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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媽媽自然知無不言,按照手法,力道,講解了個全,林水憐悟性好,以往做慣了粗活,手指勁道足,認準了穴位,也就萬變不離其中。

  夜間,榮安堂里早早的擺上各色瓜果,老太太摟著梁聽蓉給她出主意,大夫人張氏插嘴道,“娘,蓉蓉哪都好,我看啊,最配岩兒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哼,我看還是大孫子靠譜點,誰稀罕成天累月遊歷不歸家的,都是你慣的!”

  老太太手指輕點她,一肚子書本的,不去考個科舉,見天的瘋玩兒,全是他娘寵的。

  大夫人張氏說到兒子,容光煥發的挪近了,道,“前陣子岩兒去了武夷山,還特意給您抄了本道德經呢,可不能偏心。”

  “我個老婆子頂什麼用,還是得蓉蓉自己喜歡。”

  梁聽蓉姣好的面容露出害羞的表情,她自然是極美的,要不然也不會讓老太太特地接來,肌膚勝雪,眉目如畫。

  “姑奶奶,我去看看大表哥來了嗎?”說罷,提起裙子匆匆忙忙的跨門而出。

  前院裡,宋巔斟酌著寫了明日上朝需遞的摺子,聽了這幾月朝中各事,分析其中關竅,文武各分兩派,一直爭鬥不休,聖上雖喜好玩樂,卻心中有溝壑的,不然怎能從一個默默無聞的透明皇子,變為一國統治皇帝。類似賑災各項事宜,一向是文臣的囊中之物,總是覺得其中有些說道,只是他不得勘破。

  梁聽蓉攏著袖子站在院門口,整個侯府,唯這一處進不得,可,她,偏就要日日出入。

  “姑奶奶命我來迎迎表哥,表哥可是忙完了?”梁聽蓉不是無知婦孺,作為一個手握重權的侯爺,可想而知的忙碌。

  貴女的禮儀的確看著賞心悅目,宋巔想起林水憐,轉頭吩咐,“通知她一聲,我去西府。”

  她,自然就是那個樣貌平平的寡婦,梁聽蓉實在不解他另類的眼光,曾遠遠瞧過侯爺的未婚妻一眼,的確風姿卓越,裊裊聘婷,只聽聞身子骨不好,她還是有希望的,一想到她們欽羨的目光,心頭火熱,面頰微紅。

  “表哥快些,姑奶奶都等的急了。”率先碎步往前。

  宋巔一貫沒什麼話與著她說,便無聲了一路,將近榮安堂,眼前掠過陣香風,美人相對而立,語氣摯摯,“表哥走的這些時日,聽蓉甚是想念,這是去靈岩寺求的平安符,送予表哥護身。”

  白皙的手心中一枚水墨綠的香包,上邊繡著白色仙鶴,針腳密實,在她滿是情誼的眸子裡,男人冷聲道,“留著給二弟吧。”

  自會有女人給他求,這個,留給風流二弟吧。

  梁聽蓉手一抖,香包撲簌落地,不可否認的,二表哥更加風趣幽默,可,他是個浪人,不會輕易停靠。

  老太太一見大孫子就什麼都顧不得,沒瞧見後頭進來的梁聽蓉眼眶通紅,一副被人欺負了模樣。

  大夫人張氏站起拉著她,小聲詢問,梁聽蓉自然沒法細言,推說是吹了風沙,張氏心知肚明,保準是吃了落掛,整日裡陰鬱著一張臉,對著人的時候從沒有一個笑臉不說,看人的目光也是冷冰冰的,怪不得外間都盛傳是她這個繼母虐待了他,若沒有親姑母護著,指不定得被口水淹死。

  張氏便也不說什麼,拉著她慢慢的走到了大廳的羅漢床上坐了。

  “你那院子裡有幾個婆子告了辭,祖母特地給你選了幾個丫鬟,都是利索能幹的,知曉你不喜妖嬈,這便跟著你去了吧。”老太太早就預備了幾個樣貌周正的,只等著補上,帶著誓不罷休的勁頭兒。

  宋巔今日累極,明日早起還要上朝,著實沒精力應付,低聲應了。

  於是,夜深的蒼戈院裡一片通亮,大紅的燈籠高掛,林水憐沒什麼胃口,睏乏的很,等到前方立成一排的丫鬟蹲身行禮,才恍惚間回了神兒。

  一水兒的粉紅,個個賽著美,皆是十五,瞧著都青春撲面,朝氣蓬勃的,好個年華。

  春末入夏,夜裡自來的一股涼快勁兒,外頭窗子開著,透透氣,宋巔遠遠的就見屋子一片紅,不耐的皺眉,祖母真是閒的慌,他又不是不能人道,何必如此。

  林水憐早早的起身湊近前伺候,換了鞋,脫了外衣,他坐於圈椅里,茶壺裡才泡的七年普洱,沉紅的茶湯,些許沉澱物漂浮,呷了口,澀香回韻,溫了眸光,看向一側,問她,“如何?”

  徐媽媽心頭一顫,自回來時,她就沒上前套近乎,任由吳媽媽作為,不免中立的意思。此時見著侯爺對她的態度,估計是在外幾個月單獨相處的得益。

  林水憐撇去以往的木訥軟弱,頭次表現出了應有的威嚴和氣度。

  隨意的靠在桌角,含著笑意道,“都是伺候爺的,問我干甚?”

  聲音靡靡,宋巔難得的沒了倦意,舒展眉目,看她嘚瑟。

  “就問你呢?”宋巔一把拉了她坐於懷中,低頭在她耳廓處沉聲道。

  林水憐驚了一瞬,推拒的悶著聲抱怨,“別老是欺負我。”

  宋巔也是奇怪,下邊排開的幾個,也算的上美麗動人,比對著這個,顏色好了太多,身形也算豐滿,就是提不起什麼興致,緊了緊懷裡的,無奈的揮手,“都下去。”

  等人魚貫而出,林水憐才趴在他肩頭,壓著聲兒問,“爺要找別的女人也行,能不能放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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