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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王也是這麼想的朱高煦說道:“加稅確實可以緩解財政,可父皇登基之初就已經做出了“輕猛薄役”的允諾,如今父皇剛一離京,我這個做太子的就要增加稅賦。到時候收上來的銀錢都進了國庫肥了官吏,惡民惡政的名聲肯定落在我的頭上。若是再有人趁機鬧事。說不準會生出什麼樣的事端,”

  這就是朱高煦的為難之處了。

  因為朱林的皇位來路不正。當初為了爭取民心,朱林確實曾有過輕浮薄役的許諾。如今到了太子監國的時候,立刻就要增加賦稅,老百姓和工商百業肯定會跳著腳的罵娘,當然不是罵曾經留下輕猛薄役諾言的皇帝朱林,而是罵這個搜刮民間的太子朱高煦。如果僅僅是幾句來自民間的謾罵那也就算了,朱高煦並不是很在乎這些一皇家何曾真正將百姓的利益置於最高過?

  朱高煦內心之中真正顧忌的是大王爺一黨。

  大王爺極其門人實力不弱,按照大明的體制,只要太子確定下來,其他的皇帝就應該分藩到外地了小除非是特旨奉詔,否則不能進京。可一直到現在,朱林也僅僅是把最不在意的兒子朱高凝封到外地為藩王。對朱高煦威脅最大的大王爺朱高熾根本就沒有分封,而是繼續留在京中。

  這一手的用意明顯得很,對於朱高煦這個太子,朱摶時候還沒有完全放心。留下朱高熾作為牽制,時時刻刻都盯著太子的一舉一動。

  增加賦稅這種事情,和容易鬧起來。若是有一些“有心人。在暗中挑撥或者是直接插手,隨隨便便就可以鬧出一些“朝野震驚”的大事來。到時候第一個吃掛落的就是太子了。

  監國監成了天下大亂民怨沸騰,估計連睡覺都在睜著一隻眼睛尋找太子破綻的朱高熾一定會笑的跳起來。只要聯合幾個官吏往朱豬那邊說點什麼,這咋。太子的位置還說不定是誰的呢,,

  所以來說,儘管朝廷已經做出了增加賦稅的決定,準備奏請皇上同意。作為監國的太子卻沒有輕易同意,怕的就是被“別人”給算計了。

  財政問題其實很簡單,歸根到底只有兩個途徑:一曰開源,一曰截流。

  開源就是增添賦稅了,這個事情太危險,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用,而且朱悚也未必會同意加稅一宣揚的鼎盛之世忽然就毫無徵兆的加稅了,這不讓朱林自己抽自己的耳光麼?

  再就是截流了,也就是減少開支。可是朝廷里的這些事情哪一個是可以削減的?

  西北方面保持軍事上的主動是國家戰略,絕對動不得。下西洋和遷都是朱摶鐵了心要做的,就是想動也動不了,至於削減皇陵方面的開支一想也不要想,那可是太子的親娘,就是砸鍋賣鐵也得修建。

  既不能增加收入,又不能減少支出,偏偏還的拿出錢來,這就是朱高煦的最根本矛盾了。

  “凡內務財事,無出安北侯之右者,所以孤王在準備給皇上上增加賦稅的奏請之前,想問問安北侯的意思,這個局面還有沒有別的辦法破解

  當年在揚州任上,一咋。小小的府治衙門。呼啦一下子就報效了朝廷兩百萬兩,讓天下人無不膛目結舌,這還不計算單獨報效給朱高煦本人的那五十萬。更是打造出了金山銀海一般的揚州府,疏通運河修建碼頭等等一系列的基礎建設下來,沒有拿朝廷一個銅錢,這就是實實在在的本事。揚州知府林三洪也因為這個被官場中人稱為“財神搞的那些揚州官吏千方百計的要留任下來,就是有升遷的機會也不想去了,

  “太子謬讚了,臣實不敢當林三洪微微起身說道:“無論開源無論截流,都是堂堂正正的手法,這個時候當用奇而不是用正”

  “贊!”朱高煦面色頓時一緩,高興的撫掌大笑:“我”孤王就曉得安北侯胸有妙計。安北侯素為孤王之臂膀,這財務之事又是安北侯的專長,自然是會迎刃而解

  能夠想也不想就說出“這不是什麼大事僅僅憑藉這一點。就讓朱高煦心花怒放了。或許是因為太高興,連稱孤道寡都是直接省略了。而是象以前那樣直言你我:“林兄弟趕緊說說,看看是怎麼樣玄妙的手段

  “改官辦為商辦

  在林三洪看來,朱高煦所面臨的這些難題根本就機遇,是好事,哪裡用得著為難了?

  在幾百年之後的後世,無論是地方政府還是民間資本,甚至是街頭百姓,都等著盼著能有這樣的機會呢。讓一個大工程,完全有可能盤活一個地方的經濟,帶動區域的經濟展,不管的官員的政績還是百姓的實惠。都能找補出來。

  有機會要上項目,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上項目,曾經是無數地方政府奉行的金科玉律。要是有修建皇陵搬遷國家都城這樣的大工程,各地方政府和商業力量還不都得瘋了?就是抱著大筆的錢幣給中樞送禮到處找關係走門路,也要先拿下這樣的項目,能不能做有沒有實力做等等問題根本就不在考慮範圍之內,總之就是先拿下再說。

  大明朝雖然沒有後世那樣的經濟規模和經濟環境,但是萬變不離其宗。只要把根子上的東西改變一下,立刻就是一樁好買賣。

  “西北戰事乃是軍國要務,這個誰也碰不得。至於下西洋的寶船船隊,為什麼一定就要國庫出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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