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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作聲的區子平也同意陳鵬劃開手機屏幕看看:“是人是鬼,劃開看一下就知道了!”

  陳鵬看了眼已經情緒失控的李末解,最後向孫呂國和區子平點了點頭:

  “好。”

  劃開手機屏幕,居然無需解鎖,可他記得在他暗中觀察楚東軍的時候,楚東軍的手機是有密碼鎖的。

  但現在沒有了,為什麼?

  心細如塵的李末解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的哭聲漸停,眼淚從指縫間流出來。

  她眼裡的恐懼卻更深了:“明明有……為什麼……”

  陳鵬被李末解的恐懼多少感染一些,心裡微微發著顫,嘴上還算鎮定,還能分析得頭頭是道:

  “密碼鎖估計被……被黑客入侵破解了,你們看,這視頻也是剛剛才傳過來,這鈴聲就是提醒我們接收的信號。”

  是黑客入侵楚東軍手機把視頻傳過來這一點,三人都同意陳鵬這個說法。

  他點開發過來的視頻。

  一點下去,音樂聲立刻停止,換而之是視頻里的影像和聲音。

  區子平就在他身側,無需他叫靠近就能看得見視頻。

  略過區子平,他抬手示意讓站在床對面的孫呂國和李末解過來,好看一看齊齊以嚇他們一大跳的音樂聲開頭,結尾卻是不知從哪兒傳過來的視頻。

  孫呂國慢慢走近,李末解卻是搖頭:

  “不,我不想看,我不想看!”

  如同她沒有看第二個視頻一樣,這會兒她也不想看第三個視頻。

  陳鵬沒有逼她:“不看就不看吧,你要想知道內容,像第二個視頻一樣,我們看完大概給你說說也行。”

  李末解點頭。

  她退到靠門最近的地方,慢慢在椅子上坐了下去,崩潰地抱著頭,額頭抵在膝上,整張臉埋在雙手與雙膝之間。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發出如小獸被困絕境臨死絕望的嗚嗚聲。

  即便她緊緊捂住了自已的嘴巴,但這個聲音仍舊隨著手機上正在播放的視頻內容傳出來的聲音,一同慢慢輕泄於房間之內,一同傳進其他三人的耳里。

  就像,一場死亡交響樂。

  ——文中歌詞出自歌手智濤唱的《等哥有了錢》~

  第二十四章 死法

  第三個視頻里的內容很簡單,也沒有出現前兩個視頻里的女主角--女孩兒。

  視頻全程播著的內容就是一個小偷偷走了一戶人家的所有金飾,裡面還有一枚1克拉的鑽戒。

  這戶人家的主人發現後氣極敗壞,夫妻倆報了警,懷疑對象直指在他們家幫工的保姆。

  保姆看樣子是個老實憨厚的中年婦女,臉上布滿了蒼桑,因勞累的半生而微駝了背,也因遭遇生性膽小怯懦。

  即便被冤枉,她也只是哭著喊冤枉,跪下去求主人家不要趕她走,說她不能沒有這份工資優偓的工作,連大聲反駁都不敢。

  但夫妻倆堅持絕不再留中年婦女,女主人還氣得連扇了中年婦女幾個耳光,大罵:

  “以前就聽說你女兒不要臉,從小不乾不淨!現在看來,你女兒會小小年紀就不學好,都是你這個同樣不要臉手腳沒個乾淨的媽教的!”

  中年婦女被扇著被罵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一個勁地求著不要辭退她,末了流著淚低聲解釋了句:

  “我女兒沒有不要臉,沒有不乾不淨,那都是被人害的……我也沒有偷東西,沒有,真沒有……”

  視頻到這裡畫面一轉,轉到中年婦女神色恍恍惚惚地過馬路。

  綠燈在倒數,紅燈快到了。

  3、2、1……

  中年婦人卻似是無所覺,她慢慢在斑馬線上走著,走得慢吞吞,像只蝸牛在爬。

  馬路兩旁早過了斑馬線的人們有幾個發現了,一個好心人沖她招手,沖她喊快點,車過來了!

  可她沒有聽見,茫然地繼續沉醉在自已悲苦的世界裡。

  突然一陣大貨車急剎車,吱的一聲,再是馬路兩旁迸發出幾個驚叫聲,那個好心人叫得尤為大聲,把中年婦女被大貨車撞飛後倒地的碰一聲,給全然淹沒了。

  而造就視頻中一切不幸與悲劇的小偷,嚴然就是此刻已成了屍體的楚東軍。

  ……

  看完第三個視頻,四人就離開了楚東軍的房間,下了樓。

  楚東軍的手機沒有拿。

  像是病毒,也像是會咬人,陳鵬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

  原來手機應該就是放在楚東軍床邊的床頭柜上,只是大概在被殺的時候,楚東軍的手胡亂想抓個東西自救或求救,繼而把手機給掃下床頭櫃,跌進床底下邊緣。

  四人在客廳里坐著,跟之前像開小會議那樣,四人又圍在一起團團坐著。

  孫呂國說:“現在還有誰覺得這一切不過是巧合?不過是運氣不佳的不幸?”

  陳鵬、區子平、李末解皆抬頭互看一眼,又齊齊看向孫呂國。

  孫呂國繼續說:“兇手是有目的性地殺人,而殺的人大都犯下罪過,頭兩個視頻里明確地告訴了我們,裡面的女孩兒就是無辜的受害者,第三個視頻里沒有出現女孩兒,但出現了新的受害者,你們對這個新的受害者有什麼看法?”

  陳鵬早在看視頻時就有看法:“我覺得那個中年婦女極有可能就是女孩兒的母親。”

  這點孫呂國贊同:“沒錯,從視頻中那個女主人辱罵中年婦女的話中,可以聯想猜測得出這個結論。”

  區子平抽著煙,自在客廳里坐下來就一直在吞雲吐霧,好似煙霧能讓他即懼又燥的心平靜一些,可到底沒有。

  把菸頭往菸灰缸里一按,菸頭的星火即刻被滅,他情緒不佳,口氣甚差:

  “那都跟我們沒關係!跟老子沒關係!老子就是來旅遊的!連出人命被困這破島上不說,還一天給老子看一次破視頻!他奶奶!老子今晚就把木伐做齊套了!明兒一早就離開這個鬼地方!”

  李末解也很想離開,一聽區子平說今晚就能把木伐做好,她雙眼即刻亮得跟個小太陽似的。

  但一轉想夜裡烏漆抹黑,更容易發生意外,且這會兒是一天死一人,可不能再像楚東軍一樣,木伐還沒做齊套,區子平就在凌晨死了!

  她勸他:“區先生,夜裡黑,不安全,還是明天一早再做吧!”

  又環視了一圈說:“我們四人都去,一起做!”

  孫呂國嘆氣:“小區啊,我知道你的心情,也能理解,可小末說得也對,這夜裡在外頭更不安全啊,還是明早再繼續做木伐好。”

  區子平不聽勸:“能出什麼事兒?蕭愛琳、胡眉子、楚東軍,他們誰不是在白天裡和在自個房間裡被殺的?”

  照他看,生死還得靠自已掌握,可不是靠什麼白天黑夜或屋裡屋外來區分保證的。

  孫呂國被區子平說得一噎。

  李末解也明白區子平說得沒錯,一時間也是沒了話。

  一直沒想勸區子平的陳鵬取出褲兜里的畫,自意識到楚東軍的死和畫上的第三個小矮人一模一樣之後,他就回房間取了這張詭異的畫放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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