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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對您丈夫的朋友明石也說過相同的話吧?”

  弓子一聽明石這個名字嚇了一跳。

  “明石先生說七年前的8月10日在川崎市幸區古川街見過夫人。據說他在問夫人這件事時,您回答的也是這句話。”

  “因為我完全沒那回事,所以才那樣說的。”

  “那就是說在安心莊和北崎同居的女人也只是長得和你相似的其他人啦?”

  “是的。我完全不記得有那麼回事。”

  “決不是長得和你相似的其他人!”牛尾毅然決然地說。

  不失穩健而又有單刀直入緊逼的鋒芒,使弓子的身體不由得一顫。

  “我已經說過不記得有那種事。”弓子強忍著心靈上的打擊,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反駁說。

  “您認識這個東西嗎?”牛尾用指尖捏著一件小東西放在弓子對面的桌子上。牛尾一邊觀察著弓子面部表情的變化一邊對滿臉驚訝的弓子叮問道:“請拿起來好好看看。”

  在牛尾的催促下,戰戰兢兢伸手去拿桌上東西的弓子突然大驚失色,手直愣愣地僵在空中。

  “怎麼了?好像是想起來啦。”

  “像是耳環。”在牛尾的追問下,弓子猛然間緩過神來,勉強地說。

  “是不是夫人的東西呀?”

  “覺得像是有這麼一副耳環,但因首飾太多記不清啦。”

  “不,這肯定是夫人的耳環。訂婚時您丈夫送給您的禮物,已經向您丈夫核對過了。”

  “如果是那樣,大概就是我的。因為收藏時過于謹慎,結果倒忘了放在什麼地方啦,我還在找呢。這東西怎麼……”弓子從開始的驚慌中鎮定下來後問道。

  “把丈夫送的訂婚耳環丟掉可不應該呀!您認為這是從那兒發現的?”

  “我也感到非常奇怪。本不該丟掉的東西不知不覺中就不見了,簡直太奇怪啦,也許是被偷走的。”

  “有誰會偷這耳環的碎片呢?剛才說忘了放在什麼地方,現在又說是被偷了?”牛尾毫不留情地追問著,語調雖然委婉但就像一堵牆一樣壓了過來。

  “什麼時候,丟在了什麼地方記不清了。”

  “那我們就幫助您想起來,這個耳環掉在了村岡被殺現場。”

  “決,決不會……”

  “我們在搜查現場時並沒有發現。”

  “要是那樣,怎麼能說這東西在犯罪現場呢?”弓子很快從受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在案發後相當一段時間內發現的物品就不能再作為與作案相關的證據。

  “但這件東西確實留在了犯罪現場。”牛尾的話充滿了自信。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呢?”

  “這個耳環是在和村岡先生住在同一座樓的住戶家中發現的,在鸚鵡的籠子裡。”

  “鸚鵡的籠子裡……”

  “作案後,鸚鵡從籠子裡跑出去,飛進村岡家,然後吞進了兇手留下的耳環。這時鸚鵡的主人追尋過來發現了死屍,在不知鸚鵡吞下耳環的情況下,將其帶回放入籠中。除此之外,耳環沒有機會進到籠子裡。您說您與村岡無任何關係,那為什麼您的耳環會掉在毫無關係的村岡家裡呢?為了便於理解請您解釋清楚。如果您不願意解釋,我們就將您的指紋與作為兇器使用的花瓶上的指紋進行對照檢查,請協助。”牛尾抓住關鍵,給了弓子致命一擊。

  第11章 不能分享的苦惱

  1

  松永弓子招認了犯罪事實。

  “是我殺死了北崎和村岡。到東京後不久我認識了北崎,在橫濱他的公寓裡同居了一段時間。

  “北崎當時專干搗騰女人的勾當,就是把女孩子轉來轉去地介紹給橫濱、川崎那些有舞廳的酒店和酒吧。我也按北崎的吩咐在橫濱、川崎的好幾家酒吧幹過。他介紹女孩子收取介紹費後,再把女孩子轉到其它店,來回騙取介紹費。後來他計劃搶劫以前曾借過幾次錢的高利貸者丸尾的錢財。因為晚上都是緊鎖門戶,所以才提出白天裝作借錢人行搶。我雖然勸阻過他不要干那種事,但他勸我光搗騰女人賺不了幾個錢,干一次大的,把弄來的錢作資金,兩個人合夥做買賣。當時我正熱戀著北崎,不知不覺中就按他的話去作了。北崎作案時,我在外邊觀風,當時決沒有想到北崎會殺了丸尾。

  “作案中,眼中進了灰塵的明石先生進到院子裡來,當時嚇了我一大跳。

  “明石先生似乎已經不記得,我在橫濱一家帶舞廳的酒吧工作時,恰巧明石先生打工到這家酒店來當服務員。不久我辭掉了工作,所以和明石先生雖然一起工作只有三天,但我記得他。

  “當明石先生進到丸尾家院子裡來的時候,當時想也許是因看到我才走近的,後來才知是迷了眼誤闖進來的。當時我急得不得了,真怕這時候北崎搶了錢出來。但明石先生眼睛看不清楚,不把他打發走,我們也沒法脫身,所以替他清除了眼中的灰塵。

  “明石先生走後,北崎出來了。聽說殺了丸尾我嚇壞了,北崎說她反抗沒辦法,但我想他可能開始就打算殺死她。這樣我也就無奈地成了同謀犯。當時我想明石先生如果以後知道了這起殺人案,肯定要和我聯繫起來,所以我們連家也沒回就逃走了。我對北崎愈來愈感到害怕,那以後不久就和他分了手。

  “六年之後,我認識了松永並定了婚。定婚不久,又見到了北崎。他秘密跟蹤我,查明了我的地址,逼我重新和他交往。當時北崎也已經結婚,他逼迫我,自私地說如果作為咱兩個人的秘密,恢復往日那種愉快的生活,我們的人生就會更加豐富。當我拒絕時,他就威脅我,搶劫殺人犯的同謀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呢?!當我說如果過去的罪行敗露,你現在的優越地位、幸福的家庭就全完啦。北崎鼻尖上掛著冷笑說,只要咱們倆不說就不會敗露。

  “我領悟到只要北崎活著,我這一輩子都要受到他的威脅。即使和松永結婚,只要北崎在,就不可能幸福。一想到這不祥的陰影要一刻不離地伴隨我的一生,就萌發了要殺死他的念頭。不過當時這一想法還比較含混,什麼時候、怎麼殺都沒有具體地去想。

  “11月20日夜,北崎來電話說他妻子有些異常,好像在策劃什麼,你來陪我。強行把我約了出去。北崎對我說,最近他和夫人的關係很僵,他夫人已經提出離婚,但突然又提出想去遠遊,肯定在策劃什麼,所以你隨我一起回家。可是到北崎家一看,夫人不在家。北崎說他想在老婆回來時讓她看看,於是就想拉我上床。當時我想現在正是絕好的機會,就裝作順從的樣子,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用放在起居室的水晶花瓶照著他的後腦用力地打了下去,北崎沒有任何反抗就倒在了床上。當時我覺得這死得也太容易了,所以不相信他真的死了,就用有了殺他的念頭之後買的刀子照著他的胸部又刺了一下。刀子被丟進了我回家途中的垃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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