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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言覺得沒有。
他興奮過頭,不自覺將陳兮撲倒,牙口一開就隔著衣服咬向陳兮肩頭。左手撐在旁側以免自己的全部體重壓到陳兮身上,右手則從衣服下擺伸進去,流連著划過腰腹,落在胸前某點。而後指尖稍一用力,陳兮便被逼得輕吟出聲。
「不、不可以~」
洛言的舌尖順著他性/感的鎖骨線來回舔/弄,聽到他喑啞的抗拒,抽空安撫了一句:「別擔心,我不會很過火的。」
彎著眉眼說完後,他直接吻住陳兮的唇——再任由這張小嘴發出那樣魅惑的聲音,洛言直覺自己要控制不住。
一番唇齒交纏後,洛言含笑睨著他,退開身子到一邊,歪頭道:「好啦~乖寶貝,你回去睡覺吧!」
被硬/物/頂住的感覺驟然消失,陳兮喘息兩口,遲疑道:「你......」
「安啦安啦!」洛言眨了眨眼,壞笑嗔道:「你現在不走,一會兒可就走不掉了喲~」
陳兮抿了抿唇,摸著脖子站起身往外走,回看他一眼後,將笑顏隔絕在門的另一側。
「呼~」年輕氣盛的某言吐了口氣,默默解開皮帶開始了和手的搏鬥。許久後,他望著飛濺在地磚上的白/濁,仰面輕嘆道:「小兮,你願意愛我嗎?哪怕只有一點點。」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洛言的「若失此言,餘生非人」,通俗點兒說就是「違背了誓言我就是小狗」(2333)
這大概是文化人的情趣吧【滑稽】
☆、《沒有》
第二天早讀課,龐梓居然來了。
洛言詫異道:「胖子,你這麼快就好了?」
龐梓暈乎乎趴在桌上,半邊屁股懸空,咬牙嘆道:「反正家裡是待不下去了。」
龐黎那個混蛋,開了一次葷後就食髓知味難以遏制了啊!
洛言咳道:「你身體都沒好,黎哥怎麼捨得放你出來?」
「我趁他做早飯的時候偷溜出來的。」
「你真是……居然還敢偷跑啊~被黎哥逮到你就慘了。」
龐梓有氣無力叫喚道:「我管不了那麼多了!讓我休息一上午!要打要罵都等我睡醒再說!」
說罷,還真就這麼睡過去了。
洛言嘆了兩口氣,默默把臉轉向陳兮,嘀咕道:「承受的一方會很難受嗎?」
每天的早讀課陳兮都會戴著金邊無片鏡和白手套默讀詩集,洛言盯了他一會兒,得到了意料之中的一句「轉過去」。
洛言思忱兩秒,恍然道:「小兮,你上次念的那個詩,能完整念一遍嗎?」
「哪首?」
「你寫的——《沒有》。」
陳兮偏頭睨他一眼,默默勾唇道:「你怎麼還記得?」
「當然要記住啦!你說的話,每一句都很珍貴。我連你送錯給我的情書都背下來了喲~」
「真的?」
「嗯哼!」洛言得意哼道:「要不要我現在就背給你聽!」
「別。」陳兮抬手攔住他,想了想,又道:「《沒有》的內容,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啊?」
「因為——現在仔細一想,覺得寫得很幼稚。」
洛言哼唧道:「幼稚不過我不就行了!」
陳兮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迴轉身子繼續默讀自己的詩集,沒打算和他扯皮。
洛言可不是輕易放棄的人,反正對著陳兮死纏爛打慣了,他也不覺得有什麼羞臊的。
「小兮啊~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一直寸步不離地跟著你。你去上廁所我也跟著。」洛言勾唇哼道:「你想要我看你噓噓嗎?」
陳兮好笑道:「我可以關上隔間的門。」
「你忘了?咱家的洗手間可沒有門~」
「......」
「怎麼樣?說不說?」
陳兮推了推眼鏡,溫吞道:「你大可以試試。」
「小兮......」洛言驚愕道:「我怎麼有一種你在威脅我的感覺?這是錯覺嗎?」
「很顯然——不是。」
於是乎,被陳兮帥到的某言開始了無恥的蹭胸行為。
陳兮未曾避讓,只道:「坐好。」
洛言充耳不聞,手還頗不老實地從他衣服下擺里伸進去摸了一把,傻笑道:「真滑~」
一冷一熱的兩貨一直鬧到放學。
午間,衣著得體的龐黎含著莫名鬼畜的笑把膽顫的龐梓接走了,陳兮瞧見,難得奇道:「那人是誰?龐梓同學居然挺害怕的?」
洛言頓了頓,撇嘴道:「他呀——胖子老公。」
「嗯?」
「你沒聽錯,就是這個答案。」
「......哦。」
午飯是在店裡吃的,洛言稍稍蹭吃了些豆腐,其他的勉強算是很乖順了。
之後的好幾天白瀧和龐梓都不在。洛言很能理解龐梓的處境,因而只是問了白瀧,得到的答案是新撩了一個外省妹子,上趕著見人家去了。
「斯文敗類。」洛言如是誇獎他。
倆死黨都不在,愈發無聊的洛言開始變本加厲地勾搭陳兮。軟磨硬泡n天后,陳兮終於妥協了,無奈地從抽屜里取了張嶄新的A4紙,攥著鋼筆「唰唰唰」地把《沒有》寫給了他。
洛言喜滋滋接過來,眯眼欣賞著陳兮中規中矩的楷體字。
他們說——
十字路口有燈、有樹
櫥窗之外有霧、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