頭肯定也不舒服。不過他親眼見證了我們幾個人的本事,還不敢招惹。弄得他滿臉苦笑。

  我賠了幾句不是,乖乖的把錢給人家結了。又多買了一條煙安慰了一下,才把工頭打發了。

  沒了萬錦榮,我們只好坐飛機回去。路上用的時間反而少很多。

  到了家我去了兩天骨科醫院,做了理療不說。一檢查才發現,胯骨還有些輕微的骨裂。大夫聽了我的形容,知道我是從好幾米的高度無保護的情況摔下來的。說骨裂已經算非常幸運的了,可見我的身體素質還不錯。起碼不缺鈣。我哭笑不得,不知道是不是吃骨灰補得,因禍得福。回家好好休養了幾天,後來的幾個宅子,我就沒親自去。

  又過了一周,覺得身體徹底康復了。我才跟白開約了見面。

  原因有二,一是這期間收的幾個宅子需要我簽字。

  二也是很重要的一點,白開說那蟲子交代出了一個有磚的宅子。

  幾天沒見白開,意外的發現他白了不少。觀察了一下才發現,他手腕上纏著繃帶。似乎真的用血去餵那蟲子了。至於他怎麼跟蟲子溝通的,我沒細問。他也不願意多回答,反正他那一套說出來我也不太懂,也就懶得管那些飼養員與小動物不得不說的事了。

  我們約在了一個茶館見面。白開在桌上鋪了張用a4紙畫的手繪地圖。

  地圖到不複雜,四周標註了很多算是地標建築的東西。例如地鐵口、銀行、大樓、馬路之類的。

  白開說這宅子,就在這地圖上。不過目前唯一的難題就是,他不知道這地圖應該在那個城市。

  我拿起地圖,覺得這事很難辦。

  這種地形看著太眼熟了。

  因為這上面標註的訊息,都不具體。有地鐵口,卻又沒寫是什麼站名的地鐵口。至於其他的就更甭說了,這地圖我敢說能套用到全國多數的大城市裡。

  我道,你這是地圖嗎?都快趕上尋寶圖了。這是哪兒?中國還是美國?地球還是火星?你說的出來嗎?

  我挪揄了白開幾句,忽然我愣住了。

  我反應過來我第一眼看這地圖面熟的原因不是別的,而是媽的這地方我的確認識。

  這是我入行時買的第一套宅子!

  我確認了一遍,越看越像。

  時間這麼久了,即便我後來經手的了太多的宅子,但第一次永遠都是永生難忘的。

  當時把那個宅子收下來,我甚至在裡頭住了很久。

  直到後來經濟越來越寬裕,我才搬到了現在的新宅子裡。那個宅子我一直就沒有出手,一是打算留個紀念,二也是實在不缺那筆錢。至今還空著。

  這個…這個地方或許我知道在哪兒。我說話有點控制不住的打結。

  哪兒?白開挺激動,我靠!導盲犬!

  我翻了翻隨身的東西,那宅子的鑰匙不在身上。你先跟我回去取一趟鑰匙,一會兒我們直接去看。

  白開可能從沒想到我也有朝一日能賣關子,一臉的不解跟著我回了家。

  我開著車直接奔去了那個宅子,越接近宅子的所在地,地圖上所有的地標一個個都逐漸的顯現了出來。白開顯然發現了這一點,小缺你還是有點本事的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這地兒是你家!

  我領著白開上樓,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

  這樓我進進出出不知道多少次。卻從沒想到有一天,回到這裡是因為另外的目的。

  人生有時候就是很奇妙。

  我打開了房門,屋裡頭空氣有些渾濁,開了窗通了會兒風才好了一些。

  灰塵到並不多,所有的家具我搬走時都仔仔細細的用布罩好了。

  白開順手把沙發上的布掀開,坐了下來。

  我道,宅子可能就是這裡。這一片只有這一戶是凶宅。要是那磚沒藏在這裡,那我就真的沒辦法了。

  合著你家之前也出過事?白開會錯了意,以為我是因為這裡出了人命才搬走的。

  不是,總之回頭再跟你解釋。你看吧,這宅子哪裡最有可能藏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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