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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對著他們,我步履瞞珊,心中淌血,臉上淚流。

  我想,這就是生活,人生在世總要在戀愛和失戀中左右徘徊,在被人暗戀的同時,也會去暗戀別人,可能痛苦,可能悲傷,但終有一天,我們會走出來。

  這件事過後,向琪特別感謝我,她認為要是沒有我刻意製造的坎坷,他們的愛情就不會開花結果。

  後來,為了表示她的感謝,她還特意去小賣部里買了兩包開心果給我,我一邊看著感人肺腑的愛情電影一邊吃,眼淚嘩嘩的流,發現這兩包開心果里空殼很多,變味兒的很多,包不開的也很多,這大大降低了我對開心果的喜愛,自此以後將它列為黑名單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那陣子我真聽不得“向琪”這兩個字,連聽到小區里那些棋友將象棋拍在棋盤上的“啪啪”聲,心尖都會忍不住為之一顫,落荒而逃。

  而有一首我曾經覺得無痛無癢的歌,竟然成為了我的新寵——劉若英的《聽說》。

  聽說,你身邊有新面孔

  聽說,你不再寂寞

  聽說,你提起我

  我過得不錯,忙碌中還有感動

  嘗試愛過幾個人,面對愛也誠實許多

  只能被聽說,安排著關於你我的對的或錯的

  兩個人曾經相似的,卻以為都變了

  只能靠聽說,各自愛著

  不需要證明當時決定是錯的

  想著聯絡,不如心底遠遠問候

  最美麗,莫過於聽說你還回憶

  其實我也感激,當我聽說你還相信愛情

  ……

  61

  61、一賤鍾情05...

  後來那一個多月,我刻意躲避著仇紹和向琪。

  說真的,就算我們住在一個單元門裡,要想不常碰見,還是很容易的。

  仇紹打過幾個電話給我,我都說在忙,甚至再沒上過QQ。

  偶爾幾次見面,也都是出門的時候碰巧遇到了,然而我的演技實在太好了,可以瞬間就位,表現出我趕著出門已經遲到了的假象,於是匆匆和他擦肩而過,鼻子不敢呼吸,怕吸進了懷念的味道,就連眼睛裡的熱氣也幾乎要蒸騰出來。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我終於忍不住了,崩潰了,發瘋了。

  我要離開這裡。

  說走就走,我立刻打包行李,去了一趟深圳,看我的表姐和表姐夫。

  自從幾年前他們到那裡定居後,我們就很少見面,只是逢年過節大家都回去老家團圓。

  表姐夫是我最萌的好男人代表,他姓夏,是個珠寶設計師,他堅持每年做出一件設計品送給表姐,不走批量生產,不對外公開。

  但是這麼多件作品中,我最喜歡的還是表姐的那個戒指盒。

  那是一個有九個格子的盒子,小葉紫檀的外殼,配上銅質的掛扣,裡面每個格子都有一個放戒指用的內槽,並在內槽的內壁里刻著一行小字,註明每個戒指上寶石的含義。

  我對表姐說:“我以後要找老公,也要找姐夫這樣的,帥氣,有錢,疼老婆,又有性格。”

  表姐斜了我一眼:“那都是後天調|教的,原來的他特別不好相處,毛病又多。”

  我說:“那也得有這麼一個人出現讓我調|教啊。”

  表姐笑我思春了。

  我說我不是思春了,只是失戀了。

  表姐露出一副“我早知道”的表情,問我怎麼又失戀了。

  我對她那個“又”字深表不適,慎重道:“這次失戀比較痛苦,”

  表姐問我痛苦在哪兒?

  我說,因為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剛發現自己喜歡那個人,就失去了。

  表姐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說她在北京有個開酒吧的朋友可以介紹給我,如果我心情不好可以過去玩玩,接著又額外透露那朋友尚未娶妻,人長得不錯,性格也好,關鍵還算正直,當初她和姐夫在北京市,受到他不少幫忙。

  我一想,我開咖啡館,對方開酒吧,這也算是門當戶對吧,於是就答應了。

  兩天後,我從北京的機場出來往外走,一邊開手機看是否有留言,一邊去翻兜里的零錢。

  這時,視線前出現一雙熟悉的男性球鞋,我不由得止住步子,順著他的褲管一路向上看去。

  竟是仇紹。

  “嗨!這麼巧?”

  仇紹瞄了一眼我身上的行頭:“去哪兒玩了?”

  “深圳,去看我表姐。”

  仇紹低頭看了次表,說:“我正要去一趟上海,最多三天,你最近不出遠門吧,等我回來有話和你說。”

  我眨眨眼,心想,還有什麼好說的?

  但嘴裡卻說:“好啊,那就等你回來再說。我先走了。”

  邁開步子,越過仇紹,我心中只有兩個念頭,第一是趕在他回來之前再出一趟遠門,第二是儘快找替補取代他在我心裡的位置。

  很快,我選擇了第二條路,將出遠門的計劃暫時擱置,因為我找到了表姐所說的酒吧老闆,阮齊。

  阮齊是個很好說話,為人又豪慡的北方男人,他重視哥們義氣,更會經營。

  我很喜歡他那家酒吧的食物和雞尾酒,回京後的那幾天,每晚必簽到。

  開始是本著去找男朋友的心情的,哪知經過幾天的融洽相處,令我和阮齊都認識到一個問題——我們只能是朋友,不會成為情侶。

  因為我們太像了。

  這天晚上,我和阮齊又一次碰杯,說起了男女之間那點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兒。

  阮齊問我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定下。

  我告訴他,因為見多了男人,也見多了在我那間咖啡館裡出出入入的男女,這一年來開始覺得累了,覺得就這樣一個人單著也挺好的,最起碼不用吵架,不用為對方發愁,也不用想著如何維持感情的溫度。

  阮齊舉雙手同意我的觀念,說他以往的女朋友們沒有幾個適應他黑白顛倒的生活方式,所以也都不長久,而在這裡遇到的姑娘,又都是抱著尋歡作樂或是借酒消愁的目的來的,更難繼續。

  我和阮齊相視大笑,紛紛覺得找到了知己,原來我們都是被別人拋棄的人,我們經營的地方販賣娛樂給顧客,同時為顧客的寂寞而買單。

  這樣說起來,其實垃圾桶和我們都是一個功效的。

  酒過三巡,已經是凌晨兩點,阮齊要送我回家,我欣然應允。

  凌晨後的北京道路暢通無阻,不出十五分鐘,阮齊就將我送到了家門口。

  我費力的從他那輛路虎上跳下去,“咚”的一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靠!”我罵了一句,聽到關門聲。

  阮齊走過來,粗壯的胳膊一下子就把我拎了起來,我連忙大叫。

  “輕點!輕點!你大爺的!”

  再低頭一看,高跟鞋斷了一個根。

  我說:“我說你這什麼車啊,這麼高,陪我鞋!”

  阮齊連聲說好,扶住我的腰。

  我也不和他客氣,一手搭上他的肩膀,一瘸一拐的往小區走。

  小區的大鐵門已經關上了,我費力地在包里摸著門禁卡,然而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只好把包里的東西統統倒在地上找,依舊未果。

  我想,應該是忘帶了。

  “怎麼辦?”阮齊問我。

  我翻了翻手機,仰頭詢問他的意見:“要是我現在打電話給鄰居,叫人下來接我,會不會太過分了?”

  “那你找個習慣晚睡的人吧。”阮齊建議。

  我點點頭,心裡的最後一絲疑慮也被阮齊說服了,於是開始在電話薄里搜索倒霉鬼。

  我本想將電話打到仇紹那裡,但轉念一想,萬一他出差沒回來呢?只好打給向琪,除了仇紹,我就跟她還算熟。

  向琪接了電話,應了我的請求,叫我耐心的等候。

  我對阮齊說:“一會兒還得麻煩你扶我回去。”

  阮齊問我:“你怎麼不讓對方給你把鞋拿下來?”

  我說:“我可不穿她的二手鞋。”

  阮齊不語。

  幾分鐘後,我見到了仇紹。

  他面無表情的走過來給我開門,我不敢多問,因為害怕,害怕他之前正在和向琪在一起,卻被我的電話打斷了好事,所以下來救駕,臉色擺酷。

  一想到這種猜測,我的心口就隱隱作痛,於是連忙裝作喝高了的模樣,靠在阮齊身上,一手搭過他的肩,行動並不靈活的走進鐵門。

  我半眯著眼,正想和仇紹道謝,然後叫阮齊扶我回家。

  哪知下一秒,我就覺得重心從左邊歪向了右邊,鼻子一個不設防就被那股子我一直逃避的味道沖了進來。

  慌亂的抬頭一看,正對上仇紹冷漠的眼神。

  心裡一咯噔,我正要反抗,腰間的肉就被狠狠用力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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