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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龔破夭一眼就看到甘蔗林地溝的一座小木橋下躲藏著一個目標。

  按常規,一般人都會藏在甘蔗林里。但這對手是特種兵,深知越是明顯的地方,越容易被人忽視。

  龔破夭放眼掃了幾下,就判斷對手不是藏在地溝里,就是藏在守夜的木棚中,或是藏在蔗林中的一些空地上,真正藏在蔗林里的只有幾個。對手的設伏點可謂輕重有致、連成一氣,幾乎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包圍圈。

  看了其他人一眼,龔破夭發現他們都在調整方位,便知道他們都搜索到了自己的目標,心裡感到十分欣慰。

  朝他們打了個傘開後即射擊的手勢,龔破夭便如箭一樣朝小木橋下的目標射去。

  當龔破夭的傘在300多米的地方打開時,他的眼裡一閃,立馬看到對手的瞄準鏡片朝自己閃了一下。

  幾乎是同時,他的槍就響了。

  緊接著,其他人的槍也陸續地射出了子彈。

  可惜不是實彈,否則就可聽見美軍特種兵被子彈射中的“撲哧”之聲,肯定大快人心。

  他們人還沒落地,已經“消滅”了12個美軍。

  一落地,他們馬上卸了組合包,兩人一組,對隱藏得較深的美軍展開了圍獵。

  當龔破夭在蔗林中發出一聲禾花雀的“吱啁”聲時,追獵手馬上就追了過去,將對手趕向射獵手的槍口之下。

  他們的動作太快了,快得讓站在山頭觀察的一個美軍少將驚訝不已,嘴巴張了老半天都沒合上。

  而國軍的杜聿明軍長,則滿意地對身邊的三位師長開心地笑了。

  面對這隊中國功夫王,美軍的特種兵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直到“戰鬥”結束,他們才知道,美軍共出動了20個特種兵,是他們的一倍。

  美軍少將不服,要進行實彈射擊。

  杜聿明看了尉遲風一眼,尉遲風點了點頭,卻提議打飛碟。

  少將似乎面有難色,但建議是自己先提的,怎麼也不能未“戰”先輸啊,便勉強答應了。

  打飛碟的結果,也是美軍顏面無存。

  打固定靶、活動靶,應該難不倒美軍,但這用步槍打飛碟,不說是第一回聽,也是極少見的。硬著頭皮上場,當然就打得顏面無存了。而龔破夭他們則幾乎彈無虛發。想想,連飛鳥都難不倒他們,何況是這有規律的飛碟。

  美軍少將仍然不服,又提出要徒手格鬥。

  這下杜聿明軍長就笑了:“我看這就免了吧,不是我吹自己的手下,你們的特種兵五對一都未必是對手。”

  美軍少將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顯得十分尷尬。

  尉遲風突然朝李紹嘉踢去一塊石頭,李紹嘉揮手一劈,石頭頓被劈成兩半。

  美軍少將一看,方明白杜軍長並非吹牛,馬上轉尷尬為笑容,朝龔破夭他們伸出拇指:“中國特種兵,神、神、神。”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祥的預兆

  但目光落在中國特工隊員身上,卻仍然充滿了一種疑惑。在他湯姆斯的眼裡,特工隊員不是瘦得如竹,矮

  得如鼠,就是肥得流油,當中有幾個還文文氣氣的,如同書生。看得上眼的,只有萬全策和趙卓賓。可比起他們牛一樣健壯的特種兵,簡直是天地之分。

  杜軍長拍拍湯姆斯的肩膀說:“中國有句老話,叫做人不可貌相。”

  “是的、是的。”湯姆斯畢竟是半個中國通,點了則明。

  晚上,空軍基地特地設宴,招待杜軍長一行和中美特種兵。

  入席的時候,杜軍長特地朝尉遲風和龔破夭招手,要他倆坐到自己那席上,還要一左一右地坐在他身邊。

  杜軍長拉起龔破夭的手,望了一眼戴安瀾師長,笑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就是你戴師長手下的愛將龔破夭,並且還敢抗令。”

  戴安瀾點了點頭,卻道:“他不僅僅是我們師的戰將,也是新五軍的驕傲。”

  一下被自己的師長提升到軍的高度,龔破夭心裡雖然感到自豪,卻也隱隱地感覺到了什麼,便故意問:“戴師長,我們什麼時候歸隊,去參加長沙戰役?”

  戴安瀾看了看杜軍長,欲言又止。

  杜軍長樂道:“戴師長,你瞧瞧,一表揚他,他就急了。”

  戴安瀾笑了笑,然後對龔破夭道:“你們一直都沒離隊嘛。鄭師長、邱師長,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是啊。”兩位師長都附和。

  李紹嘉剛才那一掌劈石,就很為他鄭洞國長了面子,李紹嘉畢竟來自他們榮譽第一師。

  倒是邱清泉師長心裡有點悵然。雖說郭超常出自他們新編第二十二師,可在200師的特工隊員面前,卻顯得勢單力薄,忍不住,便回頭叫郭超常:“小郭,你過來一下。”

  郭超常馬上飄到邱清泉身邊,“啪”的一個軍禮:“有何指示,請師長發令。”

  “哈哈,免禮,免禮。”邱清泉笑道,然後臉色一轉,嚴肅地道:“你今晚的任務,就是要敬我們杜軍長三大碗酒。”

  “是,師長。”郭超常一副堅決執行命令的樣子。

  邱清泉開了頭,鄭洞國豈甘落後?即刻就招來李紹嘉,下令要敬軍長一碗酒,敬戴安瀾和邱清泉六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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