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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妻子,真遺憾!”松永本人也似乎覺得很遺憾。

  4

  明石伺機離開松永家,作為偵查他已了解到相當多的情況。由於弓子的否認使明石更堅信她就是7年前的女神。因為當被問及不相識的人名時,一般都會反問是什麼樣的人啊?而她只是一味生硬地否認不認識,不知道。這恰恰反證她是認識的。她確實認識,但想把它隱匿起來。因為她想否定七年前與明石見過面這一事實。而這最終會導致她與丸尾被殺有某些牽扯。

  “怎麼樣?”剛一到家,優子就迫不急待地問。明石講了弓子的反應。

  “這些反應就足夠啦。”優子說。

  “她堅決否認,很明顯她想避開這個話題。不,她是想避開我本人。在松永家,她總是儘量躲著我。”

  “躲著你是因為她還記得你。她已經認識到那些對她不利的情況被你看到了,所以才躲著你。從一般常識來看,沒任何理由躲著婚前從未見過面的丈夫的朋友啊。再說,幫助了當時正在為難的丈夫的朋友,完全沒有必要瞞著丈夫呀!這不是又增加了一個因素證明她就是女神嗎?”

  “這樣一來,這位青春女神對我算是討厭透啦。”

  “那是你自願把她奉為女神。對她來說,你也許是掌握她致命要害的喪門星呢。”

  “我是喪門星?”

  “不是嗎?如果她與丸尾案有牽連,那她為了保住這個新建立起來的家庭,無論如何都要保守秘密安全過關,而你卻知道了這個秘密。”

  “我只是偶然迷路進到那個地方,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

  “也許對方並不那麼認為,以為你一定是看到了。”

  “如果是這樣,當時她為什麼讓我平安地回來呢?”

  “因為你突然出現在案發現場,只能那麼辦呀,事後也許後悔放掉你呢。幸運的是事後你什麼也沒說,所以她才放下心來。而你7年後卻滿不在乎地出現在婚禮上,而且還談關係自己生死攸關的事情。所以從她的角度考慮,可能認為你知道所有情況,對她構成了威脅。我們對女神的懷疑,也許還不止這些。”

  “你是說和北崎、村岡案也有關係?”

  “是啊,警察也在懷疑丸尾、北崎、村岡三案之間的關聯性。現在你的女神成了這三個案件的重要人物啦。”

  “現在怎麼辦?”

  “告訴警察吧。”

  “那只是我們的推測。我可不想把這些令人討厭的懷疑加在朋友的妻子身上。”

  “那就任憑警察判斷好啦。我覺得警察大概也會認為那不過是我們的推斷而不理睬我們。不過,我卻覺得你的印象非常重要。她躲著你肯定有她的理由,而且我感到這理由似乎與丸尾案有關。”

  “那就把我們知道的都告訴警察吧。”明石覺得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連像樣的證據都沒有,只根據推測就告發朋友的妻子,他感到很內疚。

  如果控告不實就成了誣告。如果屬實,朋友剛剛建立的家庭就要毀於一旦,而且妻子會被奪走。對明石自身而言,也是對女神的恩將仇報,毀壞自己青春的偶像。

  “為了和你的女神斷然分手,最好這樣做。為了我也請你這樣做。”

  明石頓然領悟了優子的話。她也許是在嫉妒明石對女神的感情,她想洗清加在自己身上的懷疑,同時也希望驅除明石心中的青春幻影。換句話說她對明石的愛已經發展到如此程度。

  “好,那我們就把她的事告訴警察吧。”明石答應了。

  5

  棟居和永井聽到明石報告他再次見到女神的情況後,一時很難確定這一情報的價值。雖說又見到她,但其實只是明石內心模糊不清的印象。如果把這靠不住的情報提到搜查會議上,肯定會遭到山路的嘲笑。但儘管模糊不清,看樣子對警察還是有吸引力的。尤其是明石所講的三個因素都和弓子吻合這一點更是具有不同反響的吸引力。

  “明石的記憶、北崎把優子錯叫成‘由米考’、以及松永弓子躲避明石這一實際情況,如果把這些綜合起來考慮,我覺得不能置若罔聞啊!”棟居說。

  “確實如此,我也有些動心。但是明石的記憶比較含糊,而‘由米考’這個名字又是常見名。況且北崎是不是真地把老婆叫成了‘由米考’也僅僅是他老婆聽到的,無法證實。松永弓子躲避明石或許有其它理由。這樣考慮起來,提到搜查會議上很難得到認同呀。”

  “真希望再有一個什麼情況能彌補以上的不足。如果本人能承認,那該多好啊。”

  “既然她否認認識明石,也就不會老老實實向警察承認。又不能把這位迄今為止與案件還沒有任何關聯的女人作為證人詢問,真傷腦筋!”兩個人相互看了看。

  作為證人聽取情況只限於那些與案件有關的人員。迄今為止,松永弓子與三起案件沒有任何關係。說到底,上述情況都還是單憑明石的記憶和推測。

  第09章 夜間逃走的疑惑

  1

  松永隆史對明石的來訪越來越疑惑不解。和明石是大學的同學,上學時兩個人就很要好。但畢業後直到參加婚禮再見面,其間沒有任何往來。只是每逢過年互寄賀年片,因此邀請他參加了婚禮。但他突然到家裡來,實屬意外。也許是借婚禮再次見面為機,想恢復老交情吧。或許是因為他在銀行工作,懷著勸自己存款的企圖。但是明石的拜訪對松永來說還是愉快的。可到後來弓子對明石的態度令他疑惑。當時雖然未理會到,但還是覺得弓子有意躲著明石。現在想起來,開門的也是自己。在這本來不那麼大的家裡,弓子極少出現在明石面前,分明是在有意避開明石。為什麼要躲避丈夫的朋友呢?端出茶點後,一個人憋在廚房裡,不參加他們的聊天,還是松永強拉硬扯才把她拖出來。但就是這樣,最終也沒參加他們的談話,看來也不是因為害羞不好意思。對了,當時明石講了件奇怪的事。7年前的8月10日,明石因打工去川崎,覺得是弓子幫他清除了眼中的灰塵。對此弓子的回答是既沒有去過川崎,也沒有幫助哪個男人清除過眼中的灰塵。但明石還是那個明石,似乎確信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弓子。

  到如今,當時的情景成了他的心病並迅速膨脹起來。弓子當真沒有見過明石嗎?如果不是明石誤會,那就是弓子撒了謊。明石似乎相當自信,如果明石說的正確,那弓子為什麼要撒謊呢?即使7年前在川崎見過明石,那只會感到親切,沒有必要隱瞞呀?之所以要隱瞞,莫非是與明石見面這一情況對弓子不利?

  現在回想起來,弓子的態度就不是對待丈夫的朋友所應有的。當明石進來時,不,在那之前隨著門鈴聲詢問對方姓名時,弓子的眼睛裡就像見到喪門星一樣充滿厭惡的神色。為什麼明石成了弓子的喪門星呢?松永隱隱覺得原因好像就掩藏在7年前8月10日,明石一再說曾見到過弓子的川崎。這件事成了他的心病,壓迫著他的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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