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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我們下了樓梯,坐在一張的桌子靠牆的桌邊,中午那小二見我們來了,便笑呵呵的跑過來說道:“您要點什麼?”

  我轉頭看了看舞夕和李逸宇,說道:“你們吃什麼?我只要一碗清茶就夠了。”

  “不吃東西怎麼行啊?!”舞夕一聽我這麼說就急了。

  我做了一個讓她聽我說完的手勢,慢慢悠悠的說道:“我的內傷未愈,不能吃葷,帶一點油的東西都不行。說得直白一點,你做完手術只能喝白粥吧?何況,我現在不恢復好,那我以後肯定一受傷就要嘔血的。”

  “那倒也是……對了,小二,這裡有粥嗎?”舞夕問。

  “有。”小二點了點頭。

  “你給我跟廚子說一下,要一碗白粥。千萬不要放任何東西。”舞夕吩咐道。

  “是。那還要什麼?”

  “還要一碗清茶,就普普通通的茶,切莫是菊花茶。”我想起來了什麼,又說道。

  “是。”小兒又點了點頭。

  “再來兩碗米飯和中午那些菜。”這回輪到李逸宇開腔了。

  “沒了嗎?”小二記了下來,然後又問道。

  “沒了,快去吧。”舞夕說道。

  那小二就要走了,我叫道。“等等。”

  “客官怎麼了?”小二有些奇怪地問道,那倒也是,不是沒事了嗎?怎麼又把他叫回來了。

  “你這家店每天人來人往的。有沒有看見,一個個子很高,皮膚有點黑,長得有些漠然的男子?”我說的就是金炫睿。

  他想了想,說道:“好像還真有一個。長得挺英俊的,皮膚有點黑,但是看上去一副什麼都不關心的樣子,個子比我高很多呢。”

  “對,就是他!他在哪裡?”聽小二這麼說,我仿佛看見了金炫睿,馬上追問道。

  “客官,這我怎麼會知道呢?”小二有一些無辜地說道。

  “哦,對,對。那你知道崑崙山嗎?”

  “我聽說過。”

  “怎麼走?”

  “客官,崑崙山有好多的靈獸,沒人去過啊。據說陽關外面有一個道士知道,到時候您去問問他吧。”

  “謝謝了,這些給你吧。”我伸手給了他一點碎銀子。

  “謝謝,謝謝!”他看見碎銀子很開心的笑了笑,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回娘和春花還有丫頭可以吃的好一點了。”這麼說著說著走遠了。

  “他說什麼了?”舞夕有些好奇的說道。

  “子曰:非禮勿聽,非禮勿聽啊……”我搖頭晃腦的背著之乎者也。

  舞夕無奈的對李逸宇說道:“哎,你說她是不是變了?”

  李逸宇只是溫柔的笑著,沒說話。

  我突然想起有一處地方,這兩人,絕對有事瞞著我!

  我正想開口呢,小二笑呵呵的把菜端上來了,說道:“客官,您的菜好啦!”

  “謝謝!”舞夕甜甜地說道。

  我的面前時一碗白粥,我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喝著,不一會兒便喝完了。我拿起那杯清茶,先將手指放進去,然後用內力讓水沸騰,檢查自己有沒有中毒,否則我怎麼會好好的,就暈倒了呢?

  看著那水還是淡淡的綠色,便放心了,把茶倒了,招呼小二過來叫他再倒一杯茶。茶來了,我一仰而盡,這可能是我第一次這么喝茶……

  我看了舞夕和李逸宇一眼,然後用傳音術告訴他們我先回房,要調整內息。他們點了點頭。我便上樓回了房間。

  我坐在床上,調整內息,突然想起了琴翁的那句話:“這個東西給你,路上應該用的著。”藍玉簪莫非有什麼作用?我拿出藍玉簪,然後將內力全部凝聚到手掌上,用力劈下去,藍玉簪竟然毫無損傷!若是普通的玉簪,早就粉身碎骨了。我明白了,這不是凡間所能有的東西,這是仙器!我又拿出瑤琴,彈起了琴翁給我的廣陵散,那藍玉簪頓時出現了異樣,周圍是白色的光圈,然後指向了對面,我用內力打開了窗戶,發現藍玉簪就是指向對面。難道對面的那間房間真的有什麼古怪嗎?我停止彈奏了廣陵散,坐在鏡子前,把珠花摘下,然後又將藍玉簪插於發中,與那金鑲白玉的鳳簪叫相呼應,當真是華貴。

  腦中想起了我暈倒的前前後後,突然間驚出我一身冷汗,因為我收了內傷,並且我學的是寒冰門的功夫,自然是至陰的,而我的體質就像星長老說的:“你的體質是至陰的,學寒冰門的功夫極好,但是受傷了卻就不好辦了。”我今天中午喝了一杯菊花茶,菊花茶又是性寒的,難怪我會昏倒,本來就要痊癒的內傷又會復發,倘若再吃性寒和性涼的東西,我的小命就沒有了。想明白了這一層,以後再受內傷就能夠好的快一些了。

  “叩叩叩。”外面有人敲門,我走過去,打開門,原來是舞夕。

  我側身讓她進來,一進房間,她就說道:“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好多了。今後只要好好降息,不吃性寒和性涼的東西就沒事了。”

  “那就好。”

  “嗯。”

  “我們出去騎馬吧!”舞夕建議道,然後又補上一句:“在你身體的的確確沒有問題的前提下。”

  “沒問題了。”

  舞夕很開心的笑了笑,說道:“走吧。”

  我們來到馬廄,我一躍上馬,動作瀟灑無比,她也一樣。我們策馬奔馳,一隻在向前走,也不知道到了那裡,我了住了韁繩,說道:“這是哪裡?”

  “不知道。誒!祺熙,你看夕陽真美!”她用馬鞭指了指前面。

  我順著她的馬鞭看過去,夕陽真的很美。在這種像戈壁灘的地方看夕陽,不禁更增了幾分淒涼之感,讓多愁善感的落淚,讓開開心心的人也感到一絲煩惱。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我默默的念道。是啊,斷腸人在天涯,流浪的人在天涯漂泊,不知道哪裡是自己的家,溫馨的家。如今我不也是如此嗎?但至少我還有目標的,比那些人還要幸福得多。

  眼淚從臉龐滑過,風從背後吹來,那滴眼淚也向前飛去,落在了塵土中,不見了蹤影。

  “舞夕。你和李逸宇有事情瞞著我。”我看著夕陽,口中卻這麼說道。

  “你知道了?”舞夕也和我一樣。

  “他應該和你早就認識吧?或許還認識我。”

  “對。他是我們中學的同學,在初三下學期因為事情去英國了。”

  “你沒有說完。”

  “說出來,我怕你受不了。”

  “什麼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我還會怕這個?說吧。”

  “好。”舞夕頓了頓,繼續說道:“李逸宇是我們烈焰教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長老,因為他是教主的親生兒子。”我剛想開口,她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時他在聖界裡面的身份。他在現實生活中,是一個財團的公子,那個財團的所有人依舊是教主,但是他改回了本名,叫做李成。他派自己的兒子——李逸宇去我們學校打探消息,同時去哪裡上學。本來是想離你有距離,只是得到消息,哪知道卻愛上了你。在初三下學期中考前幾個星期,你就要加冕宮主的職位了,於是教主叫李逸宇去殺你,他不肯,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你,就是要離開你,他像教主求了許久,才被同意去英國。但是,你當時卻受不了這個結果,哭天喊地。我當時就在你們談話的花園裡,看得很清楚,你一再的挽留他,但是李逸宇還是走了,在他向前走的剎那,他的眼睛滿是淚水,也流了出來,順著面頰滑落,但是你卻沒有看見。第二天,他去了英國,但是也可以從英國回聖界,恰巧我們的長老當中有一名長老要求退位,於是李逸宇便接上了職位,在你加冕宮主的當天,他也成了我們教中最年輕的長老。我看見了他的眼淚,因為這個職位是用他的悲傷,愛,還有你的痛苦換來的。現在他來到這裡之前,在長老會上對教主說如果他殺了你,他就自殺。教主不允許他來這裡,最後向我哀求,我便帶他來了。在來之前,他說只要你死,他馬上自裁。我和他吵架也是為了不露出破綻,沒想到你還是看出來了,功虧一簣。你真的很愛他,他也真的很愛你。但是就因為一個門派之別,你們成了現在這樣。你喝下了忘情水,忘掉了那個你最愛的人,你投向了金炫睿的懷抱,這些事情他都知道。他總是出神的望著你送給他的那本《宋詞三百首》,他總是吟著你最愛的那一句‘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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