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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知道退黨是死罪!”一名黨徒喊道。

  “拖出去,砍了餵狗。”其他黨徒一同起鬨。

  大哥向眾人揮了下手,示意讓大家安靜。說:“這兩個雜魚,平時畏畏縮縮,留著也沒用。你們很會挑時間,今天是我兒子的18歲生日,我別開生面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但沒這麼簡單,拿烙鐵來,把它烤紅,在這‘大喜’的日子裡,自然也要有節目來慶祝下!”

  一名黨徒拿來烙鐵,插在爐子裡,不一會,烙鐵就烤得通紅。

  “如果你們都能經受住烙鐵10秒,不暈倒,也不叫出聲,我保證放你走。”大哥說。

  其實那時我心裡是高興,而不是害怕,因為沒把我們直接處死就夠幸運的了,大哥雖然平時手段殘忍,但有江湖義氣,說話算數,尤其在這麼多黨徒的面前,我們就答應了大哥的要求。

  當烙鐵挨到我皮膚的一瞬間,如萬針刺心一般痛,我那時想到了深愛著的妻子,還有我可愛的女兒,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也要挺過去。我聞到了烤肉的味道,但卻是那麼讓人作嘔,我根本不知道我堅持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暈了過去。第二天,發現我們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但這裡好像並不是天堂。我沒有死,不光我沒有死,李志至也沒有死!我叫醒了他。才感覺自己背後的痛,發現烙印處被人草草的包紮過,還上了藥,並發現我和李志至的兜里各有2000塊錢。這也許是紅黨給我們的最後‘恩惠’,我們自由了,這裡已經不在紅黨的勢力範圍了!

  之後我們並不擔心大哥會把我們怎麼樣,而是害怕紅黨內狂熱的堂徒會打擊報復,於是就在鄉下找了一戶好心人家療養。

  2002年3月份,吳東市公安局開展了大規模的打擊嘿社會行動,紅黨內部的很多重要官員和成員被抓。很長一段時間紅黨在本市消聲滅跡,我們便天真的以為我們安全了,久違的安全感油然而生。我和李志至回家看望了家人,女兒又長大了不少,我的妻子也因為等我消瘦了很多,當我和妻子抱在一起的時候,我幾乎留幹了多少年來的淚水。2002年六月份,拖朋友的關係在吳東市找了份十分滿意的工作——富水源公司的驗水員。我和我的朋友李志至再次為了生存離開了家鄉,本來富水源公司只招收一名員工的,但我告訴老闆如果不收下李志至的話我也沒辦法拋棄朋友一個人工作。老闆看我是個難得講情義的人,就特殊多招了一名員工,李志至也在富水源當上了送水工。雖然他的工作比我的累一些,但他和我一樣,萬分珍惜自己的工作。我們公司要求送水工進客戶家門的時候必須帶鞋套,李志至擔心用力過大鞋套脫落常常把它綁的非常死,有時不小心鞋套會掛到什麼地方,稍微一用力走路就會在腳腕上勒個血印。我們倆憑著這樣的工作態度多次得到公司獎勵,待遇也逐步提高。我至少1個月回次家看望我的老婆和孩子,我們的日子也一天天好起來……

  我省吃儉用,不久就存到了一筆積蓄,花了很少的錢在3區久合街溫暖住房區買了一套房子。

  直到今年的10月22日,拉我們進紅黨的朱鵬居然又找到了我們倆,那時我們剛剛下班正在回公寓的途中,(我雖然在城裡也買了房子,但離公司有點遠,很多時候就陪李志至住公寓了。)他攔住我們說是想和我們‘敘敘舊’,我和李志至除了驚訝之餘還沒開口,他就和幾個壯漢一把把我倆塞到一輛汽車裡,並堵住了我們的嘴,蒙上了我們的雙眼。

  在車上,我們才得知紅黨並沒有完全被打垮。而在前年年底由殘餘的紅黨勢力組成了新的紅黨。當年的大哥已經被其他人取代,連老大也是新的了。他們現在的作案手段更隱蔽,更高明,管理更嚴格更現代化,完全吸取了上次的教訓。

  車一直開到了郊外,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停下。那裡居然有很多紅黨的據點,我們被帶到一間很大的屋子中,裡面有很多紅黨黨徒。我們的眼罩和嘴裡的毛巾終於被摘掉,朱鵬對旁邊一個黨徒小聲說道:“告訴頭,人我帶來了。”

  不一會,一位穿著打扮很休閒的人出來。所有紅黨的黨徒立馬立正站好,那人明顯是這裡地位最高的。他看了我們幾眼,直接了當的對我們說:“歡迎回來,你們以前是紅黨的。現在也是,我們紅黨有‘退黨’這一說嗎?”

  “沒有!”在場的所有黨徒齊聲喊道。

  “陸大哥上次沒有殺你,已經是紅黨對你們的恩賜了。現在,我讓你們做一件事,補償你欠我們的,完事之後,就隨你們去吧。”

  “什麼事?”

  “殺了賀斌任,幫我們除了黨內害蟲,他現在和你們一個公寓住,而且就在你們對門,你們想殺了他及其容易。幫我們除掉他後,我可以‘開除’你們的‘黨籍’”。

  我們絕對不敢說不,因為我們知道紅黨的規矩,就假裝答應了。

  “10天之內,必須完事,否則後果你是清楚的。”這位新頭兒說完,他的手下就把一把匕首遞給了我。

  也許我們的命運註定是這樣子坎坷,也許幸福永遠不會真正照顧到我們。那天晚上,我幾乎就要自殺,可想到我的妻子,女兒,我決定堅強的走下去。

  第二天,我們回到公司繼續工作,下班回公寓休息的時間,我們特別注意了剛搬到我們對門的賀斌任,他大概是35-40歲左右。平頭,身高在170上下。他似乎一副從來都沒休息過的樣子,白天,晚上都非常警惕,如果他在樓道中,一旦有上樓的腳步聲他就會習慣性的把手插到口袋裡,然後神情緊張的躲起來,我們猜想他口袋中一定有什麼防身的東西。不知道這男子到底和紅黨之間有怎樣的深仇大恨,但我和李志至幾次有機會下手時,想起我們自己的從前不就正和眼前這個遭人追殺的可憐男子一樣,就都不忍心下這樣的狠手。我們終於決定上前詢問這男子究竟為何遭到紅黨的追殺,並表示願意幫助這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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