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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更新時間:2005-7-30 11:31:00
字數:4793
“哦，那沒什麼，是住隔壁院兒的老頭”我毫不在意的說，“我想他是來收房租的，我這麼久沒回來住，他一定等急了……”說著，我打抽屜里取出錢來，打開窗戶，將一疊鈔票塞在老頭瘦骨嶙峋的手裡。老人接過錢，綻出一個比剛才還要可怖的笑容，他似乎見到我屋裡有人，點頭哈腰的往屋裡窺視，這樣反倒使明麗更害怕了，她緊緊抓著程青的胳膊，整個人縮在他背後，好象見到了比鬼還要可怕的東西。明麗的恐懼讓我感到不安，我看到老頭似乎有話要說，就開著窗子等著，但他只是張了張皺巴巴的嘴，卻什麼也沒說，只是怪異的看著我笑，我皺著眉頭厭惡的關上窗戶，老人見我不理他，只得扭轉身，彎著腰駝著背，顫巍巍的走了。
“你說他來收房租，他就是房東？可他一點也不像你說的那樣啊？”明麗見老頭走遠了，這才探出頭來問我。
“他當然不是了，是房東太太讓我把錢交給他的。”
“交給他，為什麼？難道房東太太從來不自己收房租嗎？”程青狐疑的問。
“我也不知道，也許他們之間有債務，又或著她看他是個孤老頭，可憐他也說不定……”我輕描淡寫的說。
“這麼說，這個老人和房東太太不是一家人了？”程青似乎對老人很感興趣，不斷的追問。
“應該是吧，這老頭孤身一人，沒什麼親人，無依無靠的……怎麼，有什麼不對嗎？”我好奇的問他。
“有意思……”程青目不轉睛的盯著老人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醒過神來：“一曼，我想我們應當儘快見到你所謂的房東太太和那個小姑娘，你能幫忙找到她們嗎？”
“哦，我不知道，我剛才試過了，可是那扇大鐵門打不開，不過現在也許它又開了也說不定，我想她們一向是躲在大鐵門後面的……”我不十分肯定的說。
“你說什麼？”明麗沒有聽懂，迷惑的望著我，可是她的男友程青卻說：“打不開沒關係，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不一定是扇能打得開的門呢，我們現在就去看看……”說著，我們三個人都來到那兩扇依舊緊閉的鐵門前，令人意外的是程青並不想辦法推擠或是撬門，而是上上下下的查看，他甚至把臉貼到門上，從門縫往裡看，過了一會兒，他興奮的說：“一曼，明麗，快來看，門從裡面給拴上了，還上了鎖！”
“這個我早就猜到了，大概是她上的鎖吧！”我有些失望的說。
“不對，你應當來看看，廠房裡面有東西！”他回過頭來向我招手，我半信半疑的走過去，程青讓開來，我把臉湊在門縫上：“咦！真奇怪，哪裡來這麼多機器？”我不禁喊了一聲，的確，我看到在諾大的廠房裡堆滿了各種各樣不認識的廢舊機器，有的上面還覆蓋著布幔或塑料布，上面全都積了厚厚一層灰，即使遠遠的看去，也知道它們被塵封在這裡有很久了。
“這麼說？這些機器從前是沒有的？”程青聽了我的話，詫異的問。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明麗就說：“一曼告訴過我，她在這間廠房裡見過房東太太和小女孩……”
“當時這間廠房裡空蕩蕩的，根本沒有這些機器！”我補充道。
“不過，看上去很久沒有人踏足過這間廠房了，而且我也看不出有什麼人能從堆擠得這麼緊密的機器中間進進出出的……”程青繼續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在說謊？”我有點生氣了。
“啊不，當然不是，我相信你是看見了點什麼，不過你有沒有覺得，灰塵那麼厚，如果當真有人從這裡來去，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啊！”
儘管我知道程青說的有道理，可我就是無法相信，我清楚的記得我曾兩次走進廠房，當時裡面空蕩蕩的，房東太太和呆坐在靠背椅上的小女孩的身影猶歷歷在目，而今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我的頭腦混亂成一團糨糊，任我怎麼努力也理不出個頭緒來。我無助的望著程青和明麗，希望能從他們那裡得到一點幫助，可是他們只是探究的望著我，似乎在盼望我對自己曾言之鑿鑿而現在又無從證明的事情給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的頭脹痛得厲害，眼前的景物忽而扭曲變形，忽而模糊不清，一切都仿佛是從哈哈鏡中反射的魅影。然而我卻清清楚楚的看見了房東太太，她就站在明麗和程青身後，一隻手還搭在站在她前面的小女孩的肩上，兩個人都一身黑，冷冷的瞪著我。
“她們在那兒！”我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指著她們大聲對明麗說。
“在哪兒？”明麗茫然的問我。她和程青同時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就在那兒！在你們後面，怎麼？你看不見嗎？”我急躁的說。
“我什麼也沒看到啊？你呢？”明麗大惑不解的看著程青，程青還給她一個不明所以的眼神，看上去也很迷惑。
“你們怎麼了，眼睛出毛病了嗎？難道看不見眼前站著兩個大活人嗎？”我氣極敗壞的說。
更新時間:2005-7-30 11:31:00
字數:4793
“哦，那沒什麼，是住隔壁院兒的老頭”我毫不在意的說，“我想他是來收房租的，我這麼久沒回來住，他一定等急了……”說著，我打抽屜里取出錢來，打開窗戶，將一疊鈔票塞在老頭瘦骨嶙峋的手裡。老人接過錢，綻出一個比剛才還要可怖的笑容，他似乎見到我屋裡有人，點頭哈腰的往屋裡窺視，這樣反倒使明麗更害怕了，她緊緊抓著程青的胳膊，整個人縮在他背後，好象見到了比鬼還要可怕的東西。明麗的恐懼讓我感到不安，我看到老頭似乎有話要說，就開著窗子等著，但他只是張了張皺巴巴的嘴，卻什麼也沒說，只是怪異的看著我笑，我皺著眉頭厭惡的關上窗戶，老人見我不理他，只得扭轉身，彎著腰駝著背，顫巍巍的走了。
“你說他來收房租，他就是房東？可他一點也不像你說的那樣啊？”明麗見老頭走遠了，這才探出頭來問我。
“他當然不是了，是房東太太讓我把錢交給他的。”
“交給他，為什麼？難道房東太太從來不自己收房租嗎？”程青狐疑的問。
“我也不知道，也許他們之間有債務，又或著她看他是個孤老頭，可憐他也說不定……”我輕描淡寫的說。
“這麼說，這個老人和房東太太不是一家人了？”程青似乎對老人很感興趣，不斷的追問。
“應該是吧，這老頭孤身一人，沒什麼親人，無依無靠的……怎麼，有什麼不對嗎？”我好奇的問他。
“有意思……”程青目不轉睛的盯著老人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醒過神來：“一曼，我想我們應當儘快見到你所謂的房東太太和那個小姑娘，你能幫忙找到她們嗎？”
“哦，我不知道，我剛才試過了，可是那扇大鐵門打不開，不過現在也許它又開了也說不定，我想她們一向是躲在大鐵門後面的……”我不十分肯定的說。
“你說什麼？”明麗沒有聽懂，迷惑的望著我，可是她的男友程青卻說：“打不開沒關係，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不一定是扇能打得開的門呢，我們現在就去看看……”說著，我們三個人都來到那兩扇依舊緊閉的鐵門前，令人意外的是程青並不想辦法推擠或是撬門，而是上上下下的查看，他甚至把臉貼到門上，從門縫往裡看，過了一會兒，他興奮的說：“一曼，明麗，快來看，門從裡面給拴上了，還上了鎖！”
“這個我早就猜到了，大概是她上的鎖吧！”我有些失望的說。
“不對，你應當來看看，廠房裡面有東西！”他回過頭來向我招手，我半信半疑的走過去，程青讓開來，我把臉湊在門縫上：“咦！真奇怪，哪裡來這麼多機器？”我不禁喊了一聲，的確，我看到在諾大的廠房裡堆滿了各種各樣不認識的廢舊機器，有的上面還覆蓋著布幔或塑料布，上面全都積了厚厚一層灰，即使遠遠的看去，也知道它們被塵封在這裡有很久了。
“這麼說？這些機器從前是沒有的？”程青聽了我的話，詫異的問。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明麗就說：“一曼告訴過我，她在這間廠房裡見過房東太太和小女孩……”
“當時這間廠房裡空蕩蕩的，根本沒有這些機器！”我補充道。
“不過，看上去很久沒有人踏足過這間廠房了，而且我也看不出有什麼人能從堆擠得這麼緊密的機器中間進進出出的……”程青繼續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在說謊？”我有點生氣了。
“啊不，當然不是，我相信你是看見了點什麼，不過你有沒有覺得，灰塵那麼厚，如果當真有人從這裡來去，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啊！”
儘管我知道程青說的有道理，可我就是無法相信，我清楚的記得我曾兩次走進廠房，當時裡面空蕩蕩的，房東太太和呆坐在靠背椅上的小女孩的身影猶歷歷在目，而今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我的頭腦混亂成一團糨糊，任我怎麼努力也理不出個頭緒來。我無助的望著程青和明麗，希望能從他們那裡得到一點幫助，可是他們只是探究的望著我，似乎在盼望我對自己曾言之鑿鑿而現在又無從證明的事情給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的頭脹痛得厲害，眼前的景物忽而扭曲變形，忽而模糊不清，一切都仿佛是從哈哈鏡中反射的魅影。然而我卻清清楚楚的看見了房東太太，她就站在明麗和程青身後，一隻手還搭在站在她前面的小女孩的肩上，兩個人都一身黑，冷冷的瞪著我。
“她們在那兒！”我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指著她們大聲對明麗說。
“在哪兒？”明麗茫然的問我。她和程青同時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就在那兒！在你們後面，怎麼？你看不見嗎？”我急躁的說。
“我什麼也沒看到啊？你呢？”明麗大惑不解的看著程青，程青還給她一個不明所以的眼神，看上去也很迷惑。
“你們怎麼了，眼睛出毛病了嗎？難道看不見眼前站著兩個大活人嗎？”我氣極敗壞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