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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會見面啊!明天我就要想出好主意,推翻你的爛假設。”

  “好,我拭目以待。”

  “洗乾淨你的脖子等著吧!”

  “真可怕,被你這麼一說,搞不好會作噩夢。”

  事實上,我真的作了噩夢。

  未成年請勿飲酒

  隔天早上,我如撲羊餓虎一般緊抓著被窩不放,享受放蕩的睡眠。

  我夢見了高千,夢中的她問了個怪問題,我說我不知道,她便生氣地說:“怎麼可能不知道!”

  即使是夢中的她,發起脾氣來依舊相當恐怖;但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她要我猜她的心思,我也只能回答不知道。誰知她竟然開始無理取鬧:“看穿我的心思,是你的義務!”我問她為何是義務,她便說了些不明所以的話來威嚇我:“要是你看不穿的我心思,我不就得編出一個答案來?你想害我丟臉嗎?”我叫苦連天,只得隨口瞎掰一個答案;她雖然一度露出滿意之色,卻又立刻舊問重提,接著便是一再重複上述的情況。

  我惶恐、困惑又焦躁;這是個令人一頭霧水又疲憊萬分的夢境,應可歸類於噩夢吧!

  正當我在棉被中呻吟之際,地方上的早報已刊登了如下內容:

  《司機因監禁嫌疑被捕——麻藥賣淫案為導火索?》

  警方調查前天發生於R高原山路的碰撞事故時,發現疑似肇事卡車同夥的箱型車中監禁著當地中年男子A先生,並於昨日清晨以綁票罪嫌犯為名緊急逮捕箱型車男性司機及其子卡車駕駛。

  A先生指證上訴兩駕駛乃基於危害意圖監禁自己。警方同時針對案發時位於現場附近的箱型車駕駛之妻及外甥等人展開調查,以釐清與碰撞事故之間的關聯。

  此外,駕駛被撞自用車的年輕男子B由於車上藏有乾燥大麻,已遭到警方以違反大麻取締法現行犯逮捕。該男子有過因非法持有大麻被捕的前科,進來頻繁出沒R高原國民旅館;警方針對該男子與人蛇集團毒品控制少女賣淫案之間的關聯一併進行追蹤調查。

  B被捕後相當亢奮,於事故現場見到A時,曾脫口表示對方是自己過去的‘顧客’。

  A聲稱自己不認識B,但由於肇事卡車及同夥的數台卡車上堆有成套家具及生活用品,警方計劃近期內搜索A先生位於現場附近的別墅及箱型車駕駛親戚的別墅——

  隔天伴晚,警方拜訪了漂撇學長。他們見到學長留在老大的字條,循著上面的聯繫方式前來問案,高千、小兔及我也一併被傳喚。

  時候得知案件的真相大致如我所想,但我終究沒在學長及小兔面前再次發表自己的假設;倒不是因為謙虛才保持沉默,只是沒機會說而已。也罷,反正不重要。

  “哼,原來那個戴墨鏡的陰險男是個壞蛋啊!”得知來龍去脈的漂撇學長,表情倒非義憤填膺,反而顯得很遺憾。“這麼說來,高千那套‘翁婿間的孫子教育問題攻防戰’就是錯的了。”

  “現實是很殘酷的。”小兔深有同感地嘆了口氣。“虧我還覺得那個假設一定沒錯!”

  “好啦,有什麼關係呢?”高千本人則朝我聳了聳肩,淘氣的眼神中帶著共犯意識。“那種玩意兒,就像是啤酒泡沫一樣嘛。”

  後記

  容我冒昧地談些私事。對我而言,本格推理小說的聖經,便是我在高中時代初次閱讀、後來又陸續複習了新書版、文庫版,一讀再讀的‘退休刑警’系列。作者都築道夫大師在介紹自己創造的角色之時,曾對安樂椅偵探小說做了以下定義。

  “若以形式來分類,這個系列可歸類於安樂椅偵探小說。故事中的主角針對殺人或其他犯罪案件進行推理,但他既沒前往犯罪現場,也沒直接聽取相關人士的供述,只憑熟知案件之人所提及的案情,便能破案。這種偵探只坐在椅子上辦案,並不採取行動,因此被稱為安樂椅偵探。毫無疑問地,這種形式是起源於古代的民間故事——智者聆聽百姓的訴求之後,立刻解決紛爭——可說是一種更為單純且樸實的智慧故事形式。”(摘錄自德間文庫‘退休刑警’文庫版後記)

  接著大師又介紹了這類形式的名作——愛倫坡(Edger Allan Poe)的‘瑪麗·羅傑命案(The Mystery of Marie Roget)’、奧西茲(Baroness Orczy)的‘角落的老人(The Old Man in the Corner)’系列,以及都築大師本人聲稱沿用了其系列設定的葉飛(James Yaffe)‘媽媽探案(My Mother,the Detective)’系列等代表性安樂椅偵探小說;在該文中,最打動我的便是以下部分。

  “長篇小說中,以英國作家鐵伊(Josephine Tey)的‘時間的女兒(The Daughter of Time)’最為有名;日本作家高木彬光先生的‘成吉思汗的秘密’、‘邪馬台國的秘密’亦是以這種形式撰寫而成。這些作品都是以過去的歷史為題材;這是因為要以長篇安樂椅偵探小說形式來描寫進行中的犯罪,實有技術上的困難。這種形式只適用於短篇作品,在我之前,日本甚至沒有作家嘗試撰寫過純屬此種形式的系列作。”(摘錄自德間文庫‘退休刑警’文庫版後記)

  原來安樂椅偵探小說只適用於短篇作品,若打算以長篇描寫進行中的犯罪,實行上有技術方面的困難——我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自己的膝蓋。我並不認為自己是特別愛唱反調的人,但老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卻也是不爭的事實。於是乎,我便開始嘗試撰寫不以過去歷史為題材的長篇安樂椅偵探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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