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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書信」

  「就是這封信,過了濱松站之後,致使鬼島政子變成半瘋狂狀態。你和鬼島政子分手之後,她收到的書信」

  「信的內容是什麼?」

  「因為鬼島政子在包房裡燒掉了,不知道真正寫了些什麼。但是很容易想像出內容是什麼。書信如果不燒,落在警察手裡肯定會考慮到草間。所以不是手寫,而是列印出來的可能性較大。草間宏司沒有註明自己的姓名,從內容就可以嗅出差出人是誰。

  書信內容。『用二十四年前以你做的相同方式,就是這列車,在幸田將你的母親……』寫這些就足夠了。就這些,鬼島政子就會明白一切。連日期可能都會重新想起來。想來是二十四年前相同的夜晚。自己也是乘坐著東海道線上西行的列車。

  鬼島政子是個思維敏銳的女人。可能馬上會聯想到草間是來復仇的,他就是自己殺死的米本和子的兒子。

  於是,鬼島政子完全成了瘋子一樣。停車,要死人的,向車長哭喊著。但是,從濱松到名古屋中間沒有停車站。不可能停車。

  列車一刻一刻迫近幸田,母親住的家中後門附近。二十四年前就是在那裡乾的那件恐怖的事情。

  在幸田的家裡,鬼島政子的母親一個人住著。年事已高,周圍又沒有什麼住戶。草間如果想乾的話,硬是將鬼島政子年老的母親拖到東海道線上讓《朝風1號》軋過去的事情,很有可能去做。鬼島政子想到昭和三十九年的時候,自己做的那件事,可能草間也會做。反過來考慮,自己也肯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鬼島政子恐怖到極致,絕望的哭叫著。在競爭激烈的商界,精神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的鬼島政子留下一個永久型的病,就像你在茶社看到那樣,有嚴重的心臟病。當知道自己發病時候,找放在包里的救心丸,可是早就被草間換成消化藥。

  女董事長可能命令秘書草間,事先將自己的旅行包存放到東京站的硬幣儲存箱裡。然後拿到儲物箱的鑰匙,到銀座散步。在旅行包中很有可能裝著救心丸。那樣的話,草間就是趁這個機會,將救心丸取走的。

  鬼島政子越來越絕望,最終出現瘋狂後的幻覺。二十四年前那個洪水般猛烈的秋蟲鳴叫的夜晚,米本和子的屍體橫臥在路軌上。

  記憶中橫臥在路軌上米本和子的屍體,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母親也重疊在上面。母親馬上要被疾駛來的《那智》列車軋過去。

  『可怕!《那智》來了!』

  她瘋了,繼續叫喊著。但是,載著她的《朝風1號》繼續向著二十四年前事故的現場飛馳著。

  於是突然間,列車吱吱嘎嘎的撞擊打什麼,停了下來。臨時急剎車,和那天晚上相同。鬼島政子確信母親被軋,心臟停止跳動。

  這就是,草間企圖的犯罪計劃。實際《朝風1號》軋的不是鬼島政子的母親,而是一根木材,鬼島政子全然不知。

  一般不知道內情的人只是覺得,草間只是給了女董事長一封信,然後搬了一根鬼島家的很短的舊木材放在路軌上,讓《朝風1號》軋了過去。也只有這些。沒有危害到任何人。作為犯罪立案很不容易。儘管如此,鬼島政子死的機率會很高。

  當然不能說百分之百,如果死不了的話,這傢伙可能再想其他的招數。

  無論怎樣,有仔細推敲了二十幾年的殺人計劃的時間。很完美地方法。絕妙的犯罪行為,這種犯罪行為和二十四年前的型式完全相同。二十四年前的案件不了解的話,誰都解不開這個謎。草間具體的的行動是,在濱松站將書信委託乘務員之後,乘坐二十點五十分由濱松發車的《光273號》到名古屋。到名古屋是二十一點二十四分,然後二十二點整在名古屋發車的列車到幸田。到幸田的時間是二十二點四十七分。《朝風1號》從鬼島家後門經過的時間是二十三點以後,還有充足的時間。《朝風1號》軋的木材是偷得鬼島家後院以前堆積著的舊木材。事先在現場做了調查,或是可能鬼島政子回家的時候,帶著他一起回過家。也有可能那個時候,草間可能想起了這個計劃。

  總之這麼做,讓《朝風1號》里的一個乘客的心臟停止了跳動以後,他悠然自得的回到幸田站。二十三點五十三分乘坐上到幸田的快速電車《372M》,回到東京。在電車中裝作喝醉,故意給車長添麻煩,為的是留下深刻的印象。為的是證明是從始發的大垣站乘坐的。

  這是他做的事情。按照計劃完成的很成功。鬼島政子死了,一個億的土地到了草間的手裡。和二十四年前鬼島政子的做法相同,沒有任何人懷疑他。我說這個案件自己來調查,還被一課的同事當成怪人了呢。

  但是,除了我還有一個,不饒恕草間宏司的一個人。就是田藏貢。他單戀鬼島董事長。闖進草間的公寓,報仇。用繩子把草間勒死。但是之後,逃跑失敗,摔死了。這些消息報紙也作了報導。」

  「我不怎麼看報紙。」畫家說,接著嘆了一口氣。

  「但是讓人感到吃驚啊,跨越了二十四年,在亞洲第二次召開奧運會的大事件啊,呀,太讓人吃驚了。」畫家說著,邊搖起滿頭銀髮的頭。從心底感到吃驚的樣子。於是深有感觸的,半天沒有做聲,最後終於說了一句。

  「那麼說的話,我要和鬼島政子分手的時候,聽到從她的嘴了說出好像是回顧一生的話。現在想起來,她已經感覺到死神要光顧她了……可是刑警先生,這樣糾纏不休,深奧,複雜的案件,一個人居然偵破了吖。」

  「是啊,多少經受了點辛苦。二十四年前當時知道這個案件有關的人,多數已經去世,就是活著的人,對這件事情記得也不清楚了。」

  「真是辛苦啦。」

  「案件終於調查清楚,可是有關的人全都死了。我就是跑斷了腿,無論調查清楚還是沒有調查清楚,最終他們的罪孽都是要遭天譴的。說是一場空的話,確實是一場空的工作。讓我學到很多東西。」

  「大家,都不在了。」

  「是啊,這幅畫留下來了。這個案件鬼島政子留下的唯一的東西,只有它。」

  「啊,是啊。」

  「那麼,打擾您了。因為要回警察局,就談到著吧。」吉敷站了起來。

  老畫家也站了起來。兩個人在畫廊的裡面互相施禮道別。

  吉敷竹史出了電通街,走在四條的路上。

  昭和六十九年十月十日,雖然鬼島政子過早的走完了她的後半生,可是在她死之前遺留下了傑作。

  一幅畫,讓一個老畫家的世界變得寬廣。鬼島政子造就了一位老藝術家後離開了這個她創造了很多財富的世界。

  鬼島政子生前,曾經熱情的培養過年輕的藝術家。那可能是贖二十四年前的罪孽。

  吉敷邊走邊想,不管怎樣給了以畫風景畫為主的老畫家那樣的靈感,鬼島政子可能具有培養藝術家的特有素養和形象。

  結 局

  ?

  ?

  ?

  昭和六十三年十月十日,晚上十點五分,這次大浦日出人沒有拿畫夾走進《朝風1號》的六號車廂內。覺得總是想畫素描會讓鬼島政子反感,心裡琢磨著這回可能見不到鬼島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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