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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我高興!”燕懷涇鳳眸微挑,伸手從林放的背上,把衛月舞半抱下來,然後把林放往邊上一推,用力之猛,直接把這位背新娘的“舅兄”給推的倒退兩步,差點丟醜摔到人堆 里。

  你高興,你當然高興,好不容易算計來的媳婦,能不高興嗎!但你高興你也不能這麼推我,不就是背了一下你媳婦嗎!至於這麼醋嗎!

  這話林放還不敢說,只能暗中撇嘴,恨恨的咬牙,然後酸溜溜的來了一句:“太子殿下今天可真是神清氣慡,一會一定要多喝幾杯,否則怎麼表示對太子妃的重視!”

  一會一定要好好的灌醉這位太子殿下,讓他推自己,林放暗中磨牙。

  燕懷涇卻是理也沒理他,小心的護著衛月舞進了花轎,探頭進去,在衛月舞的耳邊低低的笑道:“有沒有想我?”

  這幾日衛月舞都是住在林府的。

  “有……一點!”衛月舞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含羞的笑意,落在燕懷涇耳中,那眉眼越發的俊雅無雙起來,眼眸流轉,竟是比外面那些看著他嬌滴滴的小姐們更美幾分,看的一眾小姐們越發的痴 心起來。

  只這位太子爺,這會滿心滿腦的都是自家媳婦,哪裡還看得到其他人,身子往後一退,翻身上馬,手一揮,就直接起行,一向雲淡風清的俊臉上,竟是眸色瀲灩,削薄的唇角一勾,讓人目迷九色。

  “趕緊走,趕緊走!”林放低低的嘀咕道,覺得自己再看不下去了,這什麼太子爺,說什麼天個謫仙人,清俊儒雅,分明就是一個痴漢啊,而且這會這痴漢還高興壞了,連平日裡謫仙人的架子都不端了。

  這會在自家府門口,露出這麼一副形象,還不得讓家裡頭的那些個姐姐妹妹們痴上好一陣子啊!

  看看周圍看的幾個如痴 如醉的堂妹、表妹,林放就覺得鬧心,這一個個紅光滿面,眼睛閃亮的樣子,分明就是被太子爺的外貌所惑,其實這位就是一個絕情的,除了花轎中的那位,估計看誰都一個樣,下手絕對不會憐香惜玉。得了,他還是快走吧,一會那些姐姐、妹妹們一定會想著法的纏著他,想法親近這位太子爺的。

  看著左右這會都注意著這位太子殿下,林放這位“大舅兄”直接就往人群里一鑽,跑了!

  花轎從林府出發,沒有直接往皇宮而去,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特意的要繞城半圈,而 這一路過去路上全是歡呼雷動的路人。

  燕地立國,對於這些燕國的國民來說的確是一件大喜事,而自家最尊貴的太子殿下又這般俊美,迎娶的又聽說是同樣美貌傾城的太子妃,如何不喜悅。

  花轎內,衛月舞戴著紅蓋頭,咬咬唇,一絲笑意從櫻唇邊溢出。

  當日的那場婚宴,似乎就是一個笑話,幾乎沒有人祝福他們,因為沒有人看好她,她那邊是躺著進的燕王府,甚至有人打賭,她活不過新婚夜,而之後她雖然活下來了,但還是沒被人看好,因為聽聞她是燕懷涇沖喜不小心衝來的,誰也不覺得燕懷涇是真心喜歡她的。

  哪一個女子不願意自己所嫁的心愛之人,可以昭告天下,說她才是自己的心上人,可偏偏那樣的境地,她能嫁給燕懷涇就不錯了,又怎麼能要求其他,她可是從兩位公主手裡搶了人,哪裡能高調得起來。

  但既便這麼低調,她還是讓許多人猜疑,一次次的被人陷害。

  而如今,她終於不用隱瞞了,燕懷涇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表示他心悅的人是她,而且為還要她為他再披嫁衣,這是因為當初在京城之中成親的事,委屈了她。

  這份心意,她如何不感動。

  而讓她更感動的是接下來的行程,接下來,她還要去一處地方,這是燕懷涇之前跟她說過的一個地方,因為想到,心為之雀越,要見到父親了嗎?

  燕懷涇為了她真是煞費苦心,居然為她準備了兩處娘家,因為她還是中山國的靜德郡主,還是華陽侯的女兒,所以居然請來了父親,就在林府不遠的地方,購置了一個府邸,而現在父親就在那裡。

  衛月舞不知道燕懷涇以什麼樣的理由,說服燕國的眾臣子,讓他們同意今天去見父親的,這過程必然不簡單,還從沒聽說過哪家太子妃出嫁,可以去兩個娘家,但現在,為了不讓自己留下遺憾,燕懷涇居然做到了。

  手捏著蘋果,圓溜溜的蘋果放置在手中,其實很光滑,而且還透著一絲涼意,但現在她的手心卻出了汗,離開京城這麼久的日子,也不知道父親如何了,雖然知道大哥最終還是登上了皇位,父親應當不會難過,但必竟還是很想。

  花轎停了下來,接著轎簾一掀,有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把她的一隻手從蘋果上拉下來,輕輕的牽上,熟悉的感覺,讓她激動的心稍稍定了下來。

  他這是在告訴自己,有他在,不必擔心。

  扶著手下了花轎,眼前一邊迷糊,只有大紅的顏色。

  “舞兒!”熟悉的聲音就在耳邊,儘管已是壓制,但依然聽得出這話里的激動和顫抖,是父親。

  第九百六十九章 番外二:再無憾事

  “父親!”衛月舞放開手中的燕懷涇的手,用力的向前伸了伸,眼前一片紅色,讓她看不清楚面前,但這紅蓋頭又豈是想掀就能掀的。

  看不到自己的父親,終是有些遺憾。

  不知道他現在可還好,可瘦了,可老了,還是可以忘懷了?

  眼前的紅蓋頭忽然被掀了起來,衛月舞愕然,而跟著愕然的卻是一邊的眾人,還沒有拜堂,又怎麼能掀蓋頭,這絕對是於禮不合,而且還是從沒有聽說過的事。

  “這紅蓋頭不漂亮,一會再去取一個來!”燕懷涇仿佛沒看到眾人驚愕的眼神,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紅蓋頭,隨意的道,俊美的唇色勾起,看得出心情極佳。

  “是,殿下!”邊上的侍衛立時乖巧的把放置在邊上托盤裡的一個紅蓋頭給取了過來,燕懷涇親自取過,替她半蓋在眼前,後面蓋上,前面卻是掀著,正巧不必擋過視線。

  這個紅蓋頭是衛洛文為衛月舞準備的,但也知道不可能真的給自己的女兒戴上,也就只是一番心意罷了,這會看到女兒真的蓋上了這個紅蓋頭,眼眶不由的紅了起來。

  這個紅蓋頭,其實並不是他的,而是衛月舞的生母留下的,上面的繡紋還是她一針一線繡的,縱然那時候她自己已是病弱不堪,卻還是給自己的女兒留下了一個紅蓋頭。

  衛洛文一直記得,彌留 之際,她拉著自己的手,一再的要自己保證要讓女兒幸福,還要這個紅蓋頭就代表著她的心意,就當她看到女兒的幸福了。

  當初衛月舞嫁燕懷涇的時候,身體病弱成這個樣子,衛洛文那裡還會顧得上紅蓋頭,而之後雖然想起,卻也不想送過去,自己還有私心,想著什麼時候女兒撇下燕懷涇回來,這紅蓋頭還可以蓋上嫁人。

  哪料想世事難料,到現在女兒嫁的還是燕懷涇,而燕懷涇居然可以為她做到這個地步,自己這個做父親的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父親!”衛月舞這時候的目光也落到了衛洛文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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