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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它的獠牙是不是刺向我的屁股了?”

  “這我沒看到,只看到它好象被樹枝擋了一下,獠牙只輕輕碰了你一下。”

  “真的?”

  “不真的,你的屁股還有嗎?”

  “嘿嘿,這倒是、這倒是。”李紹嘉又摸摸屁股,感到確實是無損,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不由地走到野豬旁邊,踢了它一腳。目光一閃,發現子彈是從右耳入,左耳出,心下更是佩服龔破夭的槍法。

  這時,龔破夭和范庭蘭走了過來。

  “老大,你的槍法也太神了吧。”李紹嘉禁不住道。

  龔破夭笑了笑。

  萬全策卻望著他倆,疑惑地道:“你們怎麼會來得這麼及時?”

  沒等龔破夭開口,范庭蘭便道:“是老大往空中一抽鼻子,感覺到了危險,立馬就趕過來了。要不——”

  “要不我們真見不到你們了。”萬全策實話實說。如果被野豬撲中的話,那是重量加速度,不死也得七傷八傷吧?

  “對了,老大,這野豬怎麼就這麼厲害,我的爪明明抓在了它的頭上,卻象抓在鋼板上一樣,一點招都沒有。”

  龔破夭看了看他,答非所問:“那你說狗為什麼那麼厲害?為什麼人見到它就害怕?按個頭,它比人小很多啊。”

  撓頭。

  李紹嘉就愛撓頭:“狗凶啊。”

  “為什麼凶?”

  “天生的吧。”

  “天生是一方面,還有狗仗人勢。狗有主,這主為它助勢,一凶就凶出一種瘋勁。在這裡,野豬是主人,我們是客人。聞到陌生的氣息,它本就生氣,你再把它打傷了,它還能不厲害?狗急尚能跳牆,何況是充滿野性的野豬?”龔破夭解釋道。

  “哦,想不到還有這麼多學問。”李紹嘉搖了搖頭,道。

  “可以這麼說,瘋勁的能量是難以度量的。這也就是你的鷹爪拳,為什麼在它面前會變得小兒科的道理。”龔破夭又道。

  “所以常說‘窮寇莫追’,就是這個道理吧?”萬全策的虎拳也領教過了野豬的反彈,深知其厲害。

  龔破夭點了點頭:“瘋急了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會做出意想不到的行為來。”

  萬全策和李紹嘉都點頭稱是。

  撿回槍,他們便扛起野豬往回走。

  回到營地不一會,其他人也陸續回來了,但都是兩手空空。

  這組說連野豬的影都沒見到。

  那組說野豬是見到了,但閃得比鬼影還快,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明天繼續。”龔破夭笑說。

  這一繼續,就繼續了七八天,直到每組都有收穫了,龔破夭才帶著他們一起進行圍獵的訓練。

  圍獵自然就是大家一齊上,一起去打獵物。

  說來簡單,實踐起來卻不容易。

  首先是分工。圍獵大致分三種:一是射擊手,專在伏擊點負責射擊;二是尋獵手,負責尋找獵物的蹤跡;三是趕獵手,將獵物趕到預定的伏擊點。

  第一天,龔破夭和范庭蘭當尋獵手。龔破夭輕車熟路,沒多久就尋到了一頭野豬,將野豬稍為趕一趕,就趕入了趕獵手的範圍,由趕獵手接手。開始,似乎很順利,但眼看野豬就要進入伏擊點的時候,它卻突然轉了方向,逃之夭夭。

  龔破夭總結,那是因為趕獵手在關鍵時刻以為大功告成,顯出了興奮。你一興奮,自然就引起了野豬的警覺。

  第二天,龔破夭讓范庭蘭和郭超常當尋獵手。但尋獵失敗,連野豬的影子都沒見到。

  接下來幾天,不是射擊手射得過急了,沒射著野豬,就是野豬從趕獵手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一個星期,他們都一無所獲。

  “老大,恐怕還得你全程示範一回才行。”范庭蘭提議。

  龔破夭點了點頭。

  第二天,龔破夭只安排李紹嘉和萬全策當射擊手,其他人都跟著他一起去尋獵、趕獵。若是尋獵,龔破夭單憑感覺,就可以找到野豬出沒的地方。可這感覺是不能言傳身教的。他便一路走,一路提請其他人注意——

  這樹邊的一把尿,是野豬昨天留下的。

  這腳印比較新鮮,但也有一兩天時間了。

  看到這地上的栗子殼了吧?牙痕比較小,是只不到一百斤的野豬。

  這裡的膻味比較濃,說明野豬剛離開不久。

  再瞧瞧它往哪個方向走了。

  眾人便四處尋找蹤跡。

  很快,他們便確定野豬是往北走了。

  龔破夭卻道:“不,北面是野豬回家的路。這頭野豬還沒吃飽,不可能就回家去。”

  “老大,你怎麼知道它還沒吃飽?”

  “氣味。這頭野豬留下的氣味,還散發著焦急的氣息。你們想想,如果是吃飽的野豬,怎麼還會焦急?肯定是一種心滿意足的歡悅,對吧?”龔破夭望著他們,“所以,要確定野豬的方向,不能單憑周圍留下的腳印就輕易斷定,而要綜合各方面的因素。同是沒吃飽的野豬,也有的可能就要回去。比如發情的小母豬,就會有情喝水飽,急著回去見它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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