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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那說說你的條件。”秦伯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

  “蘇牧呢?他只是順路搭車的,把他放了。”我冷靜地開口道,通過剛才陳副總的話我猜測蘇牧肯定暫時沒事。

  秦伯看向他身旁的男人,在耳邊說了幾句,那個男人就離開了,過了很久才揪著蘇牧後背的衣服推搡了過來。

  蘇牧依舊被捆著雙手,封著膠帶,臉憋得通紅,他看到我激動地要衝過來,那男人把他推倒在了地上,撕下了他的膠帶,他嘴巴通紅然後聲嘶力竭地哭喊嘶吼:“你個狗娘養的,竟然把我關在地下室里,這裡鳥不拉屎的你們是想讓我自生自滅嘛!我□□大爺!”

  那個男人舉起棍子要打,我立刻雙手捏起文件:“你他媽要是動手我就撕了它。”

  我見我的威脅起了作用,立刻又命令道:“放了他!”

  那個男人又不甘不願地解開了蘇牧身上的繩子,蘇牧稍微冷靜了一些,起來以後先跑到一根柱子後面小解。

  後來被那個跟著去的男人又抓了回來。

  “你他媽別碰老子,他媽的老子差點尿褲子,我□□大爺。”蘇牧開始胡言亂語,使勁拍開那個男人要抓住他的手。

  就在我還要繼續開口的時候,我看到這些人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眼睛驀然瞪大,幾個男人捏緊棍子向我身後衝去,我回頭看到一輛黑色的大奔沖了過來,撞到了幾個,飛快地向我沖了過來停在我的身邊。

  那個在這兩年裡無數次掛在我舌尖的名字脫口而出:“阿強!”

  他打開車門用手護住我的頭,我只聽到他悶哼一聲,然後用腳踢翻了那個人,蘇牧現在也處於精神崩潰的狀態,撿起地上的棍子照著那些衝過來的壯漢就是一陣揮舞,即使挨打了,也似乎感覺不到痛似的瘋狂回擊著。

  我也不能這麼被保護著,我撿起了地上的棍子也朝那些人回擊,我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下,只知道我不停地回擊,嘴裡還邊罵:“你們一群沒腦子的東西,他一個剛從監獄出來的死老頭能有多少錢給你們,讓你們賣命!媽的,連自己親侄子都敢下死手,你們他媽的相信他會給你們錢!”

  罵人似乎真的可以壯膽,我越罵越痛快:“一個個沒腦子的東西,要錢不要命就算了,他媽的到時候不僅拿不到錢,你們連命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罵醒了,竟然真的有幾個拖著躺地上的跑了。

  打人實在是很費體力的活,我已經手軟沒了力氣,可我又不能停下來,一停下來就會被不知道誰伸出來的棍子打到。

  警車鳴笛警示的聲音遠遠傳來,剩下的一些人也落荒而逃,我才知道是安全了。

  耳邊有汽車發動的聲音,我回頭去看,車燈亮得刺眼,下意識的用手遮住眼睛,腳卻像是石化了一樣動彈不了,電光火石之間,我被一股外力拉了開來……

  阿強快速地看了一眼我有沒有事,就追上了還沒來得及掉回頭的車子,從駕駛窗用力向里倒,只見車子七扭八歪的沒有方向。

  我站著的時候還行,一躺下就有點站不起來了,我忍著渾身的酸痛,艱難地站起身。

  剛想要過去幫忙,腹部猛地一痛,隨後那被利刃割開刺入腹部的感覺就像是慢動作一樣,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利刃在我身體內穿行的鋒利,我連呼痛的反應都沒有,震驚地低頭看著腹部露出的刀尖,那刺眼的鮮紅色從刀尖上滴到了泥土裡。

  太陽開始升起,驅趕了那無盡的黑夜,照映著這裡的叢生荒草,上面的白霜還反射出晶瑩剔透的光……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在一陣天旋地轉中,我倒在阿強的懷裡,很安心……

  ☆、第10章

  我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阿強通紅的眼,憔悴而興奮的面容,還有咧著大白牙的傻笑。我也想沖他笑笑,可是像對肢體失去了控制權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

  阿強說我昏睡了一個星期,貫穿傷差點傷到內臟,棍棒傷左小腿骨裂,摩擦傷左半邊身子都被蹭破了皮,還有凍了一夜引起的傷寒高熱轉成了肺炎,進了兩次ICU,才從重症監轉回特護病房。

  我醒來的時間很短,一會兒的時間眼皮又沉沉地垂了下來……

  我能聽到水滴滴落在水面上盪起一圈圈漣漪的叮咚聲,也能聽到蜻蜓佇立在荷花尖上扑打著翅膀的聲音,還能聽到微風扶動青草的‘簌簌’的聲音……

  我正奇怪為什麼自己能聽到這麼多聲音,原來我變成了一隻小鳥,鳥的聽覺這麼好嗎?還是小鳥感知的世界和我們不一樣?

  我從小溪上飛到了草地上,又從大樹上飛到了半空中,下面是一望無垠的海面,不時還會有魚兒在海面上自由的跳躍。

  我很開心,就不停地飛呀飛呀,可是慢慢的,我累了,好累,我想休息,可是沒有能供我歇腳的地方,於是我又不停地飛呀飛呀,最終,我力氣耗盡,‘撲通’墜落進了大海……

  迷迷糊糊中,耳邊是阿強說話的聲音,還有削蘋果的聲音,還有倒水的聲音,好紛雜……

  我恍惚又變成了一條魚,躲開那些大魚,在海藻里穿梭,一直游啊游啊,最後,我累得游不動了,就一直向下沉,“咚——”我變成了石頭,沉到了海底……

  我又醒了,阿強在我醒來的時候。就不停地跟我說話,說那天其他人的情況。

  蘇牧那個晚上崩潰了,警察到了以後兩個人都差點沒制住他,打鎮靜劑的時候都無法注射,到第二支才注射成功,睡了一天一夜,醒來以後就再也沒開口說過話,晚上一關燈就大喊著要開燈,不開燈就要抓狂。

  心理醫生去看了以後說是受了極嚴重的刺激,要緩一段時間,現在不是治療的時候。“張琳天天來照顧他,有她在,蘇牧鎮靜多了,比安定還管用。”

  他說有一個被打個半死的人傷到了頭,醫生說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我猜測應該是被陳副總拖過來的那個,真是可憐,還那麼年輕就被人毀了。

  “逃跑的人大部分都抓回來了,那幾個主謀里,年輕的那個跑了,一個老不死的被我搗成了重傷,現在不知道在哪個病房呢!捅你的那個死老頭被蘇牧打斷了兩條胳膊還有幾根肋骨,我只恨警察來的太快了,不然我拼著進去我也弄死他。”

  他沒有說他自己的傷,但是額頭,眼角,臉上,嘴角的淤紫也能看出來他皮外傷肯定不少,我記得他一直在前面護著我的。

  我的呼吸機還沒有摘掉,也沒什麼力氣說話動彈,想摸摸他的手都做不到。

  止疼針不能停,否則,身上的刀口傷口就開始天翻地覆的疼痛,即使痛昏了也會再痛醒。

  我只有多休息,爭取早點恢復體力。嗯,話說不想休息也沒辦法,醒來的時間短,全身也沒力氣。

  醒來睡去不知道過了幾天,我的呼吸機撤掉了,轉到了普通的單人病房,可以吃些簡單的流食,但依舊不能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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