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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著出掌的反彈之力,秋離“呼”的倒飛起來,凌空轉旋,又是一百三十七角,又是一百掌罩住了正在東閃西躲的賴秀長!盎⑼菲呋返丁鋇摹扒豪傘弊不魃性幼爬敵慍ぜ飫韉娘珊牛饢弧襖茄臘鎩鋇男燙錳彌髂竅甘蕕那灞慵負趿殉閃艘豢榭櫚胤窒蛩鬧芘咨ⅲ∷狄丫×巳Ψ獗盞腥說墓セ鰨牽魏瘟τ脅患埃?

  “我和你拼了!”

  “狼牙幫”幫主曹豐嘶啞地吼叫著凌空落下——他選擇了最適當的位置,正落向秋離的頭頂!

  曹豐的功力果是驚人的,不愧為一幫之主,身形剛現,暴起九十一掌斜劈敵人,右手倏翻,霸道之極的“劑心鉤”已插向秋離胸膛!

  秋離的黑包頭巾飛拂——他就地猛旋,旋轉中又准又狠地揮出九十一掌硬迎,銀牛角微仰倏敲,“當”地一聲,竟那麼湊巧地一下子將曹豐的“劑心鉤”砸歪!

  此刻,秋離身後,汪剛手拿“鬼頭刀”,悄無聲息地乘隙而上,形色猙獰地咬牙猛然揮刀!

  “叱嘿!”

  口中出聲,秋離的銀牛角淬然自肋邊暴戳,汪剛的“鬼頭刀”隔著他的頭頂尚有寸許距離,已然慘號一聲被撞了出去,銀牛角灑著滴溜溜的血珠子拔自他的小腹深處——只那一寸的距離,他卻永遠也無法超越了!

  號稱“劑心裡”的曹豐瞄準時機,閃電般掠進,抖手出鉤,光點顫幻中疾刺秋離!

  銀牛角帶著淋漓的血水呼嘯翻飛,就象角上生著眼睛;奇准無比又奇快地磕開了曹豐這一連串的襲擊,曹豐虎口進裂,咬牙急退,可是,這一遭秋離卻已不容對方再度全身而還了“嘩”聲震顫,一股血箭出自秋離口中,這股血箭去得那麼迅速,那麼快如流光掣閃,又那麼不可思議,當惶恐躍退中的曹豐發覺,那股血箭業已撞上了他的面門,與他的面門同時炸裂開一片朦朧的血花!

  連正眼也不看一下,秋離“呼”地騰起,撲向那竟然挪腿開溜了的“青鵬”屠昌義!

  橫里,一條人影倏地攔截,哈,競是那同為一“鵬”的“禿鵬”章森;章森紅臉泛紫,頰肉緊繃,他一上來就是呼呼轟轟地七式二十七掌!

  秋離“嗤”地一笑:“混元掌力!”

  四個字吐自他的口中,他卻並不接斗,一個暴翻,套在手上的銀牛角“嗚”地一聲飛擲而出,他是用了全身力量作此一擲—對象乃奔逃出去的屠昌義!

  慌不擇路的屠昌義正在心膽俱碎地奔逃,驟覺背後聲響,眼梢子餘光一瞟,不禁連血液似都凝固了,他大吼著,猛地回身使手上“蛇紋牌”揮擋,只見銀辱色的光華淬閃,“票聲脆響,銀牛角競已洞穿了這面生鐵所鑄的“蛇紋牌”,震斷了屠昌義的雙手十指,一下子將他釘死於地!

  章森的二十七掌全然落空,又聽得後面那聲令人毛髮偉然的慘嗥傳來,他早已驚悸不堪,心神便越發震駭得象是隨時都要昏迷了,就在這時,秋離狠毒地大笑道:“老章,我不占你便宜,咱們就用空手玩玩……”狂喊著,章森快攻猛進,又是挾以“混元氣”的三十三掌!秋離原地不動,倏然閃晃,掌影突然如血刃般團團旋迴拋射,其密度之大,幾已將整個天地空間排滿,而且,貫足了“彌陀真力”!

  於是……

  “劈打劈打”的擊肉聲,折骨聲立即串成了一片,章森肥大的身體踉蹌後退,一面退,他的兩隻眼睛一邊恐怖又迷茫地瞪著秋離。當這位“禿鵬”退到第七步上,卻仿佛全身都‘失去了骨架子,癱瘓般緩緩跌倒!

  披風掄成一個傘弧形,秋離快如鬼魅般閃向“狼牙幫”來人中倖存的一個好手那邊。那人中等身材,狹臉闊嘴,只不過,如今早已是驚得呆若木雞般站在一干同樣呆若木雞般的百名汪鐵頭舊日手下之前,一張狹臉亦驚窒得象是扁的了秋離那冷酷的目光開始投注向那人的臉上,這位仁兄竟在驀地哆嗦一下,“路跟”一聲墜落了手中的那柄“月形斧”,跟著“撲通”一聲跪在當前!

  微揚的雙掌一彈收回,秋離生硬地道:“什麼意思,你?”那人闊嘴一裂,目含淚光顫抖著道:“饒……命!”

  秋離注視著他,緩緩地道:“你在‘狼牙幫’里,算是什麼角色?”哆嗦著,這人面色慘白,驚慄地道:“‘鐵花堂’……堂主……李賢……”秋離微微眯上眼睛,低沉地道:“站起來。”

  那李賢剎時全身冰冷,唇角抽搐著:“我……我……秋……壯士……請……饒……我……性……!”

  秋離冷冷地道:“站起來說話,朋友,別忘記你也算是有點分量的人物!”

  神色中流露出來的那種痛苦與羞愧,簡直就象有什麼東西在扭勘李賢的心,他掙扎著,顫巍巍地爬了起來,深深地低下頭去,牙齒咬得都快將上下領頂裂了!

  凝視著他,瞬息後,秋離淡漠地道:“你走吧,朋友!”

  蹬地一機伶,李賢抬起那驚鄂又惶恐的長臉,畏縮地,訥訥懦懦地問:“秋……壯士……你……呃……你是說……你是說……放我去?”轉身離開,秋離揮揮手,丟下一句話:“不要再羅咳!”

  僵窒了一剎,李賢顫抖著抱拳朝秋離的背影,然後,他放開腳步,踉踉蹌蹌地往來路奔去,不回頭看一眼,甚至連棄置地下的兵器也不要了。

  現在,“飛狼幫”在洗如秀率領下仍然靜肅地維持著先前的圓陣,沒有絲毫變動,而對方,除了錢秀姑與她那百來名手下之外,所有的好手業已全軍覆沒!

  洗如秀回頭交待了“一筆鉤天”葛維幾句話,然後,他大步迎向秋離,肥胖的臉孔上透出那麼由衷的敬服之色,伸大姆指,他道:“兄弟,不得了,你這身本事簡直就可以上天了!嘖嘖,什麼叫高手,什麼稱強者?你便可以完全攏括啦!”

  秋離笑笑,道:“不過只是些殺人的技巧而已,沒什麼值得夸譽的。”

  洗如秀感激地道:“別說得這麼輕鬆,殺人的技巧也要看用來行仁或行惡,兄弟,在你手裡可不就是打擊邪魔鬼道的最佳法寶?老實講,今天若非遇上你,哥哥我們這一遭恐怕就得鬧個血濺頭飛,沒眼前這等自在了!你想想,他們那群烏龜王八蛋會如此便宜地躺下來?多少也得拉上我們幾個墊棺材底呀!”

  頓了頓,他又小聲道:“方才那傢伙——是姓李的吧?兄弟,你怎的忽然大發慈悲,將他放生啦?”吁了口氣,秋離道:“老洗,你應該明白!”微微一怔,洗如秀道:“我?應該明白?”低喏一聲,秋離道:“老洗,那李賢也算一名武士,你知道,世上再沒有什麼比一個武士的屈辱更令人酸楚與悲憫的了……”洗如秀唇角抽動了一下,頗有所感地頓首道:“你說得對,兄弟,你說得對!”

  回頭望著對面百多名宛似僵窒過去的敵人,秋離低沉地道:“如今,這些小角色你打算怎麼處置?”洗如秀一笑道:“你說呢!”

  秋離目光投注在象是泥塑木雕般硬挺挺地站在那裡的錢秀姑身上,錢秀姑面色如鐵,毫無血色,那模樣,仿佛只是一副失魂的行屍走肉了……搖搖頭,秋離道:“你自己琢磨,老洗,我不好出主意!”

  洗如秀慢吞吞地道:“我的意思——除了那汪鐵頭的寡婦以外,其餘的一律放走!”

  攤攤手,秋離道:“你看著辦吧,老洗,我沒意見。”

  於是,洗如秀向前走近幾步,厲聲道:“汪鐵頭手下的遺孽全聽著了,本來似你們這等欲待截殺朝廷退隱清官,糾眾逞凶賣狠的惡毒行為,理該刀刀斬絕半個不留,但爺們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們爹娘養了你們這麼大也不容易,是而特別網開一面,慈悲大發,除了那妖婦錢秀姑不能輕饒之外,其餘的人便放你們一條生路!”百來名大漢這時才如夢初醒般依然驚悟,隨即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每個人的神態全已透著那種說不出的僥倖味道與瑟縮形色來,有的甚至已開始慢慢朝後挪動腳步……洗如秀隨即石破天驚地大吼:“在半柱香時間之內,我們馬上展開搜殺,如果發現任何一個人尚在左近徘徊逗留,立斬無赦,你們還不逃命?還不恨爹娘少生兩條腿樣地逃命?哦呸!”。“後面,“地堂滾刀”林清適時高叫:“現在開始計算時間了!”、“一筆鉤天”葛維手一揮:“十五名弟兄準備跟隨我展開搜殺行動!”當一陣鐵鏗鏗,雄昂昂的“嗨”聲回應,十五個體格強健的飛狼兒郎開始踏出,對面,已響起一片騷亂喊叫聲,百來名汪鐵頭的舊屬竟然一鬨而散,果真象恨爹娘少生兩條腿一般,個個擠推奔跌,爭先恐後地往高地下面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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