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下午六點，小芳到公安局找劉小鵬，叫他晚上11點一定回家一趟，因為當天是母親的生日，由於母親是晚上11點40生的，所以祝壽活動在晚上進行。因為工作忙，小鵬說幾乎記了這件事。隨後，兄妹倆一同出了公安局，到不遠的小鋪里訂做了蛋糕，然後就分手了。
酒吧在晚上七點開始營業，小芳在六點四十到的。一直工作到晚上十點，說是母親生日，請假回家，經理就讓她走了。
隨後，十點三十五左右，小芳在回家的路上遇害。
見過她的人都說，小芳當天的情結很好，還象平常一樣樂樂的。最近一段時間，小芳周圍也沒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
是什麼原因使小芳撞上了殺身之禍呢，或許是誤殺吧。
二
劉小鵬不知不覺地來到了小芳工作的酒吧。昨天參加了招待所一案的分析會，看見人家案件的進展，不禁使小鵬心情急躁，心裡象窩了一團火一樣難受。
幾天來，劉小鵬幾乎不休息地到處奔波。他調查了所有的出租汽車公司，找那些左撇子的的哥談話。甚至於在街上看見有長得象小芳的女孩，也上去打聽，以期找到小芳是被誤殺的理由。
他就象技窮了一樣，有時會問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作一些不合理的假設。
他在酒吧里找了位子坐了下來，認識他的人，都來向他打招呼，有些人上前跟他聊了聊。小芳在這裡很有人緣，顧客也很喜歡她，工作以來還從沒發生過一點兒不愉快的事情。
這時，小芳的男朋友也進到酒吧來了。
“你怎麼也來了?”小鵬問。
“我是想來看看小芳的工作地點。”
他似乎還沉浸在失去心愛女友的痛苦之中，小鵬的心裡也不是滋味。
這時，劉小鵬的怪思路又開始運作起來。是不是小芳的男朋友遭什麼人恨，罪犯為了報復，殺了他的女朋友以期對他進行懲罰，對他心裡產生壓力，讓他活受罪。或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小芳的男友傷害了罪犯的女朋友。也許是他過去談過的女友出於嫉妒殺了小芳，也可能是讓人殺的。
“你真的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麼?也許不一定是那種明顯的得罪，比如碰壞了什麼貴重的東西，無意中撞傷了什麼人，或者是過去分手的女朋友?”
“沒有，絕對沒有，我和小芳是我第一次談戀愛。”
“你和小芳最近都做了些什麼，有什麼意外的事麼?”
“意外的事倒是有，不過--------。”
“什麼事，說說看。”
“是這麼回事。有天晚上，在京華歌舞團樓前的花園裡，我們撿到了一條項鍊。”
“京華歌舞團，項鍊。哪一天?”
“是，是5月2日晚。”
5月2日晚，京華歌舞團樓前。張明不是在5月2日晚深夜被殺於京華歌舞團樓底下的招待所嗎?
“你們是在宣武那京華歌舞團招待所樓前的花園裡吧。”
“是的，是那個花園。當時我們剛到那裡，正準備坐在石凳上。小芳說“看”，我們都看見在石凳上有一條項鍊。我說“走”，我們就拿了項鍊離開了那裡。”
“當時準確時間是幾點。”
“一點多，準確說不上。”
“項鍊在哪?”
“在小芳那裡。”
“走，我們去看看。對了，你們當時看到什麼人沒有。”
“沒有，只有幾分鐘時間，我們就離開了。”
三
劉小鵬和小芳的男朋友來到了那天晚上拾項鍊的地方，他向小鵬詳細的描述了經過和站立位置。
在招待所的窗外鐵欄與花園之間有一條寬五米左右的路，撿到項鍊的石凳在花園柵欄邊上，它幾乎正對著七號房間的位置。
“當時的環境是什麼樣的?”小鵬問。
“當時天並不很黑，由於大樓上有燈光，所以我們很容易看到石凳上的項鍊。”
“你們站在什麼位置?”
“我們剛走到石凳前，面向石凳。”
“也就是面向大樓嘍。”
“是的。”
“確實沒有看到什麼人麼?”
“是的。當時拾到項鍊就趕緊離開了。”
“有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就是說本不該在這的東西。比如煤氣罐、自行車什麼的。“
“本不該---------。對了，在這路上倒是停著一輛汽車，好象是“北京121。””
“停在哪，是不是這與樓之間。”
“是的。”
劉小鵬來到招待所問了汽車的事情，據說121汽車是京華歌舞團的，每天都停放在這裡，大概一會兒就會回來的。
這就對了，小芳遇害的原因找到了，她決不會無緣無故地被殺的。
當殺張明的罪犯把煤氣罐搬到七號房外的鐵欄上實施犯罪時，小芳和男友來到樓前花園裡的石凳邊，發現了石凳上有一條項鍊。他們的對話：“看!”“走”。正好被罪犯聽到了，在車那邊作案的罪犯著實嚇了一跳，藉助樓上的燈光，罪犯清楚地看到了他們的臉。“看!”“走。”這兩個字，是用極驚奇的語氣說的，罪犯確認他被發現了。他決定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