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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因著被掛在樹上,僥倖沒受傷,只是副將命苦,直接摔在了水潭中,等世子撈出,已昏迷不醒,尋了個山洞,生火驅寒,世子脫了副將的衣衫,想著同是男人,倒沒什麼不便,脫去了濡濕的外袍,再就是裡衣,只不過胸前纏繞的一圈白布,令他百思不解,世子連公主的小手都沒牽過,對女人真是絲毫沒有經驗,猜測是受了傷,環抱著他開始解,解了一圈又一圈,才露出細膩的皮膚,小巧的肚臍上頭是兩處鼓囊的山巒,頗為壯觀,世子驚愕的咳嗽個不停,手下的滑嫩如著了火,燙的他心慌。

  天還有些冷,兩人皆穿著濕衣,一動不動,知道涼風襲來,世子才如夢初醒,將她的衣衫晾上,把自己烘的差不多的給她蓋上,不敢再看。

  過了好幾個時辰,世子見她還是一動不動,上前試了試鼻息,沒什麼大礙,出洞去摘了些果子,破陶瓷碗舀了水,才疾步回了。

  果然,副將已經清醒,且穿的整齊,見到他時頗為害怕,卻沒解釋什麼,世子心中當然也是不能放過,等回了軍中,必定是要懲戒一番,扔了出去,打仗之事,女人來湊什麼熱鬧?

  女副將心知肚明,這位世子爺可一向獎懲分明,她醒來時見光著上半身,便知事情暴露,只不過能陪伴他這幾年,已然幸運。

  懸崖陡峭,想上去難上加難,只能等人來救援,頭兩日,兩人無言以對,偶爾外出尋找食物,也是聽從世子的,只不過,第三日,世子舊疾復發,疼痛難忍,女副將只能道聲得罪,上前幫著按壓止痛,又外出尋了草藥外敷,世子面容漸漸和緩,第五日,女副將消失了整整一天,日落之時,才扛了頭鹿回來,全身是血,怕嚇著世子,去河邊收拾完了才回去,鹿皮晾著,鹿血端著讓世子喝下,烤了塊鹿肉,兩人分著吃了。

  世子無事,就問她為何進的軍營,女副將看了眼他,直白陳述,她是仰慕世子,才女扮男裝混入,沒想到,敵軍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她本練就的內家功夫,反而如魚得水。

  世子點頭,這個副將他有點印象,戰場之上,頗為勇敢,只是心慕他,卻沒什麼感覺,他本心死,女副將拿了鹿皮進來給他墊上,世子昨夜就猜測她獵了頭鹿,瞅著體形應該不小,而且還收拾妥當,有點對她另眼相待,不過,也,僅此而已。

  十日須臾,兩人氣氛慢慢融洽,女副將心細如髮,倒照料的得體,只是心焦還沒有人找到他們,這崖底氣溫偏低,食物幾乎也快沒了,世子覺得身體好些,兩人另外找找出口。

  背了鹿皮,女副將跟著世子繞了好久,還是沒翻過去,反而找到了個茅草屋,只能先住下,裡頭一應俱全,女副將獵了個兔子,做了頓香噴噴的紅燒肉,兩人吃了個精光。

  夜裡,女副將見天色炎熱,脫了衣衫,去河裡清洗,沒想到這時節,毒蛇到處,竟鑽了水裡,女副將不察,咬了個正著,嘶了聲,硬撐著上了岸,披了衣服,打算拿匕首,結果終究中毒太深,暈了過去。

  醒來時,見世子沉著臉,站在床前,開口就訓斥了她一頓,大體意思就是怎麼這麼不小心,即使被咬了,大聲呼救總行吧,非得憋著,可好,過了個把時辰,他才發現,再晚點,就直接沒命了。

  女副將頭一次,紅了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世子真是奇怪,女人不都應該和公主一般,撒嬌哭泣,手指破塊皮都哭的死去活來,怎麼還有這種女人,不哭不喊,堪比漢子。

  兩人掉了個,世子給她做飯洗衣,這麼一番,兩人在崖底生活一月有餘,世子慢慢的覺得,這樣挺好,風景秀麗,做飯砍柴,尤其,有個女人陪著。

  女副將性格開朗,不嬌柔做作,兩人探討起兵法,竟起了相恨見晚之意,越發和諧。

  日復一日,終於,有人找來了。

  回到軍營中,世子並沒有揭穿女副將,反而提拔成了參將,為了慶祝世子劫後餘生,軍營里的漢子們搬了幾大罈子的白酒,烤了個全羊,圍坐著大聲吆喝。

  這幫平日裡大大咧咧的男人,酒醉了,就越發想念家中老母幼子,和炕頭上的婆娘,漸漸的什麼糙話都往外吐,世子以前也聽過,沒覺得什麼,此刻看了眼女副將,見她被圍著,一側的猛漢正說的興頭上,伸手要拉她,啪的一聲,酒壺落地,世子扯著她回了大帳,讓他們繼續。

  林水憐正看的入迷,有個婆子進來,說是侯爺讓她準備準備,去前院。

  林水憐頗為不舍的摸了摸書本的厚度,還有不少呢,只能再藏起來,換了身灰鼠色的直筒長袍,頭上束了方巾,腳上蹬了單靴,臉上光溜素淨,把手腕子的鐲子褪了,才出了院門。

  薛爾曼仍舊一身寶藍收腰騎裝,後頭跟著雪巧,“你在這等著,我去挑匹馬。”

  宋巔拿了粗毛刷正在給疾風撓癢,薛爾曼走來見他專注的神情,心中空澇澇的,宋巔此人,言出必行,從不沾染女子,這回既承認了房中有人,必定是用了心思,也不知道,她,能否一爭?

  雪巧今日也是深色的小廝行頭,只是小臉俊俏,胸脯鼓鼓,雌雄莫辯的,見遠處有個灰衣小廝近前,不耐煩的揮揮手,“去,去,沒得吩咐別過來。”

  林水憐抬眼直視她,昨夜裡閆峰身側的丫鬟,難道,侯爺招待的是女客?

  瞬間就閃現了那天橋上的翟家小姐,繞過她,想往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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