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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水憐剛醒,正茫然呢,聽著問,下意識的點頭。

  “舅舅等她好了再問。”宋巔果斷拒絕,時間充裕,沒什麼了可急的。

  鄭國公卻等不及,仔細的看了她的臉,失望溢於言表,沒有一絲相似之處,可能只是巧合,停駐了半天沒動。

  林水憐看著他突然靈光一閃,她從懷中掏出一個香袋兒,雙手遞於他,聲音沙啞破碎,“這是我母親的遺物,您可識得?”

  鄭國公眼睛如被針扎般,快速緊縮,手比腦快的拿過,拆開來看,果真,是個白玉印章,質感堅潔潤密,不磨不磷,其角落又有損壞跡象,卻沒破壞它的紋理,君子佩玉,玉為堅貞。

  看著他從失落到激動,又到狂熱,林水憐默默流淚,久遠的記憶被翻出,爹爹在彌留之際要她務必要去京城尋找娘親,且讓她立下重誓,因為這個,才支撐著她上京,之後的生活艱苦難堪,她慢慢才覺得上當受騙了,爹爹有多珍藏玉印,她是知道的,既然娘親活著,為何十幾年都不去尋,偏的那時?

  爹爹的騙術真的不怎麼樣,她知道,爹爹是想讓她活下去,起碼該有個奔頭,別傻乎乎的隨著去了黃泉,她的爹爹是世間最好的,可是沒有了,再也不見了。

  宋巔本就惱火,這會兒見著二人神態,一個比一個異常,懷裡的這個越哭越使勁兒,摧枯拉朽的,嘴角滲出血絲來,顧不得髒亂,整個人抱起,壓低嗓子安慰道,“別哭了,不哭不哭啊,我在這兒呢,別哭了。”

  他委實沒什麼安慰人的經驗,只能重複這幾句,翻來覆去。

  鄭國公回神兒後,真是覺得自己外甥哪哪都礙眼,湊近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一向威嚴霸氣的臉龐帶著討好,“丫頭,你想知道你的娘親嗎?”

  宋巔抱起她就往外走,還是回府修養吧,他舅舅不正常。

  鄭國公哪能讓她走,一把攔住,指著門口,對著外甥道,“你要走,可以,她不行。”

  宋巔心頭疲憊,實在不想繼續這場鬧劇,可舅舅接著說了一句重如鐵錘的話。

  “她是我和心愛之人的女兒,你速速放下。”鄭國公已然激動不已,蒼天可憐他,終是讓他找到了。

  林水憐不可置信的看著高大英挺的男人,腦中反應不過來。

  宋巔也同樣,雖說舅舅風流倜儻,但也不能如此草率,深遠的層面,他懷中抱著的女人,到底是否另有心思?如是巧合,未免太過戲劇。

  審視的看著她,沒有一絲欣喜之色,是了,在他身邊已埋伏多年,哪能剛得到什麼就破功,他倒起了興致,能利用他的女人最有趣。

  “舅舅,還是讓她養傷吧,聖上那一腳可踢的不輕!”哼,剛才誰說的勉強看的上眼,現在,都還予你。

  鄭國公眉頭一豎,想起剛才之事,頓時氣的踢翻一旁的睡榻,可見天生神力,吩咐了一句讓他照看,就直入宮中。

  吳媽媽來到了,不敢進去,等侯爺召喚才進去,只依稀聽見侯爺低聲說了句,別多想,明日再說,你的身體最重要。

  明顯感覺侯爺有些敷衍,抬頭看了眼主子,她卻沒什麼感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吳媽媽不敢打擾,悄聲退下。

  宋巔出門看了閆峰一眼,示意他派人守著裡頭的林水憐,到了前殿,神情莫測的問他,“你再去調查一遍林水憐,不論巨細,速度要快,若是有別人也查,儘量阻擋。”

  閆峰領命而去。

  宋巔雖為武將,卻是心思縝密之人,坐下細細捋清思路,昨日在榮安堂就聽了今日春祭,接著回去央我出門,鄭國公是我舅舅,必定前去拜見,可是,究竟是什麼引起了他的注意呢?

  林水憐抱著屈起的雙腿游思,她算不得意志堅強之人,容易被物事帶偏軌道,像是牆頭的草,隨風而動。

  卻有著靈敏的女人的感覺,感覺到那個位高權重的男人是發於真心,感覺到他的懷疑,所以裝著傷重,無法負荷的模樣,果真,就那麼揮袖走了。

  京城這個大地方,沒有真心,沒有善意,真的懷念她的家鄉,捂著嘴埋著頭,嗚咽著哭,以為忘記了,實際上,已經成了巨大的傷疤,即使不看不碰,它依舊在你的心頭,永遠都不會復原如初。

  宋巔對著黑漆漆的夜,無法入眠,腦里自動的反覆回放,白日裡她吐血的模樣,其實並沒有什麼,即使她心機叵測,也是他的教導失敗,何況,被褥,真他娘太涼了。

  夜裡,人的感情最為脆弱,宋巔到的時候,林水憐哭的已經啞了聲,就靜靜的流著豆大的淚珠,他心立馬就軟了,很跟一個女人計較什麼呢,自己動手脫了外衣,蹬了鞋上去,捏住她下頜,迫使她抬頭。

  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含了滿腹的委屈,罷了,罷了。

  “我摟著你,睡吧,有我在,別怕。”他說罷,冰涼的唇貼上她的,輕捻輾轉,描繪著柔軟的形狀,待露了個缺口,即刻就瘋狂的攻掠城池。

  有的人,就是那樣,一夜過去,什麼憂愁都忘了個乾淨。

  第27章 西府發難

  林水憐頭一次比他醒的早,喉嚨火辣辣的疼,眼睛也乾澀睜不開,眯著眼瞧他,世家的公子哥兒,連睡姿都特地修養,整夜不會移動,手臂依舊攬著她,另一隻手平放在小腹處,規矩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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