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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
“隊長,”江浩再次打斷隊長,咄咄逼人,“您也說過,我們警察是不講感情,只講事實的嗎!既然大家都認為魅影在催眠是的話可信,那就應該調查!隊長,您說我做得不對嗎?”
江浩一番無可挑剔的話,使隊長頓時啞口無言。辦公室里一片寂靜,眾目睽睽中等著隊長的命令。
“要24小時監視嗎?我同意!”一直無語的喬弈開口。此時此刻他說什麼也沒有用,而且他也不想隊長因此而戴上感情用事,糊塗辦案的帽子。
“喬弈,”老徐寬慰說,“其實不需要這樣,我們只是想找她談——”
“現在開始嗎?”喬弈一臉平靜地問。
楚俏是兇手?楚俏是兇手?這裡面一定有人搞鬼!
“你今天不回來嗎?”楚俏溫柔的聲音透過電話線,碰觸著喬弈的心。“不用擔心我,有小小在呢?你安心地工作吧!”
喬弈放下電話後,心裡一陣酸楚。
她永遠都是這樣,永遠都叫人放心。可就是因為這樣才覺得總是對她有所虧欠。
不過他現在的時間也很緊張,翻開筆記本上的一頁,一個清晰的名字——歐陽卓。
陽光,沙灘,碧藍的海水……使人有一連串美麗的感覺。這樣的房間,喬弈實在找不出什麼形容詞來描述它。但怎麼都不能將房間裡的景致和眼前遞過茶杯的人聯繫起來。
“只有如此的裝飾,人們到這裡來才不會緊張!”歐陽卓微笑地說。
喬弈瞥了一眼牆邊的那組魚缸。難道沒有魚也是為了讓人放鬆的嗎?
“魚缸里沒有魚,純屬個人愛好!”
喬弈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難道心理醫生都會讀人心?
“我讀不懂人心!”歐陽卓依然笑著,“我們來談談正題吧!喬警官!”
“是你給一個叫魅影的女人做的催眠,對嗎?”喬奕開門見山地說。
“沒錯!”
“你覺得她的話可信嗎?”
“以一個醫生的專業知識來說,催眠時是不能說謊的!”
“我能聽聽她催眠時的錄音嗎?”
“等一下!我拿給你!”
寧靜的房間,喬弈一遍又一遍地聽著錄音。想從中找出任何能幫助楚俏洗清嫌疑的蛛絲馬跡。
“我在給她做催眠之前,曾有個清秀的女孩來找過我……”歐陽卓在喬弈關掉播放按鈕後,幽幽地說,“她說她想幫他男友破一件很難的案子,她的男友就是你吧!”
“楚俏來過?”
“嗯!”歐陽卓點頭。“和一個紅頭髮的女孩一起來的!”
紅頭髮……火一樣的顏色……火一樣的性格……沒有人比她更適合紅色。
紅色,生命的顏色。不容忽視的顏色。
喬弈沉默,原來那天她和小小出去,是來了這裡。當他知道她做噩夢的事情後,就一直都沒有問過她夢裡的情景,就是不想再讓她想起那麼痛苦的一件事,但她還是……
“你相信她是兇手嗎?”喬奕問。
“不信!”
“謝謝!”喬弈起身和歐陽卓握了握手。
月色朦朧。像一個美麗的人被蒙上一層淡淡的面紗。明天也是陰天!
喬弈低著頭默默地走在無人的路上,心裡反覆思考歐陽卓最後的那幾句話。
“但記憶是可以說謊的!”歐陽卓在他臨走出去的那一刻說。
喬弈停住,扭過頭不解地望著他。
“不知你聽沒有聽過植入記憶!”
“植入記憶?”
“如果在我給魅影做催眠之前,有人將她的記憶通過催眠的方法來更改,那麼她就會記住被更改後的記憶。而當我給她催眠的時候,她所說的就是被更改後的記憶!”
“這個城市裡除了你,還有誰是催眠這方面的專家!”
“沒有!”
魅影的記憶被篡改,這個如何要去證實?看來只有再見她一次。
喬奕猶豫著站在一到黑色的鐵門前,眼睛盯著門上的那個白色的按鈕。心中不禁泛起一種莫名的恨意。他無法解釋為什麼在見到魅影的那一剎那,就有種雙手想緊緊地掐住她那纖細的脖子的衝動。而那個恐怖的晚上,他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
他強壓制內心中的邪惡衝動,按動了白色的按鈕。門在“叮咚”聲響起的同時,打開了。沒有聽見屋內的腳步聲,沒有一點空隙,就好像有人已經在門的另一邊做好準備,隨時等待著門鈴響起。
一身金色的睡衣,令人窒息的精美臉孔,一臉甜膩的笑容,喬奕的胃裡就像剛剛吞掉一條活蹦亂跳的蛇。
“請進,喬警官!”魅影微笑側身讓出路。
剛踏進房子,喬奕驚呆了。
面前一條長長的甬道,兩邊的牆壁是由一塊塊切割整齊、光滑的巨大石塊堆砌而成,燃燒的火把錯落地插在牆壁上鑿孔上。仿佛進入了一間法老的墳墓。
穿過甬道,進入一間寬敞的房間。兩尊金色的埃及侍女雕像矗立在兩旁,牆壁上到處都是埃及的壁畫和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