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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離問道:“你說說看,會是有哪些人群起而攻?”孫泰怒道:“我只要招呼一聲,自本派朱掌門以下,任誰也饒不了你!”

  搖搖頭秋離道:“好了,你也不要再多做夢了,你們那什麼冒牌朱掌門,什麼邵達貴,什麼大師叔魏超能,包括你的寶貝徒弟李斌。還有你們的好朋友萬三葉、包二同等等,全已幫不了你半點忙啦,他們有的早已被我們生擒住,有的已經逃之天天了,嗯,也難怪你們消息不靈,成天守在這山崗頂上當然不會清楚這些變化,姓孫的,現在只等抓住你,‘太‘蒼派’即已算完成清理門戶,肅jian正位的大舉,可笑你還在這裡一廂情願地敲著如意算盤呢!”神色大變,孫泰驚愕地叫道:“你,你胡說!我不相信!”秋離一指當門的衣帆道:“孫泰,我說的你若不信,你可以回頭問,站在門裡的那位老先生,他是‘中原雙絕劍’中的頭一位‘金絕劍’衣帆衣前輩!”身子大大一晃,孫泰面青唇白地叫:“什麼?衣帆?”站在那裡的衣帆微微一笑,道:“不錯,孫泰,老夫就是衣某。”

  孫泰頓時惶驚不安之極,他當然曉得“中原雙絕劍”的赫赫威名,同時也更清楚以自己這一身本事與人家對抗起來會有一種什麼樣的結果,那個結果幾乎是絕對的——他不可能有勝利之望!衣帆和祥地笑道:“孫朋友,方才秋離老弟告訴你的那些事實乃是千真萬確的,沒有一字虛假,你們這個叛逆集團業已瓦解了,如果你還不立即醒悟,俯首認罪,只怕你的下場就要更為悽慘了!”一下子象挨了雷打,孫泰面孔歪曲,頭暈目眩,兩耳嗡嗡有聲,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連舌頭都幾乎僵硬了道:“什麼,你……你說……他……?”他是誰?”衣帆平靜地道:“哦,他是秋離,‘鬼手’秋離”。

  孫泰全身冰涼,心跡微弱,宛似掉進了一處深穴里——前面是一隻虎,而後面,卻竟是一條龍,虎已無力相鬥,龍更神勇得難以匹敵,他不禁萬念俱灰,方才尚圖傾命一搏的打算剎時消散一淨!

  秋離緩緩地道:“我勸你不要有僥倖的念頭,以為可以較量一下試試,因為你是毫無機會的,不過,假如你心存疑竇,不太相信我們兩人的身份,你預先聲明,我與衣前輩允許你任挑其一證實一下,我之所以要你預先聲明,乃是為你自己留條後路——我們明白你的意圖以後,便不必出重手宰你!”

  艱辛地咽了白唾沫,孫泰猶心存萬一地道:“那麼——我要求證實你們的身份,如果你真是秋離,他真是衣帆,我就跟你們走……”科離道:“可以,但你若食言,你就知道那代價將不會校”孫泰咬咬牙,道:“我先試你!”

  踏前一步,秋離道:“歡迎之至!”

  淬然一個大旋,孫泰右手刀“呼”的帶起一片寒光,有匹練般罩向秋離身上,同時,左手鐵鏈子“嘩啦啦”暴叱向,似怪蛇舒捲,兜頭之下,一招兩式,功力相見!

  秋離根本不羅嗦,“彌陀真力”貫注於“攀月摘星手”中陡然展出,於是,孤影飛繞,星芒閃掠,大圓中套著小圓,掌刃先後接著掌刃,交互揮映,縱橫穿舞,呼嘯的勁力流射似千萬無形巨杵在猛搗狠砸,眨眼間,整幢石屋都仿佛在震動,在呻吟了!

  “噹啷!”的震響中,孫泰手裡銀刀首先飛落,鐵鏈子也“碎”地一聲被盪出了門,他魁梧的身體卻似喝醉了灑一樣連連踉蹌打轉,就在這一剎那,秋離的手掌業已在他身上按過六十一次了!

  當孫泰暈頭脹腦,血氣翻湧地站穩,秋離早已靜靜地立於六尺之前,他那種安閒恬靜的模樣,宛似他根本便未曾動過手,一直就是站在那裡看把戲似的。

  門口,衣帆道:“如何?尚須試試老夫麼?”驚魂未定,孫泰喘息著,絕望又痛苦地道:“罷了……我……認栽……”秋離用手一指站在門邊發楞的大漢:“你也跟著一道走!”

  那漢子猛地一哆嗦,訥訥地:“是……是……小的跟著秋離跟孫泰要過打開腳鐐鐵環的鑰匙,進入屋中,片刻後,他將憔翠蒼老不堪的葛世桓背了來,衣帆上前與葛世桓見這了面,略事寒喧之後,秋離業是老實不客氣地命令那叫鄭通的大漢過來替他背負起葛世桓,然後,他偕同衣帆便匆匆押著孫泰等下崗而去。

  這已是秋離與“中原雙絕劍”幫著葛世恆、何大器他們清理門戶,正名復位的第三天了,“太蒼派”終於肅清了一干叛逆,規正了傳統,旁落的大權重又回到了原來掌門人葛世恆的手中。

  他們在“百齊鎮”‘太蒼派”總堂重整門楣與收回失權的經過簡直是順利得無以復加的,可以說沒有遇到什麼阻礙——當然,最重要的阻礙早已清除了。何大器預料得對,“太蒼派”,仍有大部分弟子是忠於舊主的,當秋離、“中原雙絕劍”偕同葛世恆、何大器等押著一干叛逆回去,這些忠於他們的弟子馬上便在——片歡呼聲中反正過來,而搜捕一干叛逆者的行動也就立即展開。那些當年協助造反的小角色,大多為魏超能、朱伯鶴、孫泰、邵達貴等人的徒子徒孫,他們一見風聲不對,就有大部分早已逃之天天,剩下的很快便全遭擒獲,於是,緊接著開香堂,請家法,搬門規,開始了審判,朱伯鶴、孫泰、邵達貴幾個人俱被廢去武功,罰以面壁思過十年,魏超能因身份太尊,不能傷害他,武功雖未廢去,卻也受到面壁十年的處治。此外,一些小角色全在重責之後逐出門牆,永不准再返太蒼一派,接著,葛世恆與何大器又重新頒布了幾道渝令,廢除了一些陋規,再跟著清查派產,清理檔存,擬定功賞……秋離和衣帆、鮑德三人,當然也幫著忙得不亦樂乎,這樣馬不停蹄的直搞了三天,才算大局初定,一切有了規格,就在第三天中午的盛大的功筵上,秋離與“中原雙絕劍”三人便要告辭了。

  葛世恆、何大器二人怎生留也留不住,無奈之下,只有,依依不捨地直將他們三人送出“百齊鎮”十里之外。

  天氣很好,雖然冷,但卻有了一抹冬日中難見的陽光,遠山近野,依然潔白一片,路遙茫茫,可是滿懷別倩的葛世恆、何大器二人心頭更覺茫茫了……馬上,秋離抱拳道:“別送啦,二位再送,可不就送到地頭了?”何大器忍不住淚盈滿眶,聲音嗚咽道:“老弟……我們也不用說什麼客氣話了,任什麼言語,也表達不了我們對各位的刻骨感激於萬一……就恨你三位不肯多盤桓一陣……怎麼留也留不住礙……”衣帆忙道:“離家日久,總是念掛,何兄,以後時間長著,有的是機會見面……”鮑德也道:“說得是呀,況且你二位門戶新復,幹頭萬緒,都須從頭一一來過,這份忙碌,不言可知,等過些日子你們一切規正妥了,我們有的打擾的呢……”葛世恆滿臉摯誠地道:“三位兄台,三位非但是力挽太蒼一派免於沉淪的恩人,更是我與何師兄救命恩人,我師兄弟與‘太蒼派’的將來歲月,俱乃三位所賜,我們不敢說期冀有報於來日,但求三位不要忘懷我們,時常光臨小聚,給我們一點表示的機會,我們才會稍覺心安。”

  這時,何大器又傷感地對秋離道:“老弟……這段流離失所的日子……我多虧了你……否則只怕連骨頭也化了……你可不能一去不回礙……老弟,我的年歲已大,沒有太多的時間與你把晤了……你記著常來,別忘了我這糟老頭子成天巴望著你……”秋離動容道:“放心,前輩,我會來探望你與葛掌門的何大器嗚嗚道:“我……委實捨不得離開你們……”一邊的葛世恆也抽抽鼻子,強笑道:“秋老弟,你的大喜之日,我會儘量與何師兄專程趕到……”連連揮手,秋離道:“路太遠了,不敢相勞,二位有此心意,我業已受用不盡啦……”何大器呼啦著嗓子道:“你不要管,我們是一定會來的,老弟,是在‘缺肥山’吧?”秋離無奈地笑道:“是的,但我實在不敢勞駕,路途太遠了……”衣帆笑著接道:“秋老弟,葛、何二兄有此誠意,你何須攔阻?我兩個老不死屆時還不一樣非到不可?”何大器道:“他要攔也攔不住,如果秋老弟的婚禮都沒有參加,這一輩子我都不會順心!”

  呵呵大笑,鮑德道:“好極了,到時候我們在‘缺肥山’上再痛快干他幾杯!”秋離笑了笑,道:“我是非常不敢當,但心意卻又非常歡迎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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