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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年來,朱槽清洗舊臣,把自己的嫡系人馬安置在的重要個置,這些燕王舊部的根基多在北方,為了自己的利益自然一百個贊同遷都。

  反對遷都的科道言官似乎並非是為了單純的利益,他們的論據更加充實:國都為一國之核心,天下垂之地當年太祖皇帝立都於此。豈可輕去?若是貿然遷都,不僅有傷國體,似乎對於大明的龍脈也是一種傷害。

  至於贊成遷都的大臣,因為他們本身就是踩著前朝舊臣的屍體爬上來的,對於南方的官僚體系有本能的敵對關係,絕對是贊成遷都的時候。

  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很耐人尋味的變化。

  大王爺朱高熾本來是以前的燕軍舊部現在的閣臣支持的對象。就因為朱高熾大張旗鼓的反對遷都小反而改為支持贊成遷都是朱高煦了。歷史上的朱高熾也很反對朱豬遷都,在他做了皇帝之後。甚至做出把都城從北方遷回南方的打算,只不過這個朱高熾在位的時間僅僅有幾個月,還沒有做出實際意義的遷回舉動,就掛掉了,所以給自己的繼任者留下遺言,要遷回去。朱高熾的繼任者也就是朱林的孫子也只好做出“暫定北京為都”的決定。但是這一“暫”就“暫”到了崇禎十七年。

  因為朱高熾崛起的時間太遲,無法在舊臣中找到支持,所以漢王系人馬多是這幾年提拔上來的科道官員。但是朱高煦大張旗鼓的支持遷都,反而讓大部分科道官吏轉投到了大王爺的實力範圍之內。

  如此一來,兄弟二人的派系之爭就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下邊的臣子已經吵的不可開交,吐沫星子滿天飛,一個個引經據典爭的面紅耳赤照樣是誰也不服誰。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有來“睿智果斷”的永樂皇帝不僅沒有乾綱獨斷一言而決,反而下了一道明旨:公開辯論,三日之內拿出一個章程來。

  如此一來,遷都的兩派爭的更加厲害。舌頭底下幾乎要翻起詣天巨浪來了。如此激烈的爭論別說是三天,就是三年也爭不出個所以然來。

  三日之後。永樂皇帝做朝,很正式的詢問道:“諸位愛卿。遷都之事可有定論?”

  這種事情,哪能有什麼定論?朱特這麼一問,就好似在滾油鍋里撒了一把鹽,頓時就炸開了鍋。兩派大臣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就在大殿之中爭論起來。

  到了**處,幾個激動的大臣挽起袖子互相推搡 居然動手了。

  金殿之上頓時一片大亂。

  當著皇帝的面就鬧成這個樣子,朱豬“龍顏大怒”:“如此國家大事豈同兒戲,諸個國家棟樑竟有如市井潑皮刁婦一般”

  議論朝政國事的機樞之地成了雞毛蒜皮的菜市場,朱豬如何不怒?

  “此事關係重大,爾等議而論之,三日竟然沒有結果。而今囂鬧朝廷。視國家制度為何物?悉數驅出殿外,“再議”

  一聲令下,把所有參與爭論的大臣象趕鴨子一樣驅趕出去,讓這些“不成事”的老傢伙們跪在殿外階下“再議”

  說來也巧,這天的天氣並不怎麼好,剛剛在外面跪了一會之後就下去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分跪兩旁的官老爺們在雨中被淋成了一大群落湯雞。一面在雨水中凍得瑟瑟抖,一面聲嘶力竭的慷慨陳詞:

  “太祖有刮云:江左開基。立四海永清之本;中原冉治,廣一視同仁之心。以金陵、大梁為南、北二京。何聞有立黃河以為為都城之事?”

  當時的朱元璋確實說過這樣的話語,現在連太祖的遺刮都搬了出來,可見爭論之激烈程度。

  贊成遷都的自然也不會示弱:

  “自古未聞有萬世不亘之法度,此一時彼一時也。我朝廣開疆域四海歸心。北平乃潛龍之地,何以不成國都?自夏商而秦漢,直至我煌煌大明,以江南為都者,無不短命,為千秋萬代計,當遷都,北遷已為當務之急”

  這話說的有點過頭,大明朝還遠遠沒有達到一定要遷都的地步,更談不上什麼當務之急。只不過這麼說也不算錯,因為歷朝歷代在江南建都的王朝沒有哪一個可以長久小要麼就是亡於北方強敵之手,耍麼就是偏安一方,實在和現在的大明朝之鼎盛不相符合。

  反正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別想說服對方。

  朱豬就坐在殿中不冷不貽…二旨,象落湯雞樣在雨水中爭的臉紅脖子粗的臣午億一出八卻沒有感覺到難堪,也不感覺有什麼可尷尬的。大明朝尤其是明初,對待臣子的態度和趙宋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洪武年間,當堂脫褲子打屁股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反正也不是針對某一個人,大家都跪著淋雨呢,又是為了國家大計,有什麼好難為情的?

  在雨水進行的辯論大賽一直都沒有結果,當然也不可能有什麼結果,在朱林一聲“再議”的話語當中,第一日的雨中“辯論賽”就這麼無果而終。

  第二日,不緊不慢的小雨依舊下著,因的有了昨日的經驗,大臣們有所準備,都穿著厚厚的衣物,以很滑稽很荒誕的形勢繼續昨天沒有爭論出結果的爭論…

  臣子門從各個角度爭論著遷都的利弊,無論是軍事、政治、經濟甚至是天象之說都搬了出來”

  老是這麼跪著爭論肯定不行小指望這些大臣形成統一意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朱林命人喚來准太子朱高煦:“聯萎絕難下,說說你的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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