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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染和長孫祈沐:“……嗯嗯。”

  凌坐在高出竹架上的姜柏奚遠遠將這副場景盡收眼底,樂不可支地笑倒在末歌懷裡,道:“我賭上一匹小毛爐兒,肯定還會有狂蜂浪蝶往她們兩個身上撲。”

  末歌心說小毛爐兒白送都不見得能比景染的白衣送出效果好,但是手上摸了摸姜柏奚的腦袋,感興趣地隨她一同往景染和長孫祈沐那邊兒看。想著兩人今日算是栽了,打扮成這樣失算至極。而且論面相和氣質,一眼看上去都是景染更為亮眼和溫和一些,因此大多數女子都是衝著她去的,長孫祈沐想必已經快要五內俱焚了。

  然而從紅綠衣女子離開之後,兩人周圍竟然再無人來擾,安安穩穩賞了一晚水燈花。想必是她們是“死斷袖”的傳聞已經被兩個女子傳出去了,所以陰差陽錯地換了一晚安生,景染忍俊不禁地笑了笑。

  然而高台之上的末歌卻閃了閃眸光,告訴姜柏奚,是長孫祈沐暗戳戳用靈術,將靠近兩人方圓百米之內的女子身上準備好的香囊都偷走了。

  香囊算是今夜的贈情之物,丟了香囊自然便送不成了。

  而景染已經剝除了靈術,倘若長孫祈沐有心隱瞞動作,她確實無從察覺。直到兩人離開回程時,一路上聽到周圍影影綽綽的討論聲,景染雖然心下古怪,但長孫祈沐的神色淡定正經的不得了,她再三看了看——沒看出來什麼么蛾子。

  一直回到幾人落住的小院,看到已經似笑非笑,跟條蛇精似得黏靠在門框上的姜柏奚時,長孫祈沐才終於跳了跳眼皮兒。

  雖然最終在一番刀光劍影下,姜柏奚最終沒能親口告狀成功。但是經過這一番搗亂後,再聯繫身邊這人的前科,景染怎會還猜想不到。姜柏奚達到了目的,眉飛色舞地對繃著臉的長孫祈沐飛了個麼麼噠,自個兒神清氣爽地跑去睡了。

  長孫祈沐:“……”

  “你還不進來?”景染推開小屋的門,對板臉站在原地的人挑了挑眉。

  長孫祈沐動了動腳,跟進屋,景染瞅著她的樣子,好整以暇道:“既然瞞著我,說明你還是知道這般是不對的。”

  長孫祈沐不說話。

  “上次害得有孕之婦臨上花轎前拼死拼活不嫁了,今晚說不定又被你攪散了幾樁好姻緣,”景染停頓了一下,沒好氣地看了眼支在窗下的軟榻,板臉道:“得受罰才能長記性,今晚便罰你分——”

  她話音未落,長孫祈沐立時委屈地垂下頭,將眼皮兒一耷拉。

  景染:“……”

  方才下了怎樣的決心,忘了。

  見到景染停頓了頗久,似乎是說不下去了,長孫祈沐趁熱打鐵地抬頭,又將身後的大尾巴搖擺出了一個美麗的扇面。

  景染:“……”

  得,還罰什麼罰,以後嚴加看管就是了。

  得逞的人當夜沒敢胡鬧,無比滿足地滾進景染懷裡乖巧睡了過去。

  在這處待夠後,四人啟程,隨性隨流地往下一個地方浪。景染上馬後問了姜柏奚和末歌,兩人都沒有什麼額外的提議,她便道:“那便繼續往南走罷,眼下正是南海重瓣蓮開的時候……雲影?”

  方才的長孫祈沐好像是接著景染說往南走的話說了句“不,往北”,不過身下不聽主人話的馬……是怎麼回事?

  景染低頭豎眉道:“雲影,往南!”

  應聲洪亮響鼻好似在不屑一顧地輕嗤景染,雲影甩了甩尾巴,半分未停地朝北小跑。

  雲影這馬腿子竟也吃裡扒外!

  姜柏奚笑個不停,優哉游哉地騎著自己的小花驢看好戲。景染氣急敗壞地瞪了雲影一眼,又瞪了眼身後無辜的長孫祈沐,輕哼著從雲影背上飄下,同姜柏奚一樣,上了水燈花會那晚贏來的小毛爐。

  於是這倆兒姐妹的座駕便通通換成了搖頭甩耳小花驢,騎起來別有童趣,長孫祈沐和末歌自是不肯騎,各自抽搐著嘴角端坐馬背。

  雲影似是不高興,猝不及防地甩起後蹄試圖踹一腳景染的小花驢,景染縱驢躲過,仰頭對長孫祈沐義正言辭道:“管管你的馬腿子,它踹我的驢!”

  長孫祈沐又抽了抽眼角,背著斗大的鍋將雲影縱遠了一些。

  哼哼。

  直到傍晚落腳時分,景染仍舊悶氣難平地不樂意多搭理沆瀣一氣的“三人組”,自個兒卷了壇酒,跑客棧房頂上看星星去了。

  一刻鐘過去了,長孫祈沐竟然還沒上來。

  兩刻鐘過去,仍舊沒有!

  三刻鐘……

  三刻鐘的時候,那人竟然一聲招呼不打地飄出門了!

  !!!

  景染再三看著長孫祈沐遠去的方向,心下來回翻滾煎熬了一會兒,爭氣地未曾跟上去!

  這個假正經的人最是會惹她自己往套里鑽,她今天偏不鑽,就不鑽。

  好些年終於爭氣了一回的世子,爭氣到底地自己回房睡了,連個門兒都沒留。

  不過她打開了窗,畢竟夏日燥熱……不開窗透風可怎麼睡?

  這頭一路飄出數十里的長孫祈沐終於確定那人沒有跟上來時,莞爾地不再回頭,專心飄向了目的地。

  今夜月色明亮,剛剛開採出來的鑽晶美麗無比,周身折射著絢麗的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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