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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信坐在沙發上，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這個指導員平時的工作是怎麼幹的？再說了，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現在才告訴我！”
章曉宇接著說：“舅舅，您別生氣。這件事情是我年輕無知，思想工作不紮實、不到位造成的，嚴重失職，我應該承擔責任和處分。現在讓我去省軍區部隊，我個人認為已經是最輕的處分了。”
“是啊！一個戰士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沒了，你應該吸取這血的教訓，好好反思自己。軍區的通報上說‘鑑於該戰士在遺書中反映出連隊主官愛護士兵的事跡，給予從輕處理’是說的你們嗎？”李忠信看著他。
章曉宇點了點頭：“是，沒想到這個戰士的性格這麼內向和倔強，不能留下來轉士官就自殺。”
“你呀！要多反思自己的問題，現在年輕人的思想愈來愈複雜，不能再停留過去工作經驗的基礎上啦，要與時俱進才能防範於未然。”李忠信打斷了他的話。
這時，殷清珏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忠信，能不能別說這件事了，已經發生了，就讓它過去吧！你現在告訴我，咱們準備在哪吃飯啊？”
“好，不說了，希望曉宇通過這件事能更快地成熟起來。”李忠信臉上恢復了平日的笑容，站起來從家中的書櫃中拿出了一份信封已經泛黃的信封，遞給章曉宇說：“這是你當年參軍時，你祖父章泰北曾經寫給我的信，讓我把你帶到部隊上好好照顧，他放心不下。我保存了十幾年了，你好好看看，我也能告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了。”
章曉宇接過祖父的親筆信，雙手顫抖，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祖父高大的身影又一次從心靈記憶深處躍入腦海，那麼清晰，恍如昨日。
這天晚上，在某集團軍“八一”餐廳的雅間裡，李忠信舉起了桌子上的酒杯：“我一直不太喝酒，今天在99年新年來臨之際，我提議為我們大家的身體健康和事業進步干一杯！”
“對，也為了慶祝新年和家庭幸福，乾杯！” 殷清珏也破例舉起了酒杯。
章曉宇和章曉明互相看了一眼，也說出了祝福的話：“祝舅舅、舅媽在新的一年裡，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你們倆個提前排練好的吧！能不能說點新鮮的？”李忠信笑著說。
“那我祝舅舅在機關工作期間，不加班，不下基層，有時間多陪陪舅媽。”章曉宇開玩笑地說。
殷清珏一下子笑出聲來：“好，這個我愛聽。來，舅媽陪你們喝一杯。”
李忠信也笑著喝完了杯子裡的酒，坐在椅子上：“曉宇，去了省軍區部隊以後有什麼打算啊？”
“舅舅，地方部隊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到了省軍區，別想再進步。我在陸軍學院是學偵察專業的，又當過特種兵，到了省軍區就沒有我的用武之地了，我想轉業！”章曉宇放下了手裡的酒杯。
李忠信沉默了半晌，看著他說：“轉業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你現在還不到30歲，跟小藍一起轉業安排在老家，當個公務員也挺好的。但是，你也不妨嘗試著留在省軍區當個政工幹部，寫點東西，說不定還能另有一番發展，你再考慮考慮？”
“舅舅，您說的對極了，我哥的文字功底還是不錯的，95年我在新兵連的時候，他給我寫了封信，結果讓全連的新兵聽完之後都大哭一場。”章曉明坐在旁邊笑著說。
李忠信點了點頭：“是，我早就發現你哥有這個文字功底，將來就是轉業回到地方工作，也是個當辦公室主任的人選。當然，現在如果能繼續留下來，更能在部隊得到鍛鍊，肯定會大有提高。”
“舅舅，我聽您的話，後天就去報到，留在省軍區部隊當一名政工幹部。來，我今天借花獻佛，給您和舅媽再敬一杯酒。”章曉宇說著，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李忠信也高興地站了起來：“好，為曉宇告別特種大隊，開始新的軍營生活，我們干一杯！”
“忠信，行了，一家人見面張口閉口都是工作。我說一句，為小藍早日給我們生一個小孫子，乾杯！” 殷清珏嗔怪地笑著看了一眼李忠信。
李忠信微笑地望著妻子的笑臉：“對，你舅媽說得對。革命工作永無止境，我們必須要後繼有人。”
在告別1998年，迎來1999年的那個午夜裡，章曉宇和弟弟章曉明住在軍部招待所的一間客房裡，一邊收看著新年晚會，一邊徹夜長聊。當凌晨12點鐘到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喝光了兩瓶白酒。
“哥，你聽！”
此時已經醉意朦朧的章曉明用手指著電視機屏幕。
章曉宇勉強睜開眼睛：“聽什麼？”
“當然是聽歌啊！那英和王菲一齊唱的‘相約九八’。”章曉明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水，不再說話。
章曉宇坐了起來，靠在床頭靜靜地享受著優美的旋律：相約在甜美的春風裡
相約那永遠的青春年華
心相約心相約
相約一年又一年
無論咫尺天涯
來吧來吧相約九八
來吧來吧相約九八
相約在銀色的月光下
章曉宇接著說：“舅舅，您別生氣。這件事情是我年輕無知，思想工作不紮實、不到位造成的，嚴重失職，我應該承擔責任和處分。現在讓我去省軍區部隊，我個人認為已經是最輕的處分了。”
“是啊！一個戰士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沒了，你應該吸取這血的教訓，好好反思自己。軍區的通報上說‘鑑於該戰士在遺書中反映出連隊主官愛護士兵的事跡，給予從輕處理’是說的你們嗎？”李忠信看著他。
章曉宇點了點頭：“是，沒想到這個戰士的性格這麼內向和倔強，不能留下來轉士官就自殺。”
“你呀！要多反思自己的問題，現在年輕人的思想愈來愈複雜，不能再停留過去工作經驗的基礎上啦，要與時俱進才能防範於未然。”李忠信打斷了他的話。
這時，殷清珏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忠信，能不能別說這件事了，已經發生了，就讓它過去吧！你現在告訴我，咱們準備在哪吃飯啊？”
“好，不說了，希望曉宇通過這件事能更快地成熟起來。”李忠信臉上恢復了平日的笑容，站起來從家中的書櫃中拿出了一份信封已經泛黃的信封，遞給章曉宇說：“這是你當年參軍時，你祖父章泰北曾經寫給我的信，讓我把你帶到部隊上好好照顧，他放心不下。我保存了十幾年了，你好好看看，我也能告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了。”
章曉宇接過祖父的親筆信，雙手顫抖，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祖父高大的身影又一次從心靈記憶深處躍入腦海，那麼清晰，恍如昨日。
這天晚上，在某集團軍“八一”餐廳的雅間裡，李忠信舉起了桌子上的酒杯：“我一直不太喝酒，今天在99年新年來臨之際，我提議為我們大家的身體健康和事業進步干一杯！”
“對，也為了慶祝新年和家庭幸福，乾杯！” 殷清珏也破例舉起了酒杯。
章曉宇和章曉明互相看了一眼，也說出了祝福的話：“祝舅舅、舅媽在新的一年裡，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你們倆個提前排練好的吧！能不能說點新鮮的？”李忠信笑著說。
“那我祝舅舅在機關工作期間，不加班，不下基層，有時間多陪陪舅媽。”章曉宇開玩笑地說。
殷清珏一下子笑出聲來：“好，這個我愛聽。來，舅媽陪你們喝一杯。”
李忠信也笑著喝完了杯子裡的酒，坐在椅子上：“曉宇，去了省軍區部隊以後有什麼打算啊？”
“舅舅，地方部隊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到了省軍區，別想再進步。我在陸軍學院是學偵察專業的，又當過特種兵，到了省軍區就沒有我的用武之地了，我想轉業！”章曉宇放下了手裡的酒杯。
李忠信沉默了半晌，看著他說：“轉業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你現在還不到30歲，跟小藍一起轉業安排在老家，當個公務員也挺好的。但是，你也不妨嘗試著留在省軍區當個政工幹部，寫點東西，說不定還能另有一番發展，你再考慮考慮？”
“舅舅，您說的對極了，我哥的文字功底還是不錯的，95年我在新兵連的時候，他給我寫了封信，結果讓全連的新兵聽完之後都大哭一場。”章曉明坐在旁邊笑著說。
李忠信點了點頭：“是，我早就發現你哥有這個文字功底，將來就是轉業回到地方工作，也是個當辦公室主任的人選。當然，現在如果能繼續留下來，更能在部隊得到鍛鍊，肯定會大有提高。”
“舅舅，我聽您的話，後天就去報到，留在省軍區部隊當一名政工幹部。來，我今天借花獻佛，給您和舅媽再敬一杯酒。”章曉宇說著，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李忠信也高興地站了起來：“好，為曉宇告別特種大隊，開始新的軍營生活，我們干一杯！”
“忠信，行了，一家人見面張口閉口都是工作。我說一句，為小藍早日給我們生一個小孫子，乾杯！” 殷清珏嗔怪地笑著看了一眼李忠信。
李忠信微笑地望著妻子的笑臉：“對，你舅媽說得對。革命工作永無止境，我們必須要後繼有人。”
在告別1998年，迎來1999年的那個午夜裡，章曉宇和弟弟章曉明住在軍部招待所的一間客房裡，一邊收看著新年晚會，一邊徹夜長聊。當凌晨12點鐘到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喝光了兩瓶白酒。
“哥，你聽！”
此時已經醉意朦朧的章曉明用手指著電視機屏幕。
章曉宇勉強睜開眼睛：“聽什麼？”
“當然是聽歌啊！那英和王菲一齊唱的‘相約九八’。”章曉明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水，不再說話。
章曉宇坐了起來，靠在床頭靜靜地享受著優美的旋律：相約在甜美的春風裡
相約那永遠的青春年華
心相約心相約
相約一年又一年
無論咫尺天涯
來吧來吧相約九八
來吧來吧相約九八
相約在銀色的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