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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豐也不說話,就看著前面發呆。

  我待不住了,“等什麼呢?”

  我側了頭看他側臉,臉整的跟個冰雕的似的。

  他忽的就笑了,“你怎麼不上來打我?”眼裡竟有點期待。

  我猛的竄到他面前,一把拉住他挺長的頭髮,捏著嗓子說:“捨不得白,誰有你那麼會舔腳啊!”

  他嘴角動了動。

  我靠過去,手指捏在一起,說著就要給他一拳。

  “建設小區六號樓401。”他輕輕的說,眼角看著我,居然有了點笑。

  我咬牙看他。那是我媽我爸的地方,老倆半輩子就這麼個一居室,還都是70年代的房。

  他轉了頭看我,直直的盯著我,好象要把我一口吞下去。

  我把胳膊伸他面前,認命似的:“先卸胳臂還是先卸腿?”

  **

  關小屋裡,除了床沒別的,我睜了眼,被捆的一個結實。有吃有喝,還定點讓撒尿拉屎,就沒人搭理。

  林豐躺邊的時候嘗試性的威脅了幾句,無所謂是那幾句把我媽扒皮把我爸扔河裡的話,讓我老實躺著。我就那麼干躺著,可他又不幹了,他那又折騰起來,把我嘴咬出血來,我按著他用力干他,他咬了牙,居然還呻吟著叫出來,竟然幹著幹著就笑了,象扭過頭來看我,我一把把他按枕頭裡,他那悶悶的,我做完了,才鬆開,他長長的吸口氣,一個大紅臉。

  我一運動把綁帶給弄開了。

  他看了眼,轉身給我拿了藥箱給我重新上藥。

  我邊上光著身子躺著。

  他親親我的嘴。

  我沒回應。

  他始終都不跟我說那個字,可我知道。

  他是喜歡我的,就象他喜歡的衣服,關了擦鞋店,去買他看上的那雙鞋,結果沒有合適的號,他還非要買,我就給買了,他從裡邊塞了好多棉花才穿上。

  我就不明白了,問他:“何苦呢!買別的不一樣嗎?”

  “不一樣,我要看上一件東西,拿不到手裡就不舒服。”

  我就是那個讓他不舒服的東西,要是他早點飛黃騰達了,他能先不要我,可我要在那之前結婚就壞了,我是睡過他的,不管怎麼說,我心裡就該只有他,這點心思我明白。

  不管是林豐還是姓李的,別看有多大,還是孩子,想要什麼就拿什麼,就這一次,拿不到的,就好象生活有了奔頭,跟個追求似的。

  老子生下來不是叫你們感覺生活有意義的。

  我看著林豐的側臉,他那個隱著的外公,動動指頭能叫皇城晃三晃。

  他不愛跟我說話,他等我說,等我罵他反抗他,要麼他來橫的,要麼讓我撒撒氣,把我呼嚕順了。

  我不反抗他,我只干他。

  **

  咱不反抗也不掙扎,我只是和他這麼混,他明白,我也明白。

  要了幾本書,我躺沙發上看。

  他回來也不說話,我也不搭理他,可關了燈,就不一樣。

  我想不能這樣著了,胳膊擰不過大腿,我還先議和吧!

  我起來的時候,邊穿衣服邊問林豐:“你不能總這麼關著我吧?”

  林豐沒吭聲,他那繃了個冰雕似的臉。

  我小聲罵了句,轉過頭去幫他把扣子扣上,他看著我。

  我順順他半長不短的頭髮。

  “林豐,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可我也明白,你也對我好過。”我邊說邊想,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的腦子有點亂,“我只當自己倒霉,既然遇見你了,我也認了。”

  話剛到這,他哆嗦了下,抬了頭看我。

  我貼著他的臉,“林豐,你該有點喜歡我的吧?”

  象抱娃娃,我把他抱在懷裡輕輕的晃。

  他閉了眼搭在我肩膀上,“愛國。”他叫我的名字,“別來這套。”

  站了身,把我一下推開,他冷笑了下,把褲子提上,拉上拉鏈。

  我被嗆的大紅臉,他馬上就要抬腳走,我一下跳起來,按住他腦袋,剛要打,他那抬了頭看我,一雙眼跟浸了水似的,一眨不眨的看著我,還那笑。

  我慫包了,訕訕的鬆開他。

  “林豐,你到底要怎麼這,就這樣關著我?”我他媽實在受不了了,我說過我要保重自己,我就這樣保重自己,跟個玩意似的讓人關著,還不能打還不能恨,我他媽要干動一動,我老子就要完蛋,這他媽的混蛋,我恨的要掐死他,可我現在只能這麼跟他商量。

  他站直了把頭髮順了順,到鏡子拿了小齒梳子梳頭髮,我跟過去,接過梳子幫他。

  “我以前也幫過你一次,我還幫過你刮鬍子。”我說,我以前總是對他好的,他要怎麼對我才能解開疙瘩,我要真他媽死切白烈的非他不要,他早他媽踢飛了我,他要的就是這滋味?

  他站著。

  我小心看他的臉,真他媽難受。

  他終於轉過了頭,靠上來。

  我們開始親嘴,還是老樣子,他喜歡把舌頭伸進來細細的舔。

  我抱著他,放軟了聲音,“林豐。”

  “臭。”他低低的叫出來,鬆開我的嘴。

  臭?我有點恍惚。

  他靠在我懷裡。

  “我給你找了醫生,幫你治治你後邊的傷。我還可以幫你開事務所,可你不能有別的人,我要見你,你就得來,我要怎麼就得怎麼,你能嗎?”

  他開了條件,眼裡有點期待,還是那張冷臉,可語氣卻軟的厲害。

  我說,沒問題。

  現在沒問題,可等我路愛國站起來,那還由得了你?

  第36章

  開始正式接案子了,陪林豐睡了半個月的覺,有一次幹完了,我邊摸他肩膀邊提出來,他點了個頭,第二天就有人幫著辦了證件,看著證件掛牆上的時候,我半天沒反映過來。

  叫了WC、小米出去吃飯,小米看著我很高興,“等我放假了就給你打工。”他說,眼看著我。

  有那麼一瞬我有點呆,他有些地方太象劉露了,吃多少苦都不掛臉上。

  我喜歡這孩子,把他當自己親弟弟。

  WC沒怎麼說話,我懷疑他知道點什麼。

  散了席,我溜達著回到林豐那。

  現在我們不在小別墅那瞎混,我租了個地方,用他給的錢。

  一切都上了軌道。

  我服了軟,他給了台階,大家西西哈哈,算是過去了。

  晚上睡覺你摟著我,我靠著你,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我開了門,裡面沒開燈,可我知道他早回來了。

  我把燈開了,他就那德行,如果我晚回來點,他就一句話都不說,好象什麼事都沒有似的,就是不搭理你。

  我走過去哄他,“今天高興和朋友吃了頓飯,你吃了嗎?”

  他最近晚上和我吃。

  他不說話。

  我走到廚房那給他下了碗面。

  “你就會弄這個。”他有點不高興,可還是吃了。

  我抱著他的腰,象對個妞似的調戲他。

  他微微揚了下巴,眯眼,咬緊了嘴,不出聲。

  我咬著他胸口,邊舔邊看他。

  他把手伸我頭髮里拉扯。

  我痛的厲害,鬆開了口。

  “痛!”我說。

  他那笑了,蹭著我。

  “林豐。”我說,“我好象有點喜歡你。”

  我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

  他那抬頭看我,半天不說話,忽的笑了,把我抱住。

  “我說真的。”我又重複遍。

  他只是不說話,緊緊抱住我。

  乾的時候,我挺賣力,他叫的那叫一個好聽,完了的時候,他大口喘著氣,告訴我,“愛國,等你好了,我一定都補回來。”

  我親親他的臉,走下床去洗個澡,水嘩嘩的衝著。

  我冷的打哆嗦。

  外面林豐叫出聲來,“愛國,洗好了嗎?”

  “沒。”我懶懶的回,“你不洗洗,多髒啊!”

  接著穿來腳步聲,他走進來,看著我。

  我正拿著毛巾擦頭。

  他依在門上沖我笑。

  “進去吧!水我都調好了。”我又過去親他。

  他躲開,拉過我脖子,圈著我,氣都撲到我臉上。

  “你再說一遍。”

  我笑了,”我好象有點喜歡你了。”

  他冰雕似的臉緩和下來,把頭埋我肩窩那。身子從那哆嗦,一會兒我才明白過來,他在那抽著氣哭。

  “林豐?”我拍拍他的臉,“怎麼了?”表現出一副關心的樣子。

  他沒有抬頭,冷冷吐出一句:“要是真的多好。”

  得,我這戲算白演了。

  我哈哈一笑,轉身睡覺去。

  愛他媽誰就他媽誰!

  睡的個舒服,第二天起來神清氣慡,工作都帶勁頭。

  接了個案子,打離婚的,那男的外邊包一二奶還生了個兒子,那女的哭的那叫一個慘,仔細一問才知道都跑三四家了,每一家接的。

  “一個月才掙四百,存摺都在老頭手裡拿著。”我喝著茶水耷拉著眼皮,“活到大姐您著境界的也不容易。”

  黃姐把眼淚摸了摸,“我不爭別的,你看我能不能不離,孩子才上初中,快考高中了,這說出去,有個離婚的爹媽都難聽啊,一個女孩子家的,將來婆家都不好找。”

  “那有個流氓爹就好找。”我忍不下去了,搶白著:“再說了,要弄好了分你男的一比,總比你現在強,把女兒帶自己身邊,日子也不會差哪去。”

  那女的不吭聲了,最後告我,她還得想想。

  我點頭看她出去,整整一天下來就沒第二個人來,一個電話也沒有。

  到了下午四點,我給自己下了班。

  按說開所怎麼也得倆人,也不知道林豐從哪弄了個證,上邊我合夥上填了個我不認識的名字,林豐給我解釋說:“這算個托。”

  不太想回家,逛了圈。

  還是回去了,家還是那麼的舒服,好桌子好凳子。

  我走進去,打開燈。

  林豐正抱個架子在那看,他事其實挺多的,有那麼多法律空子,有那麼多壞事等著他做。

  我過去,翻了翻放茶几上的幾本,都是數字什麼的。

  林豐現在是個什麼國際貿易公司的老闆,打著號子搞走私,錢就跟他們家印的似的。

  我問他:“吃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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