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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你不會太高估小曲的智慧與定性,小孩子很容易被巴結的,而且他們的性情難定,算盤可不要打錯了。”郝瑟對著他的笑臉潑冷水。

  “日後見真章。”說完,仲秋露出堅定的笑容。

  “什麼事要日後見真章?”念岑拿著泡好的牛奶遞給郝瑟時問道。

  “小曲的功力。”郝瑟稍微搖一搖奶瓶,突發其想的說:“來打個賭好了,若是小電燈泡燙得唐珂與洪孺分手,嗯,不一定要分手,疏遠也可以,就算你贏。反之小電燈泡的熱度剛好讓兩人融成一塊,大唱你儂我儂,那就是我贏,如何?”

  仲秋毫不考慮的點頭,“沒問題,不過若是他們倆沒進展的話,是該算你贏?還是我?”

  “嗯……”郝瑟邊餵女兒喝奶,邊思考仲秋所提的問題。

  一旁的念岑聽見他們的賭約,也很有興趣,興致勃勃的說:“我也參一腳,好不好?”

  郝瑟一聽,忙不迭點頭,“正好,沒進展,就算你老婆贏。就以約會次數來定,多於目前我贏,少於目前你贏,不增不減,念岑贏,為期三個月,如何?”

  “三個月太長了,我建議縮短為一個月,我對我兒子有信心,三個月對他是個恥辱。”仲秋深信唐曲會不負所托的。

  有人要自尋死路,他何樂不為?郝瑟笑道:“如你所願,不過這次要玩刺激點,先不下注,屆時由贏家說話,說了算數,你們夫妻跟不跟?”

  仲秋一見他那賊賊的笑臉,不必想也曉得他在玩什麼把戲。老是找機會拋下公司不管,哼!鹿死誰手都還不知道呢。更何況所有的重要關係人全是他的家人,他的勝算可大得很。“我們跟你。”

  “先講好,一旦決定了,就不可後悔、不可從中阻撓、不可耍花樣。”

  “這三不我們都可以答應你,對不對,念岑?”

  她點點頭,沉吟道:“嗯,為了公平起見,最好找個見證人,他必須負責全程監視這一個月內糖果他們的行動。”

  “言之有理,以免有人偷跑。”說完,郝瑟和仲秋互相對看。

  “那該找誰呢?”

  對於這個問題,兩人毫不考慮的往工作室的方向望去,“仲夏!”

  ※※※

  “念岑,你來了。”剛回到家,驚瞥座中的貴客,郝瑟即有著不祥的預感。

  她莞爾一笑,“對,我來了,我們一家人護送你女兒回來了。”

  “一家人?”這裡明明只有她一個人,哪來的一家人?

  “就是一家人。”話聲方落,仲秋與仲夏立刻走進客廳。

  “不妙,溜之大吉。”他稍一轉身,動作迅速的念岑早已站在門口等候,她挺著微凸的腹部說:“我是孕婦,不能撞的喔!”

  “瑟,你省省力氣吧!我們今天可是特地來攔截你的,又怎會讓你逃了呢?”仲秋走近他,笑著說。

  “就是啊!願賭服輸,你就有風度點,早日了事,我也好早日放假。”仲夏接口道。

  賭約一結束,他就有三天假可放,這可是他被拉來當見證人兼監察員所提出的交換條件,而這賭約早該在半個月前就結束的,偏偏輸家賴皮,一直避不見面,他們索性上門攔截逼他還債。

  郝瑟見情勢不利於他,脫口辯解道:“誰說我要逃了?我是怕吵了小慈,要去外面談,況且你有證據證明我輸了嗎?”

  “喔?那是我們聽錯了,好,就到外面談,請!”

  為了預防不服輸的郝瑟藉機遁走,仲秋夫婦和仲夏一前一後的押著郝瑟往外走。

  唐珂從嬰兒房的窗戶瞥見他們,急忙奔出來,“大哥,你們要回去了嗎?等我和小曲呀!”

  “還沒,我們有事要商量,你先留在這兒幫忙照顧小曲和小慈,待會來接你們,快進去。”仲秋推著她進屋。

  “去哪?”

  “瑟,到你的吉普車上談好了。”

  一行人坐進吉普車後,后座的仲秋首先開口,“仲夏,把東西給他。”

  仲夏依言將一個牛皮紙袋扔給郝瑟。

  他從裡頭抽出幾張紙問:“這是什麼?”

  “你要的證據,糖果這一個半月來的約會次數、地點、日期、節目,看仔細些,輸家!”

  “不會吧,調查得這麼詳細。”郝瑟驚訝的翻看著手上的紙張,果真詳細記載了唐珂的約會過程,這份紀錄完整得令他心生懷疑,“你們該不會作假吧?”

  “作假?你是不信任我嗎?這可是我犧牲和女人廝混的時間,偷偷跟蹤辛苦換來的,現在你不僅侮辱我的人格,還踐踏了我的自尊。”仲夏一臉的不高興。

  “好吧,就算這幾張紙上所寫的是真的,那也不代表我輸了,你們沒有之前的數據作為佐證,如何證明唐珂的約會次數是增是減?所以我不算輸,只能算打和。”

  “狡辯!別忘了,我們約定的時效是為期一個月,而這幾張紙上所記的可是一個半月。多出了半個月,那前半個月就是最好的佐證了,認輸吧!”仲秋得意洋洋的說。也不想想他們夫妻是何等人物,早料到他會來這招,為了堵他的口,才會多忍耐了半個月,今日他們可是有備而來的。

  唉!事到如今,他也只有認輸的份了。郝瑟有氣無力的說:“願賭服輸,贏的人說話,把條件開出來吧!”

  “別怕,我們不會害你,也不會為難你,很簡單的。”

  “是嗎?恐怕你的簡單,就是我的夢魘。別囉唆了,快點說吧!”郝瑟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有兩條路給你選,一是回公司上班,二是你想辦法讓糖果住進你家,一星期以內要完成。二選一,哪個?”

  “等等,仲秋,你也是輸家,哪有開條件的資格,贏的人可是念岑,該由她說話才對。”差點就讓仲秋蒙過,還好他夠精明,還清楚記得當日的賭約。

  “就是說嘛!贏的人是我,老公,你急個什麼勁?該我說話了。”說完,念岑對丈夫甜甜一笑。

  這看在郝瑟的眼裡,早先的不祥預感又跑出來了,他瞥見后座相視而笑的夫妻,心裡暗道一聲:慘了!

  “郝瑟,你聽好了,夫妻是一體的,仲秋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不過我有一點要補充,那就是若是你選了第二條,卻又無法如期完成的話,對不起,恐怕得請你回公司乖乖的上班,夠寬容了吧!”

  “老婆,高招!”仲秋沒想到要來這招,差點就讓郝瑟找到漏洞。

  他就知道,輸了一定又是老調重彈。選一是萬萬不可能,只有害處毫無利益可言;選二嗎?似乎是利多於弊。郝瑟仔細想了想,終於決定了,“我選二。”

  好耶!仲秋與念岑皆在心中痛快的大喊著。這對各懷鬼胎的夫妻,一個是欲剪唐珂與洪孺的紅線,另一個則是欲牽唐珂與郝瑟的這條紅線,巧的是月老全應了他們的希望,剪了一條紅線,也系上另一條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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