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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兩位門神,郝瑟趕忙進仲夏的房間向周公報到,這是他最近養成的習慣。

  不過,在報到之前,他先去轉動唐珂房間的門把,向內慢慢推開一道縫隙,他由縫隙中看著沉睡中的唐珂與郝慈,半晌後,當他合上門之際,心中乍然湧現不舍的情緒。

  為何會這樣?他心裡有好多的疑問。在睡意來臨前,郝瑟一直反覆思索著。

  ※※※

  “早!咦,你準備早餐啦。”郝瑟瞥見餐桌上的稀飯與菜。

  “我習慣了大家一起吃飯,一時改不了,所以……雞婆了點。”唐珂小聲的說。

  “別自嘲了,沒人會說你雞婆的,感謝都來不及了。”他坐下來,拿碗盛著稀飯,“好香,好久沒在家吃早餐了,都快忘了這種感覺。”

  “怎麼不見伯父?他還沒起床嗎?”

  “我老爸去晨運了,不用等他了,我們先吃吧。”他嘗了一口稀飯,隨即讚不絕口的說:“你加了鮮奶和白果,難怪會這麼香!”

  她微微一笑:“那是特地為小慈加的。讓她吃得營養些,好吃的話就多吃點。”

  唐珂只要聽到人家誇讚她的東西好吃,就覺得很有成就感,即使是一碗小小的粥也一樣。

  “小慈可以吃東西了嗎?”他以為她還在餵奶階段呢!

  “多少可以吃些流質的食物了。”唐珂以筷子攪拌著碗裡的稀飯,看了他一眼,“你今天精神不錯。”

  “嗯,昨晚可說是小慈回來以後,我睡得最好的一晚,不用忙著檢查她的狀況。雖然偶有哭聲,但是有你在我很放心,所以昨晚我是好夢連連,這全都得謝謝你!”

  “不用客氣,你付我薪水了。”她瞥見餐桌上快速減少的稀飯與菜,擔心的問:“要不要留點給伯父?”顯然她低估了郝瑟的胃口。

  “不用了。現在是夏天,去運動的女性同胞都喜歡穿中空裝,要不就是削肩、貼身的衣服,他光是眼睛吃冰淇淋就飽了,留了也是白留,只會暴殄天物而已。”

  唐珂覺得郝父滿風趣也挺樂觀的,沒想到他還有這一面。不過這純是郝瑟的片面之詞,不能完全採信。

  “背後把我形容成色老頭,你也好不到哪去,色老頭的兒子也跟色字脫不了干係。哼!”不知何時回來的郝父,碰巧聽見兒子的批評,一臉不屑的反駁。

  唐珂被乍然響起的聲音嚇得暫停餵食的動作,錯愕的盯著郝父,繼而轉頭瞧著郝瑟。

  只見他哼了一聲,輕蔑道:“郝瑟、好色,看看你取的好名字,幸好我人未如其名,不然就真的跟色字脫不了干係了。”

  “人未如其名?別笑死我了,郝瑟可是個文雅的名字,若你沒有滿腦子色情思想,就不會想歪了,甚至還取了個“好色之家”的店名,其心不正,滿腦子的色、色、色,哼!”

  一扯上好色之家,郝瑟的脾氣就憋不住了。他不悅的吼道:“滿腦子色情的人是你,取名“好色之家”是因為我講究菜色的搭配,講究色彩的運用,你要我說幾次才會懂啊?”為了配色的問題,他們父子不知吵過幾回了。

  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令唐珂十分緊張。她怕戰火波及無辜的她們,連忙抱起郝慈,欲遠離戰區,不小心踢倒了椅子,發出不小的聲響。

  糟了!她驚慌的來回打量眼前怒目相視的父子,而他們回瞪了她一眼,但見著她受驚嚇的表情,立刻收起火氣。

  “阿瑟,你嚇著人了。”

  “哼!嚇人的恐怕是你,我才不會嚇人咧!”郝瑟扶起椅子,對她說:“小慈給我,我來餵她,你去吃飯。”

  “噢。”剛見過郝瑟發怒的她,不敢說個不字,只能唯唯諾諾的應著。

  “別怕,阿瑟是紙老虎,傷不了人的。”郝父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笑道:“這個小禮物是感謝你照顧小慈,來,快拆開來看看。”

  “謝謝!讓伯父破費了。”唐珂不好意思的說。

  “如果我是你,我會回房間關起門來拆,免得出糗。”郝瑟突然出聲警告。

  “伯父,真的能在這兒拆嗎?”她不確定的問道。

  “放心,這禮物是很普通的,你每天都用得到,當然能在這兒拆了。”郝父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他的話是真是假。

  “那我就拆了。”

  唐珂半信半疑的拆開第一層外盒,接著拆下第二層,等她拿掉第三層紙盒的盒蓋,發現內裝的是摺疊成正方形的紅色絲質微透明的布料。她挑起一眉的問:“這是什麼?”

  “拿起來看啊!不要緊的,只是必備用品。”郝父不停的慫恿著。

  她看向郝瑟,他只是聳聳肩表示不知。

  當她攤開紅色的布料,謎底揭曉了──那是一件紅色絲質的透明小內褲,而且她還拿得高高的,前面坐的又是兩個大男人,頓時她滿臉漲紅的僵住了。

  “怎麼樣?正點吧!”

  “不要學年輕人的口氣,也不想想自己多大歲數了,還搞這種花樣。”郝瑟搶過唐珂手上的小內褲,將它丟給父親,語氣輕蔑的說。

  對兒子的批評,郝父不以為然的說:“這可是好禮物,時下的人都流行送這種禮物,沒啥好大驚小怪的。接受度這麼差,你真是比我還LKK。”

  好不容易唐珂的腦袋稍微清醒些,又見那條紅色小內褲被人高高拿起的欣賞著,她一驚,倒吸一口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搶回它,埋頭吃起她已食不知味的稀飯。

  吵鬧不休的父子倆,沒料到她會有如此舉動,皆以詫異的眼神盯著頭幾乎快埋進碗裡的唐珂,異口同聲的嚷道:“都是你,你──”

  “敬老尊賢,你先說。”郝瑟將發言權讓給父親。

  “我是長輩,當然是我先說了。”郝父不客氣的接過發言權,“伯父精心挑選的禮物,你喜不喜歡?會穿吧?去試穿看看好不好?”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唐珂讓口中的稀飯嗆得猛咳個不停。

  郝瑟對父親的驚人之語習以為常,但畢竟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他大聲喚著得意忘形的父親,“老爸!”

  “我又沒說錯,試穿過了,才知道合不合身,可供我下次送禮的參考啊!”說完,郝父白了兒子一眼。

  還有下次啊!饒了我吧!唐珂一聽又是一陣狂咳。

  “喝水。”郝瑟為她倒了杯水。

  “謝謝!”

  “你不要太在意我老爸說的話,就當成是馬耳東風,左耳進右耳出,要不就裝聾作啞,別去理會他的色言色語。”

  “至少我很坦白,不像有人色在骨子裡,深藏不露。”

  “喔?”唐珂狐疑的看著郝瑟,是指他嗎?

  “誰色在骨子裡了?誰又深藏不露來了?你倒是把話說清楚。”

  對,說清楚點啊!唐珂的眼神移到郝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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