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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的聲音很虛弱:“劉局長他們已經安全出逃了,大火還沒停息,但是我們還有惟一的一種方案可以出逃,答案就在前面的‘待采鑽井’,現在去還來得及。”

  雲飛低頭一看錶盤00∶04∶30,對了一下手錶23∶50∶30。

  丁韋叢背上老人,幾個人踩了風似的飛奔起來。

  總算摸到門了,消防應急燈的光線打在他們頭上,看起來應急電源還沒有耗盡。拉門把,門果然是上了鎖,丁韋叢忙掏出一根鐵絲,這是他一生最重要的開鎖工作。盛世真懷疑他的口袋裡到底準備了幾根這種東西。

  劉雲飛低頭看表:23∶50∶59。

  突然,鐵絲“啪”的一聲居然斷了,丁韋叢頓時傻了眼,眾人的心弦再次緊繃起來。

  三個人一齊用力撞門,一下、兩下,第三下的時候門終於開了。

  雲飛看時間,還有3分40秒。

  眼前是一個長得像炮台的發射台。

  “這是暴力開鑿地下長廊的工具,裝上一種實心的合金彈頭,往地底下開口子。”老人解釋道。

  “這有什麼用?”

  “既然可以向下開採,為何不能向上呢?這裡與地面的垂直距離只有80米。”老人啟動了計算機,“再說這合金彈頭的質量與一個正常人相當。”

  “你的意思是把我們當成合金彈頭髮射出去?”盛世實在很難想像。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丁韋叢知道這下必須賭一回命了。

  “必需調整適當的角度和射程,使你們落在那條河裡。”老人指了指計算機屏幕上的地圖,“河水很深,不會有問題,但我們先要向上開個口子。”老人這時趴了下去,嘴裡咳出了血。

  雲飛低頭看時間,還有2分20秒。

  突然,電腦黑屏了。

  “媽的,緊要關頭居然死機!”劉雲飛一拳頭砸在鍵盤上。

  他們趕緊重啟計算機,計算機無比緩慢地開始重新啟動,樂盛世他們的眼睛都看直了。

  時間要是能停一下也好啊。

  終於,顯示器又亮起來了。

  他們往發射口放入了合金彈頭,雲飛坐在計算機前,回頭問老人:“我要怎樣操控它?”老人顫抖著聲音指揮道:“……”

  雲飛開始調整射程和方向。

  第一發彈頭射了出去,成功開了一個直徑1米的洞。盛世低頭看時間,還有50秒。

  第二發彈頭射出了一個漂亮的拋物線,計算機屏上顯示它準確落在了河裡。

  雲飛低頭看時間,還有38秒。

  接著已經掛了的藤木飛了出去,屏上顯示她成功擊中目標。

  雲飛低頭看時間,還有26秒。

  下一位是丁韋叢,他祈禱著爬進炮口,隨著一聲轟鳴,他也出去了。

  雲飛低頭看時間,僅剩14秒。

  他高喊道:“還有20秒!”

  盛世也跳進了炮口,隨著一聲巨響,盛世也出去了。

  “下一位!”在盛世被射出去的一剎那,雲飛轉頭瞪大了眼,老人割腕自盡了。

  “沒想到你也是這麼想的。”他只能回頭,撫摸著台救了兩條人命的機器,“謝謝。”

  樂盛世感覺到自己已經撞到水了,他屏住呼吸,防止水灌進氣管。猛然間,混亂的水中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後記

  “雲飛兄,小丁的傷差不多都治好了,今天就談到這裡吧。”樂盛世站起身子,看到後山公墓的另一頭有幾個熟悉的身影,夕陽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我們的義薄雲天小關羽劉雲飛最後還是沒有兌現你們三人的誓言啊……”白銀身後站著兩名押送他的警察。

  “當時林厲武死前未說完的遺願——把銅鏡交給徐警官,現在算是完壁歸趙了。”丁韋叢把銅鏡埋進了土裡。

  “為什麼不把它好好收起來?”

  “有些東西,就該留給過去。”丁韋叢意味深長地說。

  “白玉,走啦!”

  他們轉過身,崔小麗旁邊站著劉海深。

  “來了。”白玉急切地跑向劉海深。

  “盛世,別看了。”紅杏拍了拍他的後背。

  “RAG組織已經被FBI主持的國際刑偵專案組搗毀了,當然,靈學組織也成為了過去。”

  “靈學組織的存在……究竟是為了什麼?”

  “也許所謂的靈學組織就是想讓人們像幽靈一樣永續往返於各個時空。按照她給出的‘開啟禁忌,交易死神,吾將永續往返時空斷層,北緯30度,起點與終點銜接。’這句信息,可以這麼肯定。”

  “但是風霜從一開始就錯了,想要開啟“時空之門”,是否要有一個與之相對應的文明呢?”

  道家曰: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

  足可見當前靈學組織承擔不起人們自由穿梭時空的責任。

  “廣播室側旁的一扇門,刻有一個陰陽太極,當然,那個燒焦的卡車站立的空地上也有個陰陽太極。我們曾經猜測它總有一天能用得上,但是關於靈學組織為什麼要以道家的象徵——太極圖作為他們組織的標誌的一個元素,可能永遠都是個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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